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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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羽林左監官階不高年齡也小,不敢接話,權當默認了。
他深一口氣,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聽來緩和:“皇上怎麼跟你代的,你原話説一遍。”那年輕人還在掙扎,他忍不住催了一聲,已經隱約按捺不住火氣。
“説。”羽林左監扛不住,把身子埋得更低,如實道:“陛下説,嚴守行宮,不得讓太上皇出宮半步。稍有異動,即刻報於京城。”李懷安好一會兒都沒吭聲,站在原地絲毫未動,只是手中的酒罈突然往下滑,眼看着就要手,他初醒一般趕緊撈了一把。
太上皇把酒抱在懷裏,看向宮殿深處,喃喃道:“這小子到底瞞了我什麼。”片刻後輕笑道:“你現在就派人給京城報信,照我的話原樣傳過去。就説,不論是什麼原因要關我都可以,他要瞞的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我現在也不管。但他最好瞞住了,永遠也別讓我知道。”他説完之後才終於回過神來一樣,轉頭看向羽林左監,恰好和那年輕人惶恐的視線對上。
“發什麼愣,還不快去傳話。”羽林軍一下子都撤出庭院,只剩宮女內侍還跪在地上。
“知道你們幾個嘴嚴,我不會再問你們了,抖什麼抖。”李懷安看了看這些至今他仍叫不出名字的人,“若是想回京之後能夠差,這幾天就別來煩我。”他説完便從這羣人中間穿了過去,腳步落在他們面前沒什麼聲音,衣角卻帶起一陣風。
李懷安走在回寢殿的路上,好不容易暖和起來的身子又涼了下去。
他不怕李越擔心自己要和他爭權,兩叔侄雖説從前不怎麼親,卻還算了解彼此。皇位這東西於他而言不過是束縛,他就算瘋了也不會去爭。
他只是覺得這孩子太不厚道,背地裏不知瞞了他多少事,還好意思紅着眼睛讓他相信自己。
李懷安不是對誰都能狠得下心的人,然而對自己卻能下十成的狠心。他本不想要至上皇權,卻也能為了所謂的江山社稷忍耐着當了六年皇帝,甚至可以放**為帝王的自尊去北疆當人質。
他什麼都能不在乎,如今僥倖全須全尾回了魏國,更不應該太過在乎。再世為人,得過且過,他原本是這樣告誡自己的。
但丟失記憶的同時他彷彿丟失了安全,即使他隱約猜到那段記憶並不怎麼愉快。他有權利知道自己如何一步步淪為今天這副模樣,而不是空缺了人生中最恥辱的五年,又沒事人一樣地當個太上皇。
不論李越這孩子從何種角度出發想保護他,他都明白這不是什麼壞事,但李懷安被欺騙多了,也就不太敢再將信任出來。
畢竟他不再是以前要風得風的京城皇子了,如今的李懷安膽子太小。
他不敢相信李越。
作者有話説:異地生活不會太久的(~ ̄▽ ̄)~第8章或許是因為昨晚放的狠話起了作用,第二天一早,往常圍着他轉的宮人們都不見了蹤影。
那罈子酒他喝了一小半,昨晚睡下的時候倒沒覺得什麼,現在卻頭疼得很。腦袋嗡嗡作響,就跟在裏面放了幾大桶煙花似的,燃完的灰塵把整個意識都蒙了一層。
他剛走出寢殿又聽見李行微的聲音,還以為是幻覺,但片刻不到一張笑盈盈的臉就出現在他視野裏。
“太上皇您又喝酒啦?”李懷安扶着門框,晃了晃頭,出意識回答:“你又知道了。”恭睿王伸出雙手扶着他往外走,李越雙腿沒力氣,再不情願也只能跟着慢慢挪。
李行微嘀咕道:“您以前經常喝醉,第二天醒了就這樣,像縱慾過度似的。”太上皇了隻手狠狠給他後腦勺來了一下,然而宿醉之後沒什麼力道,軟綿綿的。
“李行微你是不是又欠打了,我非得替你爹好好教訓你一頓。”他拉長了聲音敷衍喊道:“哎——喲,好痛啊好痛——”一邊喊還一邊把李懷安舉起來的手拉下來,緊緊抱住,拖着人下台階。
太上皇氣得兩眼昏花,勉強看清腳下一級一級的台階,咬着後槽牙道:“你等我清醒了,親自折樹枝你。用最軟最韌的細條,在你腿窩裏,讓你半月都消不了痕跡,痛得連褲子都穿不上。”
“哎喲您心最軟了,捨不得的。”誰不知道太上皇小時候被這樣打過啊,李行微記得清清楚楚,曾經有半個月都沒見他來學堂。
“您先跟着我到西郊後山,到那兒喝完醒酒湯,滿山的樹枝任您挑選。再不去可就遲了,圍獵還有半個時辰就開始了。”李懷安總算反應過來,奇怪道:“你怎麼進來的,門口的羽林軍呢?”
“羽林軍都是從京城過來的,誰能不認識我恭睿王。再説了,我一説是您叫我來的,他們怎麼敢攔。”李懷安沒料到自己説話也能這麼管用,倒有些新奇。
“真沒攔?”
“沒攔。”
“也沒通風報信?”李行微偏頭看他一眼:“通什麼風報什麼信,您醉得厲害啊。”
“去。你不是嘴甜嗎,怎麼到我這兒淨惹人生氣,不要命了?”聽聞那些人沒去給李越報信,他不知不覺間心情都好了一些,主動靠着堂弟往門口走。
李行微撇撇嘴角,又聽話換上對付長輩的討巧笑臉:“四匹馬拉一架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