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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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情嚴肅示意他不要亂説話,免得衝撞了死者。郝多魚忙捂住嘴,做了個拉拉鍊的動作,表示自己一定不吱聲了,就是放也會憋着。
三人剛往前走了兩步,就聽身後的鐵門無風自動,哐噹一聲合了起來。
郝多魚嚇得嗷的一聲跳了起來,躥到了陸靜修身後,兩手搭在他肩膀上滿臉驚魂未定。三人回頭看去,就見那鐵門已經嚴絲合縫的關上了。陸靜修和祥叔對視一眼,誰也沒説話心中卻明鏡一般。
嘻嘻!
嘻嘻!
嘻嘻嘻!
嘻嘻嘻!
一陣尖鋭而又詭異的笑聲從身後響起,郝多魚下意識回頭一看,就見棺材兩旁擺着的紙人不知道什麼時候活了過來,此時正盯着他們捂嘴而笑呢!
要是平時有十來個大姑娘一起瞅着你笑,除了不好意思應該沒有其他什麼想法了。不過要是這十來個大姑娘都是紙糊的,那可就另當別論了。別人怎麼樣郝多魚不知道,反正他是腿軟了。
☆、草鬼婆郝家紙紮匠人的手藝湛,十來個女紙人皆是穿紅掛綠,描金戴銀,表情惟妙惟肖。梳着復古的髮髻,大臉盤子上是彎彎的眼睛,上翹的嘴角,顴骨上還貼着兩塊紅胭脂。
嘻嘻嘻!
紙人們站成一排,一邊近一邊捂着嘴笑個不停。整個靈堂裏都回蕩着嘻嘻哈哈的聲音,聽的人頭昏腦漲。
“什麼人請出來吧!藏頭尾的也不嫌麻煩。”祥叔忽然高聲喝道。
啊?郝多魚驚呼一聲,“好多蟲子!”陸靜修順着他的指的方向看過去,就見後門忽然湧出密密麻麻的黑爬蟲,足有千萬只,悉悉索索的朝着他們聚攏過來,像是鋪了一層黑
的地毯。
“太噁心了!不行,我受不了了!”郝多魚鬼吼鬼叫,身上雞皮疙瘩起了一層又一層。
陸靜修斜睨他一眼,誰讓你吵着跟過來的?不過,他看見滿地密密麻麻的蟲子心裏也不舒服,抬手一揮,就聽叮叮叮的脆響不絕於耳,無數細如牛
的冰針迸
出去,幾乎彈無虛發。那些黑
爬蟲全被冰針釘在原地動彈不得,轉眼就化作滿地晶瑩的冰晶。
哇!郝多魚忍不住豎起大拇指。
修哥厲害!打call!
祥叔正在用符籙抵擋那些紙人,空看了一眼滿地的蟲子,忍不住道:“蠱蟲?”沒錯,陸靜修目光落到那小門邊,就見那裏不知何時走出來一個身材十分矮小的老婦,她頭上裹着黑布,身上披着一件黑袍子,幾乎是從頭遮到腳,只
口處
出寶藍
的繡花,以及一串閃亮繁複的銀飾。
老婦面容十分蒼老,瘦削,皮下垂,搭聳的眼角讓她看上去十分陰鬱,她手裏拄着一
紫紅
的枴杖,雞爪一般的手背佈滿是老人斑。她驟然出現在門邊,眼神暗沉沉的看着人一聲不吭,心裏接受能力弱的人估計直接能給嚇暈過去。
“草鬼婆!”祥叔一語叫破對方身份。
草鬼婆就是蠱婆,蠱在湘西地區俗稱“草鬼”。據説這東西只寄身在女子身上,而且只在女子中相傳,危害極大,十分毒辣。
不用説了,李少爺屍身內的蠱毒是從何而來已經不言而喻了。
“這位阿婆,你與我郝家遠無冤近
無仇,為何下此毒手?”祥叔表情十分不滿的詰問。
“哈哈哈,好一個遠無冤,近
無仇。你們守道堂乾的事難道已經忘了麼?”一道男子尖利的聲音遠遠傳來,就見那小門裏又走出一人,是個瘦高的男人,臉皮黑瘦黑瘦的,下巴上留着一縷山羊鬍,吊梢眼,八字眉,十足的刻薄相。
祥叔一見到這人出現,立刻就咬牙切齒起來,“是你?周洪生!”
“不錯,是我。”周洪生得意洋洋的捋了下那縷灰白的鬍子。他冷笑一聲繼續道:“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你説我們之間有沒有仇怨?”這仇怨大了!
“本來你走你的陽關路,我過我的獨木橋,怪就怪你們守道堂多管閒事,你們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吧?”周洪生不懷好意的掃了三人一眼,“好戲還在後頭,你們且受着吧!”這個周洪生之前拐騙無辜女子賣給人作冥婚,是個壞事做盡,喪心病狂之徒。他竟然將被拐來的女子灌了藥,直接封入棺中活葬。上次被郝二叔和祥叔撞見,直接將他拆穿。只是這傢伙詭計多端,讓他給逃了。
祥叔已經把這件事告知道門,就連警察都配合發了逮捕令。
周洪生銷聲匿跡了一段時間,誰知道會在這裏設下歹毒圈套?李家少爺也不知道是真死於非命還是被人設計。
草鬼婆再次出手,就聽一聲悶響,原本安安靜靜擺在那裏的棺材忽然一陣跳動,棺材蓋被一股大力衝飛,下一秒,李少爺怒目圓睜的屍身就跳了出來。
陸靜修看的分明,這李少爺的屍身被蠱毒控制,他應該是中了兩種蠱。除了暗害郝二叔的那種劇毒蠱毒外,他體內還有一種十分少見的鐵線蠱。這種蠱蟲可以控制人行動,活人死人皆可。中了鐵線蠱的人,跟活死人無異,不知疲倦,沒有痛覺,皮膚變得堅硬,只聽憑下蠱之人的縱。
這種蠱在古時候常被下在衝鋒陷陣的士兵身上,可以説是攻無不克戰無不勝了。
鐵線蠱之前在李少爺身上還沒完全發揮優勢,因為那個時候草鬼婆不在,這時下蠱的人就在眼前,縱起來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