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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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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君秀。

段君秀因為沒那麼多的大局需要看顧,還能和顏悦地勸禿鷲,反觀陸辰就不行了,才送走一個古曉,沙安立刻就來了。

站長這次沒揣茶杯,以往彌勒佛似的臉上也滿是凝重,他看着不斷聚集過來的鬼影説:“這是怎麼了?”——同一時間在方鼎內部,杜含章也很想問這個問題。

經過兩天的艱難爭取,他和淳愚剛剛聯手撕破了林鏡的魔氣,後者身上黑氣剝落,鬼的青氣若隱若現。

有了淳愚腿上的魂絲做鋪墊,“林鏡”的皮下是鬼這一點並不讓他們意外,但他到底是哪個鬼?

真身終於是藏不住了,“林鏡”卻並沒惱羞成怒,反倒欣賞地誇起了對手。

面對他的霧霾,杜含章和淳愚卻都榮幸不起來,兩人戒備地盯着對方的臉,很快看到了他的真容。

那臉是見過的,卻又有點陌生,不同的人看他就像不同的人。

好比眼下,杜含章覺得他像長時也像陸陶,淳愚因為不認識陸陶,對長時也無甚記憶,看他就是另外一個人,一個在千年前表現得與世無爭的部族首領,鬼王……

當年的世局是妖族混亂,魔族嗜殺,人族的慾望溝壑難填,三族輪在世間爭奪領土和權力,只有鬼族平和清淨,樂得千年如一地陰暗的故土上偏安一隅。

就是當年在戰中,這位鬼王也很少出現,他在第一場鋒裏就被林鏡“重創”,之後就一直在幕後養傷,將鬼族的兵權給了座下的幾位大將,偏偏那些大將又十分配合三界聯盟的差遣,表現可圈可點,並不惹人懷疑。

當然,最重要的是每次出戰,鬼族的傷亡都很重,在足夠大的代價面前,誰也不忍心再去揣度受害者。

可現在杜含章和淳愚突然回過味來了,鬼族傷亡再多,也比不上人族死去的將士多,他們的亡魂一入幽都,就能立刻填補上鬼族失去數量,而人妖魔三族,卻得用漫長的時間來恢復人口,這是他們和鬼族最大的不同。

鬧了半天,鬼族才是躲在鷸蚌背後的漁翁。

這結果令人意外,但因為符合目前所有的猜測,淳愚心裏的疑問平靜地落了地,他哂笑道:“鬼王,果然是你,不過想想鬼族也只有你,才能悄無聲息地整出這麼大的陣仗。”

“族長過獎了。”被點名之後,鬼王徹底沒了遮掩的意向,身上的魔氣退卻凝結,變成了一件霧黑的長袍,“這麼大的陣仗也把你無可奈何,説到底還是族長更勝一籌。”説着他目光一轉,落到了杜含章身上,瞬間帶上了不快:“還有你。”

“我怎麼了我,”杜含章反問道,“從頭到尾我都是一個受害者吧?”

“受害者能活上一千年?能擁有你現在的力量?把我的計劃攪得亂七八糟?”鬼王自負地説,“你不是受害者,你是既得利益者。”這個加之罪加得簡直讓人無力吐槽,杜含章説:“無法苟同。當年要不是你非要將死陣的陣眼設在我身上,後面的一切裏都不會有我,我與朋友心生嫌隙,誤會他將近一千年,我還沒找你説道呢,你倒是先告起狀來了,真不愧是個頂級的惡人。”活到他這把年紀,壞事也都做盡了,惡人的頭銜對他來説也就不值一哂,鬼王無動於衷,一副“你活不久了隨你高興”的模樣,抬手飛快地捏了個非常複雜的手訣。

杜含章一看這就是個快點滅口的架勢,連忙擲了塊木簡過去:“等等!你來之前,我讓族長為我們卜了一卦,卦象是大凶,我也有預今天不得善了,你不如讓我們死個明白,你為什麼可以驅使魔氣?”饒是他的語速很快,但卻也沒能再説更多,因為木簡已經到了鬼王的身前,帶着不輸於箭矢的速度。

鬼王往旁邊瞬移了兩尺,剛避開木簡,淳愚的霧箭又來了,鬼王不想沒完沒了,好在他的手訣已經捏完了,他最後抬手,對着頭頂的虛空劃了個框。

在他比劃的方向上,霧氣滾沸翻湧,裏頭居然出現了一扇門的輪廓。

杜含章和淳愚循着變化望去,就見那門本沒有門,只有霧氣不斷往裏面擴散,須臾拓出了一個窗明几淨的站廳的模樣。

淳愚從沒見過這種畫面,愕然説:“那是什麼?”杜含章眯了下眼,透過那霧門看見裏頭隱約是個車站,來去走動着各的鬼族,他們有些的外形和人殊無二致,有些則修為不夠,還是青的靈魂態。

然後門出現的時候,那邊本來是人間辦事處的尋常景象,有人坐等,有鬼走動,但是很快空氣裏到處都出現了扭曲的旋渦,人鬼紛紛起飄,穿過旋渦來到了鼎裏。

一個人影打從門內走過,杜含章眼皮一跳,看見那人穿着件抹布長袖,側臉的輪廓看着像是……

事實上不是像,那就是何拾。

何拾暈頭轉向地再進來,還完全沒搞清狀況,先聽出了他們分局主席的聲音。

兩個、原形、經營……何拾愣是沒聽懂他的最高領導在説什麼,他正疑惑,就瞥見了倒着站立的杜含章。

何拾也是個聰明人,電光石火之間就明白過來了,自己這是到鼎裏來了,可他是怎麼過來的?主任又在這裏幹什麼?

然而他還沒開始想,一聲慘叫就划向了耳膜,何拾眼皮一垂,看見他們分局那個攏共沒過兩次面的主席一伸手,捏碎了一個靈魂態的同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