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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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礙。”
“可他還有個不出仕的兒子……”李懷安想起管州出獵那次,李行微説太尉之子是他好友。難道他喜歡的是那個年輕人?
可那人只是個不求上進的紈絝子弟,倒也不必防着,李越派人盯着太尉應該就足夠了。
他皺了皺眉:“沒事,他兒子也不是什麼人物,你且去查孫文朔吧,我在宮裏等你消息。”齊恪同他想得差不多,眼下孫家目標最大,查東西也總得分個主次輕重。
他先行告退,李懷安一個人待在御書房,思來想去還是打算去看看李行微。
恭睿王仍在宮中,被接到了後宮一處閒置宮殿裏。李懷安昨走得匆忙,沒來得及詢問他情況,也不知他醒了沒有,傷勢如何。
等到了地方,卻發現李行微仍然昏睡着。照顧他的宮人説中途醒過一次,渾渾噩噩地討水喝,沒説幾句話又昏過去了。
李懷安坐到牀榻邊,伸手探向李行微的額頭,摸了一手的汗。
這小傻子還在説胡話。
“爹,兄長……我不想去宮裏上課……”他嘆了口氣:“小混蛋又想着逃學。”青天白,宮裏卻安靜得像深夜。聽不見人聲,甚至連走動的聲響都沒有。
李懷安守在這深宮中,就像守着一場來的風暴,一切寧靜都只是鋪墊罷了。
若李行微醒來,直截了當地告訴他背後是何人,便不用懸着一顆心等待對方有所動作了。可現在毫無頭緒,敵暗我明,是孫鶴慶倒好辦,要是另有他人,估計又是一場宮變。
在後宮待了半,李行微的高熱已經退了,人卻不見醒。內侍前來通報,説丞相已查得線索,不便入後宮,請他前往御書房。
李懷安只能又趕回御書房,剛一進去,齊恪便對他道:“孫文朔確與恭睿王有過集。”
“細講。”他走到案後坐下,許多年沒再坐過這位置,周遭佈置李越沒動過,仍是以前的模樣。
丞相照常稟告:“恭睿王曾與孫文朔出遊數次,人證眾多。”
“眾多?”李懷安疑惑道,“每次出遊都不只他們兩個人嗎?”
“是,臣也覺得這點可疑,並且這次探查十分容易,像是某人故意引導視線。”李懷安與齊恪對視,瞭然道:“既然是引導,我們便順了他的意。先把孫鶴慶和孫文朔召進宮內,秘密軟,等恭睿王醒後,到底誰才是真正主謀便可知曉了。”齊恪也正有此意,頭一回單獨接觸太上皇,卻發現此人並不如傳聞中那般無用,舉手之間倒有那麼點皇帝的架子。
嘴上卻問道:“若恭睿王一直不醒怎麼辦?”太上皇指尖不自覺點着桌沿,像極了聖上。
“那就先做好準備,既然知道有人想反,沒有聽之任之的道理。不管對方是何人,我們先做好應對之策。”齊恪規規矩矩回道:“臣遵旨。”其實李越在走之前早吩咐過他此事,留了兵,留了權,再留下他,興許能化險為夷。可李越不會料到太上皇了一腳,本該在外面過安生子,非得回來攪進腥風血雨。
太上皇突然問他:“你給李越説我回宮的事了嗎?”齊恪愣了愣:“沒有。”李懷安鬆了一口氣:“那就好,千萬別告訴他。戰場本就兇險,能少擔憂一件事便多一分勝算。”雖然身為一國之太上皇,舉止言行事事關乎黎民百姓,可到頭來他最擔心的還是那一個人。
自私嗎?但他為江山社稷活了許多年,第一次真真切切體會到,他這顆心能有所安放。
如同李越對他告白時説的那一句“我有牽掛”。
他只希望李越能平安歸來。
作者有話説:雖然又是打仗又是謀反,但最苦的子已經過去了,請各位放心(?????)第39章楊閔正在堂上用茶,楊紹元也從房裏過來,隔了段距離坐下來。
他眼也沒抬,仍低頭啜茶。
僕人呈上一盞熱茶又退到一邊,太尉正舉到自己嘴邊,甫一張嘴,便聽兒子突然道:“李越走之前讓人查你了。”楊紹元只得放下茶杯,坐得威嚴端正,語氣像一家之主,可言語間卻有些示弱。
“我怕那些武將臨陣倒戈,所以才去了早朝。”他是有些心虛的,計劃裏本來用不着他出面。他之前做好了被楊閔責怪的準備,想着不過是自己的親生兒子,也不會真把他怎麼着,可楊閔遲遲不説話,他也就愈發忐忑。
年輕人過了許久,把透亮的瓷器往桌上一放,磕在桌面發出輕輕一聲響。
他活動着一直端茶的那隻手,視線也垂在指尖,語氣隨意。
“母親昨同我説起,她近思緒不寧,想去京郊廟裏燒幾柱香,父親明同去吧。”楊紹元只等來這樣一句尋常話,愣了愣,答應下來:“好,那你呢?”對方只略微搖頭:“兒子就不去了,託你的福,事務繁雜,不開身。”他心裏咯噔一下。這樣説便是在責怪他了,嫌他行事衝動,事先也沒打個招呼。
他本就想先斬後奏,雖説都是一家人,若以後謀反成功,論功必以親為先。他總覺得兒子頂着自己名義暗中結多年,那些人總會忘了誰才是真正的太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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