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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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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看出來,只好託着它往杜含章那邊走,準備將東西還給對方。

只是他才走了四步,雷網裏的另一束藍光下面的東西也出來了。

這次的雷球要小一些,裏面的東西是一,三四公分長,呈暗褐,上面浮着層鋁藍的覆膜,正是古曉的尾巴

雷球照例往杜含章跟前飄,這次餘亦勤卻因為裏面的東西,不得不閃將過去,一把扣住了對方伸出去的手腕。

他來得突然,杜含章察覺到有人靠近的時候,斜刺裏進視線的手已經貼到了皮膚上,觸是一種很短暫的温涼,像是沒經太陽曬過的土壤。

一般來説,意外和陌生人發生肢體接觸的時候,正常人的反應都是避開。

杜含章的反應是正常的,立刻看了一眼被抓的手腕,本來打算接着去看動手的人,可他的眼神落到握處上之後,注意力莫名就跑偏了,集中到了餘亦勤手腕上貼的那圈膏藥布上。

布似乎是普通的無紡布,土黃的一大截,沿着腕口往上走,似乎是手上有什麼病。

他都能化成灰了,明顯不是人,但妖或者鬼不會得腱鞘炎,身體上受了傷也有各種速療的辦法,杜含章看不出他這手是怎麼了。

餘亦勤不知道他在給自己望“病”,見他盯着自己的手,還以為是自己這麼幹,他很吃驚或者是不高興。

但作為失蹤鳥士的家屬,他有義務第一時間查看古曉的失物,餘亦勤説:“不好意思,雖然東西是你找到的,但是這個不能給你,這是我妹妹的隨身物品。”杜含章眼觀四路,進來的時候就看見他身旁飄的花羽,這時聽他一説,大概猜到他妹妹的物種了。

他任憑餘亦勤抓着自己,態度温和也堅定:“這個你不需要給我,但它既然出現在這裏,跟旁邊那位工友的死就存在某種聯繫,我也不方便讓你直接帶走。”

“當然,”杜含章話鋒一轉,“我這不是説你妹妹是兇手或者幫兇,我的意思是如果她也是三十三天蟲的相關受害者,那你只憑這,估計也很難找到她。”裝着尾羽的雷球就懸在他的中指尖上,他沒有進一步動作,餘亦勤也就沒搶,試圖跟他講道理:“你不要,也不准我帶走,那你想怎麼樣?”

“不是我想怎麼樣,”杜含章好笑地説,“我是在跟你商量。”餘亦勤一下被他笑踟躕了。

他跟禿鷲相依為命六百多年,古曉是個馬大哈,一有事就顛來問他,怎麼辦?咋個搞?餘亦勤習慣了當家做主,並不習慣跟人商量。

但這人帶點笑意的模樣,又讓人很想給他面子,餘亦勤遲疑了幾秒,突然鬆了手。

手腕上捂出來的温度倏地散了,杜含章恢復了自由,面向雷網説:“這口井的情況有點複雜,可能已經牽涉了三條人命,這已經是刑事案件,防異辦肯定是要介入的。”

“這不管跟這個案子有沒有關係,都是現場的東西,你要拿走也可以,起碼到防異辦裏去備個案,行嗎?”防異辦的全稱是防範和處理異常現象辦公室,和妖聯所、無常分局,都是負責管治特殊羣體的單位,不過區別在於後兩個都是駐外辦質,而防異辦是人間的本土機構,説白了,它就是有神論體系下的派出所。

備個案倒是沒什麼不行,現在是人間的法治社會,餘亦勤本來就是從妖聯所那邊報了案過來的,讓他在意的是人數。

“三條?”他皺了下眉心,思索道,“還有兩個人在這裏出過事嗎?”都是什麼時候的事?

餘亦勤就住在工地南門外面的步庭街上,可他一點風聲都沒聽到,當然他也不想聽到,因為遇害的人越多,理論上古曉的危險係數就越高。

杜含章用詞比較嚴謹:“我説的是可能,可能還有一對年輕的男女,以及一條確定死亡的狗,在這口井裏出現過。”他的關鍵詞和上午那個背後有鬼的年輕人重合率意外的高,餘亦勤受他提醒,腦中突然冒出了年輕人最後那句沒説完的話。……不是什麼小孩的骨頭,而是兩個剛死的成……年人。可既然挖出來的是成年人,又是怎麼變成的生樁?

這疑問讓餘亦勤眯了下眼睛,看向了雷網下面的“蚊帳”。

它已經完全解體,堆成了一片粉的棉花糖狀,真善美肯定沒有,但香味大致俱全,蛋白質被烤後的焦香味在風裏飄傳。

這是一種能令人沉醉的氣味,然而卻沒能取悦餘亦勤,他心裏有點煩,他只是想找只鳥,事情卻好像越來越複雜了。

鑑於三十三天的雄蟲全都被烤糊了,藍光也只有兩束,“蚊帳”裏面再沒有新東西出現。

曉肯定不在裏面,要在的話估計都可以裝盤了,餘亦勤不死心,將哭笑花懸浮在外面,抬腳就往雷網裏鑽。

杜含章心裏真有點受不了他這個二虎哥的勇士作風,趕在他趟雷之前,抬手召回了高處的引雷符。

餘亦勤一腳跨出去,雷網卻陡然在他眼前分崩離析,之前那種電得人發麻的威力不見了,只剩一股剛剛烤完蟲子的高温,劈頭蓋臉地捲到他身上,談不上舒適,但也不算難受,反正他不怕熱,也不怎麼怕冷。

他頂着一臉炙熱的氣,沒有回頭,心裏卻突然覺得杜含章人還可以。

井裏面果然什麼也沒有,餘亦勤撲了個空,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