分卷閲讀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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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你一直住在雪域大隊我們的寢室裏，知道……你一直在找我。”顧野的笑就這樣慢慢僵在了臉上，他突然低下頭，紅了眼圈:“你這個人啊……”樓濯玉垂眸看他，眼裏是能夠將人溺斃的温柔。

兩個人就這樣靠在一起，温聲低語，偶爾會傳來幾聲低笑，彷彿空氣都是暖的。

直到天將明。

“我收集了一些東西，你帶回去，給軍部。他們知道該怎麼做。”樓濯玉拉開窗簾看看了窗外的天，站起身，朝卧室裏走，語氣帶着利劍出鞘般的鋒鋭:“這麼多年了，也該收網了。”

“好。”顧野笑着點頭，了坐了一夜有些痠麻的腿，看着樓濯玉進了房間。

然而，就在他準備跟進去時，卻聽到屋子裏突然傳來重物倒地的聲音。

顧野心中突然一慌。

他快步進去，卻發現樓濯玉正半跪着，慢慢地從地上爬起來。

“……你怎麼樣了？！”顧野過去扶起他，卻發現了樓濯玉滾燙的體表温度與臉不正常的紅。

樓濯玉低聲息着，眼神有些散渙，卻依舊咬牙低聲道:“我……沒事。”然後他的呼開始重，他的瞳孔開始失了焦距。

“……”顧野張了張嘴，突然明白了發生了什麼，以及樓濯玉面憔悴的原因。

這是戒毒所裏經常能看到的……戒斷反應。

“出去，顧野。”樓濯玉啞聲道。

顧野沉默着，反手抱緊了他。

“出去，這是命令！”顧野一把將樓濯玉打橫抱起來:“我現在是你的長官，樓少校。”

“出去，別看……”樓濯玉的身體已經開始顫抖，卻依舊在抗拒着顧野的懷抱:“出去……”顧野緊抿着，樓濯玉輕柔地放在了牀上，然後自己也爬上牀，抱緊了他。

樓濯玉已經開始神志不清了，他抖着，緊閉着雙眼，低聲喊着“……冷……”但是他的體温是滾燙的，他的額頭甚至沁出了汗珠。

他抱緊了顧野:“好冷……”然後他的聲音低下去，嘴動着，顧野聽不清他在説什麼。

他靠過去，直到耳朵幾乎貼到了樓濯玉的上，才聽到了樓濯玉低聲念着的。

樓濯玉説:“……顧野……顧野……”

“……媽的，傻子。”顧野的眼淚突然就下來了。

三年，只要斷了藥，每隔一段時間就會發作的戒斷反應，他就是這麼撐下來的嗎？

簡單的兩個字，一個名字，像是被他刻進了骨髓裏，溶進了血裏，隨着心臟的跳動成為了一路支撐着樓濯玉的信念。

他不能死，也不敢死。

他的愛人還在等他回去，他還不知道昔從薩坎的巴羅納森林裏拐回來的那個少年，有沒有如願拿到那把狙擊之王；不知道他的少年有沒有長高，是不是依然喜歡光着腳在地板上跑；是不是依舊喜歡捧着一杯熱牛，眯着眼睛靠在窗邊看雪……

他深愛着的那個人啊，才是他真正怎麼也戒不掉的毒藥。

良久後，樓濯玉緊繃着的身體終於慢慢放鬆下來，呼也漸漸平緩，體温迴歸了正常。

他睜開眼，便看到了正抱着他，紅着眼睛一臉緊張的顧野。

“你啊……”樓濯玉嘆息一聲，輕吻了顧野的眼睛。

他掙扎着起身，拉開牀頭櫃，在一堆亂七八糟的存儲片和雜物中翻出了一枚灰撲撲的片，到顧野手中:“這裏是貓頭鷹集團的絕大部分據點座標，還有我拷貝來的火種計劃以及改造計劃數據，裏面還包含着所有參與者的信息。”顧野接過來，手指收緊。

這些資料……是樓濯玉拿命換來的。

“走吧，我送你出去。正好這兩天有一批‘種子’需要鄭業去接。”顧野很想再與樓濯玉多相處一段子，樓濯玉又何嘗不想。

但他們都知道，在這裏待得越久，顧野暴的風險就越大。

到時候樓濯玉三年來所有的努力都會功歸一潰。

他們都別無選擇。

到鄭業的房間取了鄭業出門前就準備好的“種子”，拉着裝滿密封試劑瓶的半人高的碩大行李箱，顧野和樓濯玉一起乘上了電梯，準備下樓。

然而在路過二層大廳時，顧野注意到了一個悉的小身影。

金髮的女孩被封在培養皿中，小臉蒼白，瘦弱得像一把骨頭，所幸身上並沒有大片的疤痕，看樣子她的轉化程度並不高。

“哪兒來的小孩？那些人真是什麼人都往這裏送了。”有研究員抱怨道。

“這麼小的小東西，怕是一次藥都扛不住吧？直接銷燬掉得了。”

“別管了，餓了一早上，先去吃飯，回來再説。”

“……”研究員們的聲音隨着電梯下降漸漸隱沒，顧野低聲喃出一個名字:“莉婭！”顧野和樓濯玉對視一眼，看到了對方眼中的意圖。

把人帶出去！

“跟我來！”樓濯玉想了想，做了個決定。……餐廳中，一片嘈雜。

研究員們在窗口領了餐，回到座位上談笑着。

當樓濯玉和拎着箱子的顧野出現在大門口時，並沒有引起過多的注意。

這些神出鬼沒的調查員也經常來這裏吃飯，在外出前直接拎着箱子過來，吃完飯直接走的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