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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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變回三頭身:“古堡的房間，隨便——”房間的門被輕輕敲響。

丹下意識地皺起了眉頭，直接將三小隻進城堡大門裏，對着海王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打開房門。

屋外站着一個留着黑長髮、樣貌清俊的年輕男法師:“克里先生。”法師向丹微微點頭示意，“我是聖殿派來負責帶您遊覽卡瑪泰姬的，如果您的行李已經安置妥當，請您跟我來。”

“……”丹踏出房間關上門，“隊長給我的資料裏説，卡瑪泰姬已經淪陷了。”

“是的，曾經。但兩年前聖殿就對卡瑪泰姬進行了重建。隊長給您的資料應該來源於神盾局的數字檔案，新卡瑪泰姬的建設並沒有公之於眾，也沒有告知神盾局，因此不會有任何數字或者文字資料的記載。”法師抬起雙手，一隻手套着造型奇異的戒指懸空不動，另一隻手憑空畫圈，一道金的躥着火花的傳送圈被打開，“請跟在我身後。”

“卡瑪泰姬位於尼泊爾的加德滿都，這裏存放着最齊全的法師書籍，也是絕大多數法師重拾希望的緣起地。”長髮法師帶着丹走進庭院，穿梭過許多或是匆匆夾着書本趕路，或是悠閒地靠在座椅上對着書本練習法術的法師們。

古老的建築浸潤着歷史的氣息，丹確定這些絕不是新建兩年的卡瑪泰姬能夠擁有的痕跡，或許這又是某種神奧的法術。

金的法器在庭院正對打的法師們之間揮舞着，有的是，有的是長鞭，有些人的鞋後還會呲出金的火花，接着整個人都靈巧地向前衝刺，這顯然是某種能夠增加行動速度的法器或者法術。

各種法陣隨着練習的法師們的手勢在空氣中憑空出現，勾勒出清晰的線條痕跡，刻下一個個奇異的符文。

“……那是什麼？”丹指向其中一對法師。

他眼睜睜看着年老的、作東方打扮的男法師衝着年輕法師口擊出一掌，那年輕法師身後就冒出了一個看起來虛虛的影子，簡直就像是被那一掌擊出了魂魄似的。

長髮法師:“那也是一種法術。施法者可以將受施者的靈魂帶入靈體次元空間，在這個空間裏，靈魂能夠離軀殼存在——”靈魂……能夠離軀殼存在？

丹在無聲地喃喃了一遍這句話，眼睛慢慢亮起來:“你可以對我用這種法術嗎？”他目前的這幅樣貌明顯不該是他原本的自己。照着那些解鎖的記憶來看，他很有可能是和查爾斯猜測的被他復活的超英們的狀態一樣，是靈魂被進了現在這個軀殼當中。那麼如果他的靈魂能夠離軀殼，他就可以知道自己到底是誰——長髮法師搖搖頭:“不行。”丹的喜悦升騰了一半被冷水澆滅:“為什麼？”長髮法師的神情冷靜:“在至尊法師奔赴戰場前，他就囑咐過我。他看到了今天的到來，他讓我告訴你，不可以，還不是清醒的時候。”

“什麼……？”丹的袍角微微鼓動起來，“他預料到了今天？那他預料到了他會死在戰場上，他想復活還得靠我嗎？”

“是的。他還預料到了你會發怒，所以讓我帶你從這個走廊過。”長髮法師在走廊的拐彎角停下，仰頭看向拐彎口長橢圓形豎立的裝飾鏡，微微點了點下巴示意。

狹長而裝飾奢貴的鏡中，映照出丹的面孔。原本該是正常人類健康白的皮膚底層泛出隱隱的藍，驚得丹瞬間往後飄了一步，原本因為莫名湧起的怒氣而鼓動的、極富威脅的袍角瞬間像是被嚇得夾住尾巴汪嗚汪嗚的小狗似的垂下裝死。

丹抬手捂住臉，那藍便褪了下去:“我……”

“急切和憤怒對於你找尋身份沒有任何幫助，只會讓你在尋找的過程中遺失自我——這是至尊法師讓我帶給你的另一句話。”法師並沒有因為丹的異常而出任何驚訝，依舊淡定自若。

丹的心口緊得有點發疼，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勒住了似的，這讓他心情煩躁、敵意不受控制地緩慢升騰:“他為什麼特地選你來告訴我這件事？”法師難得沉默。

丹警惕地道:“他是不是還留下了對付我的法器或者辦法？”

“……”法師張了張嘴，最後還是艱難地説，“因為我是聖殿長得最好看的。”丹因為敵意而突突跳動的額頭恍遭重擊，怒氣槽才蓄了一半的條就被鑿穿了底，嘰裏咕嚕了個空空如也:“……”丹側了側耳朵:“什麼？”長髮法師臉更僵了:“他説，‘你是聖殿最好看的，以前聖殿的門臉是我，現在聖殿的門臉就是你。只要不剪短髮，他就不會打你。’。”丹:“……？？”實屬惑.jpg這聽起來一點不像個正經法師！呸！

丹放棄思考，隨意看了一眼長髮法師:“……你短髮確實應該沒有長髮好看。”長髮法師:“……？？”這個讓彼此惑的話題還是到此為止的好。法師果斷地切換了話題，帶着丹繼續往深處走:“至尊法師在預見到自己的死亡之後，將這個留在了這裏。”看似盡頭的牆壁一轉，出新的房間，中央立台上擺放着一個古老而神秘的法器。看起來像是隻眼睛。

“這是什……”丹的問話漸漸停住。

他總覺得這隻“眼睛”的氣息覺起來如此悉。

“這是阿戈摩托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