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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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為人人都像你這麼閒?你找我有什麼事,快説。”
“哪兒有什麼事,我就是來看看您身體如何了。”他腆着臉在旁邊坐下,過了片刻扭捏道:“其實還真有一件事,不知道該不該説……”李懷安冷笑一聲,稀奇道:“還有你覺得不該説的事情?”
“哎那什麼,我最近沒……沒錢了。”李行微嘿嘿一笑,“錢都歸我哥管着,一不小心我手頭上就一子兒不剩了。”堂堂郡王,能把自己霍霍成窮光蛋,也不知道該説他不羈還是廢物。太上皇忍不住扶額,過了好一會兒才憤憤道:“那你不該去找你哥嗎,找我有什麼用?你看看我這凝華殿值錢的東西有沒有十樣,有錢給你揮霍嗎?”李行微被罵得也不好意思,低眉斂目道:“我這不是聯繫不上他嗎,兩年了都沒回過京,也沒説寫信回來。”他喃喃自語:“我寫信過去也不知道他收到沒有,南疆天高路遠的,不會是躲着我吧?”李懷安聽着聽着皺起了眉,覺出一絲不對勁:“你兩年都沒見過李談韞?”
“沒見過。”他越想越覺得奇怪,李談韞好好一個王爺,就算被李越架空,也不至於連書信都寄不出來。
李懷安腦中突然浮現前些時他提及李談韞時,李越那意味不明的笑。
他按下不安的預,問李行微:“除了找我要錢,還有沒有其他事?”李行微以為自己又要被教訓,連連搖頭:“沒了沒了。”
“那你走吧。”他一愣:“錢呢?”太上皇深一口氣,終於忍不住罵人:“回去守着每個月俸祿過安生子,再敢亂花錢我替雍王收拾你這個敗家子!”他被罵懵了,腦袋一縮,嘴一癟,蔫答答地告退。
“那我走了。”李懷安巴不得他趕緊走,餘光裏瞧見他離開了,剛才的不安又湧上心頭。
李談韞一個王子王孫,既沒帶過兵,也沒當過官,李越把他派去駐守南疆本沒什麼用處。況且兩年都不回來,照李談韞那個貪戀權勢的子,怎麼可能捨得一直遠離政治中心,連胞弟也不聯繫?
他想去問問李越究竟怎麼回事,剛站起身來腦海裏突然閃過一個片段。
今聽的那場荒唐的戲,那位叫離嶽的將軍做了什麼來着?
對,他殺人了,而且死在他刀下的人還不少。李越為什麼一聽到這個情節就變了臉,為什麼往滴水不漏的他反應如此強烈,真的只是因為被編排而不悦嗎?
還是因為他被説中了什麼?
李懷安下意識在心裏反駁自己,這未免過於巧合。
他走出凝華殿,打算去御書房找李越問個清楚。今聽戲一事他原本是願意相信李越的,信他被人誣陷,強行扣上暴君的污名。
可疑慮既生,便再難説服自己李越完全置身事外。
他繞過曲折蜿蜒的宮牆,路過前些時曾發現血跡的地方。視線往牆看過去,心裏突然一緊。
是誰的血?
深宮之中誰能在這個地方濺上血跡,又是誰有資格執刀?
恐怕除了皇帝下令,沒人敢在宮道上肆意屠殺,取人命。
李懷安停在原地,認認真真想了想。他在位六年,他父皇在位四十年,這期間從未發生過任何宮亂。再往前,即使留下血跡,也該隨着牆面斑駁了吧。
他低頭又一次看向那片血跡,雖然暗紅,卻完整地連血珠貼上牆壁時留下的尾狀軌跡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他的心又一次涼下去。
李越這小兔崽子又騙他。
*李懷安最後還是去了御書房,沒等王勤通報完他就闖了進去。李越和齊恪兩人正説着話,一見到他立刻噤聲。
李越站起身來:“皇叔?您怎麼來了?”齊恪朝他行了個禮之後便一言不發地裝局外人,也沒回避的意思。李懷安一路上本想興師問罪,這會兒當着外人的面卻又不好明説。
他索開門見山:“你把李談韞叫回來,我找他有事。”李越正繞過桌案,聞言頓了一下,抬起頭看過來:“什麼事?”李懷安一看他的反應便證實了幾分心中猜想,被氣得笑了一聲:“你什麼時候這麼喜歡刨問底了?”叔侄二人的氣氛又變得僵持,一片安靜中齊恪突然了句話,將事不關己四字表現得淋漓盡致:“陛下,您剛才讓查的事情還要查嗎?臣撂攤子趕過來的,您給句話,臣還要回去處理政務。”李懷安睜大眼睛看過去,眼神裏帶着不可置信,此人到底是怎麼當上丞相的,真乃奇貨也。
李越抬手了眉心,從牙關裏擠出一個字:“查!”齊恪答得極快:“遵旨。”他一彎後便退出御書房,李懷安與他擦肩而過時,從對方低着的臉上瞧見了看熱鬧的笑意。
太上皇沒心思深究李越怎麼視這種人為心腹,他現在終於可以好好興師問罪了。
李懷安皺眉看向侄子:“查什麼?”其他人一走,聖上又變成了那個黏糊糊的倒黴侄子,他湊到皇叔身邊:“還能查什麼,就今天唱戲那事。”李懷安警告他:“離我遠點,你眼神這麼好,看不出我正在生氣嗎。”
“您生什麼氣啊,就為了那李談韞嗎,多不值。”李越説着靠得更近了,雖然沒碰到他,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