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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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張把他拉過來,説是這裏要打起來了。
太上皇將信將疑,隔得遠遠的便一眼看見了侄子,總覺得今天他有哪裏不一樣,似乎比以往看着更利落些,也更俊俏些。
他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
李懷安斂了斂眼裏的情緒,揮了揮手示意眾人平身。他走到侄子身邊,剛開口要問他這裏到底怎麼一回事,便被他輕輕推着往回走。
李懷安站穩了沒動,隔着衣袖一把握住李越的手腕,低聲問道:“受傷沒有?”聖上方才的怒氣一瞬間消了大半,然而皇叔的出現又是另一件棘手的事。
“沒有。”他氣一般答道,頓了頓還是忍不住想把人推回去,“您來這裏做什麼,先回去吧。”他幾乎能覺到赤餘小皇子的視線從背後穿過來,死死盯着皇叔。
李懷安拍掉他的手,壓着聲音,以防其他人聽見:“不是你瞞着我,我會現在才來?你堂堂皇帝跟人做什麼賭注,小孩子過家家呢。再説了,要是別人意不在此,你不是白白和人比一場了?”敢情今早上他説的那句“君子不立危牆之下”都是耳旁風。
李越任他罵個痛快,可不是意不在此嗎,鬧了半天,那赤餘小孩原來意在他皇叔。
他空看了眼默默躲在遠處的李行微,這位恭睿王已經第三次撞在槍口上,總不可能又是巧合。
赤餘小皇子果然沒放過機會,在李越背後嚷起來:“臣參見太上皇!”聖上閉了閉眼,想動手的心都有了。
皇叔繞過他向那邊看去,喃喃道:“誰叫我?”李越趁機吩咐不遠處的賀遷,看了他一眼,又指了指李行微,做出口型:“拿下。”這才將心思全部放在了對付赤餘小皇子的事情上。
李懷安掃了一眼,猜測剛剛在説話的便是那個離他遠遠的赤餘人。
太遠了,他看不清楚長相,只能瞧見個大概,打扮得花裏胡哨,是全場的異類。
在他國人面前,李懷安琢磨着端出個太上皇的架子,回道:“你是赤餘國的使節?”對方彎行了個赤餘的禮,語氣聽來輕鬆,彷彿參見的並不是魏國皇帝和太上皇,而是街邊平民百姓。
“臣乃赤餘國皇子勒其爾,恭祝太上皇聖體康泰,萬壽無疆。”李懷安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這人的語氣實在不像是祝福,聽得他渾身不適。
而且這嗓音竟然隱約有些悉。
他不自想走近看看,剛邁出一步,便被侄子扯住了衣袖。
李懷安這才回過神來,略微無措地站在原地,悻悻地解釋了一句:“這人有點悉。”原本就緊張的李越聽罷更為不安,他拿不準赤餘小皇子打的什麼算盤,此刻只想先送皇叔回去,心中越發覺得不能讓皇叔見到他。
可勒其爾不肯罷休:“聽聞太上皇年少時善騎,不知臣能否和您比試比試?”李懷安的袖子被扯得更緊了,他安撫地輕拍李越的手,看了他一眼,輕聲道:“放心,我有分寸。”要不是為了皇叔以後的聲譽着想,李越簡直想把人打橫扛回去了,管他多少大臣看着。
他費勁忍着這個念頭,憋出幾個字:“您千萬別答應他。”於是李懷安便客客氣氣回道:“孤身體不適,不便和你比。”太上皇一出現,剛剛還叫喚着“見一面又何妨”的孫鶴慶也閉上了嘴,和其他幾個站出來的臣子安安靜靜立在一旁。
想是心有所虧,沒臉面在正主面前説那些話。
李懷安是李懷安,李越是李越。後者與他們做人臣的針鋒相對慣了,也就沒什麼。前者雖然是個廢物皇帝,可當初也是被他們推出去受苦的,如今他們也不好再提出什麼要求。
看來這十座城池的事要黃了,可惜啊。
沒料到赤餘小皇子聽後更加興奮,言語間的笑意清晰可聞,竟一步步朝這邊走過來。
李越立刻下令:“攔住他。”勒其爾恍若未聞,仍然慢悠悠走過來。羽林軍很快圍上去,一層一層擋在他面前,手中長槍一橫,便圍成了銅牆鐵壁。
他被迫停下腳步,透過一排排閃着寒光槍尖,看向隱隱約約的李懷安。
“陛下過慮了,臣只是想一瞻太上皇聖容。”李懷安也被這突如其來的陣仗嚇了一跳,愣了愣,問自己的大侄子:“他看我做什麼?”李越也想知道為什麼,然而他敢斷定不是什麼好事。
勒其爾的視線從兵器縫隙中穿過來,如有實質,李懷安不經意對上,便愣在原地。
這雙眼睛太悉了,不,應該説是眼神。
他看不清這位小皇子的雙眼,卻覺得這眼神也像一把兵器,他身上的舊傷都開始隱隱作痛。
聖上覺出一絲不對勁,手上用了些力:“皇叔我們回去吧,這裏沒什麼事了。”勒其爾卻在此時道:“您和我比試一場,無論勝負,赤餘還城十座。”李懷安第一次聽見這場賭局,有些不可置信。
“他也是和你這樣賭注的?”他突然回頭看向李越,問道。
李越僵硬地點點頭,片刻後近乎懇求道:“您別答應。”他笑了笑,自己怎麼會答應呢,剛剛才罵過侄子,這會兒再犯也説不過去。
可當他把視線移回去時,那道眼神又刺了過來,悉更加強烈。
彷彿他以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