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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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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一套。”陸辰話進來,笑得有點輕蔑:“就是,你們這種套路的,我們見了沒有一千也有九百九了,你的小心思還是省省吧。”骨妖呼一窒,霎時心念電轉。

杜含章對餘雪慵的仇恨值,明顯要比對她的警惕高,這傢伙如果不是太冷靜,就是對餘雪慵的恨意不夠,所以才能保持理智。

不過不管是哪一種,她的慫恿和轉移話題是失敗了,骨妖不想自討苦吃,只能惱恨地咬了咬後槽牙,不甘心地妥協道:“聽……懂了。”杜含章這才又敲了下桌子,讓她直地掉了下去。

骨妖“噠”的一聲落在桌上,身歪腳翻,這點動靜攪得餘亦勤閉了下眼睛。

他心裏在想:杜含章和自己的,什麼事呢?

這人不許骨妖對他們評頭論足,大概想和自己説,可餘亦勤又什麼都説不出來。

這麼多年以來,他其實已經習慣了,拋棄遺失的記憶生活,因為不拋棄他也想不起來,只能去遵循那句順其自然。

剛醒來的那幾年,餘亦勤其實警察問古曉,他以前是個什麼樣的人?家人是誰,朋友姓甚名誰?

後來發現古曉也不清楚,問來問去都是惘然,餘亦勤也就慢慢不問了。

從前的往事永遠空白,後來的經歷又一路填,餘亦勤原本以為,他會一直平靜地混沌下去。不過最近他慢慢發現,杜含章的出現正在打破那種平靜。

他最近經歷的一切改變,禿鷲失蹤,開始做夢,找到魂魄,都跟這個人有關。

甚至連審個犯人,都逃不過“他對不起杜含章”的戲碼,好像全世界都知道他很渣,只有他自己不知道。

可他才是當事人,接二連三地面對別人突然的譴責,他不好奇,他不懷疑,他不想反駁嗎?

這些答案毋庸置疑,都是肯定的,雖然程度因提問的人而有點差異,杜含章問他要為什麼,餘亦勤了下眉骨,心想他也想知道……

“老餘,”古曉的叫聲突然從右邊冒出來,壓得很低,大眼睛裏閃着沒加掩飾的關切,“你怎麼了?不舒服嗎,臉怎麼這麼菜?”杜含章正伸手在撥正骨妖,聞言看向對面,見餘亦勤撐着額頭,臉翻白,像是有點疲力盡的架勢。

他拿目光罩着這人,心想剛剛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虛弱了?是骨妖的話中傷了他嗎?但差不多的話自己也説過,他當時怎麼不皺眉,還差點揍自己的人呢?

如果真是這樣,那他對自己和別人就是區別對待,對別人應對自如,對他視如空……

然而“氣”字沒想完,餘亦勤突然開口打斷了他的思緒。

“沒事,就是有點熱。”餘亦勤説完拿開手,視線在回正的中途對上杜含章的,由於腦海裏還回蕩着剛剛他對骨妖説的話,心裏亂七八糟地生出了一堆念頭。

好的,他也不喜歡自己的事,被不相干的人越俎代庖地心。

聽杜含章那個話,乍一聽沒什麼問題,但是憑什麼他挨誇,自己捱罵?

還有,這人剛剛勉強應該算是、在替他説話吧?

於是對面的杜含章就見他的神態幾經細微的變化,最後變成垂下眼簾,幅度很輕地笑了一下。

杜含章並不覺得自己替他説話了,見狀登時納悶,心想這是個什麼病,被人敲打了一頓,還給樂上了?

這邊,兩人的心理活動在“雞同鴨講”,旁邊古曉嘀咕了一句“熱嗎”,立刻欠身抬手,準備去摸餘亦勤的額頭,看他是不是發燒了。

杜含章的視線像是跟古曉的手有智能聯動,立刻瞥上了。

餘亦勤卻因為謝絕少女的肢體關懷已經很久了,身體往旁邊避了一截,抬手攔住了古曉的爪子。

“真沒事,坐你的。”他説。

曉被攔習慣了,斜着給了他一個“好心當成驢肝肺”的眼神,扭着手腕探向另一邊,抓起遙控開了空調。

屋裏“滴”了一聲,室內機運轉起來,空調風徐徐掃送。

審問接續起來,陸辰説:“所謂無利不起早,你們為什麼要幫王樹雅行兇?你們到底想從她身上得到什麼?”骨妖這次像是老實了,答的雖然有點散亂,但好歹沒有偏題。

她説:“大家都知道,天地靈氣不夠,各族修煉都需要替代品,人族藉助從前的法器和秘化符咒,錘鍊術士的神力,妖族靠噬新老妖丹延續,鬼族靠人族的亡魂填補幽都的缺口,至於魔族的替代品,現在是人的惡。”

“人哪,真的是一個很有趣的物種,明明那麼普通,身體裏靈氣沒兩克重,可一旦有了惡念,就能造成巨大的殺傷力。”

“王樹雅憎恨着大半個今西市的人和狗,她的惡念龐大深厚,是無崢修煉需要的……”骨妖在這裏頓了一下,接着聲調微變,話里居然多出了一種違和的憐憫,她説:“食物。”這理由居然和靈王墓毫無關係,但也有可能是她的謊言,或者他們原本就猜錯了。

但是不管怎麼樣,話説到了這個份上,杜含章和餘亦勤飛快地對了一眼,都覺王樹雅怕是已經凶多吉少了。

曉則是頭皮一麻,後背上陡然爬起了一陣往下躥的寒意。

陸辰的表情立刻冷了,王樹雅即使該判死刑,那也得是他們人這邊來判,而不是什麼魔和“食物”的相互成全。

他問骨妖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