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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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個明白人。”杜含章看着他從雲層裏現出身形,輕飄飄地落了下來。
矜孤族人大概有作風直接的傳統,淳愚多的沒説,照面就是一句:“我現在知道你不是林鏡了,你是誰?”林鏡眼底晦暗不明,臉上出惱怒來:“笑話,我不是林鏡,難道你是嗎?”
“他不是,你也不是,”杜含章側身攔住了淳愚,戒備道,“你的真身是妖族還是鬼族?”落地的林鏡冷笑一聲,翻手撒下了一陣魔氣做的箭雨:“想知道,自己過來確認啊。”架免不了要打,嘴皮子功夫也不能被人壓一頭,杜含章本來想回一句“正有此意”,誰知道手一伸出來,木簡卻出現得顫顫巍巍,周遭的黑霧聚攏過來,驀然和杜含章形成了拉鋸。
方鼎對他的煉化開始得是如此突兀。
——餘亦勤不肯走,陸辰又來求情,沙安叮囑過注意事項後隨他去了。
按照所裏的慣例,像方鼎這種能量場不穩定的東西,一般都存放在設有結界的獨立地下室中。
夜裏十點,工作人員將鼎放進上頭代的門牌號裏之後就上鎖離開了,剩下餘亦勤面朝門口地坐在走道上,在他左手邊的門上方,方形的監控裏亮着一個紅點。
這一夜,餘亦勤守着這口鼎,而在地面上方,各個部門也還在馬不停蹄地運作。
一組還在審韓華平,但他對自家傳家的青銅器上的刻文記憶不清,所以依照他的口述畫出來的萬字符沒法用。另一方面,王樹雅的“詛咒”也一直沒動靜,得大夥不上不下的。
二組這邊,陸辰還在審。問室奮戰。
這次他們提審的是那隻骨妖,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和無崢同氣連枝的緣故,它的生命體徵變得更差了,神虛弱而恍惚,有時還會答非所問。
陸辰給她看了無崢身上浮現虛影的視頻,問她:“這是怎麼回事,你知道嗎?”骨妖説不知道,可淚水突然又從眼眶裏滾了出來,陸辰問她為什麼哭,她也不回答,一直哭哭啼啼地喊無崢。
“怎麼説呢?”遲雁挑着夜宵中炒麪裏的雞蛋碎説,“她這一段給我的覺跟無崢靈魂出竅那會兒有點像,有點,嗯……分裂。”陸辰的覺沒她這麼鋭,仰頭點了兩滴眼藥水,只覺出了煩躁。
這種被持續矇在鼓裏的子,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是個頭。
凌晨三點多的時候,餘亦勤打了個盹兒,恍惚聽見杜含章在旁邊推他,讓他回家去睡。
他心裏一喜,伸手去抓對方的手,可沒想到撲了個空,他活活被手上的失重給驚醒了。醒來後他長久望着那口鼎,第一次發現一晚上的時間居然這麼漫長。
室外,黑暗和晨曦此消彼長,天光來的緩慢而無聲。
翌一早,段君秀就去了趟防異辦的省部,後面跟着那個和楊午同級冷豔貓妖。
他那塊石碑被送到這裏來研究了,段君秀依約過來核實一下,它是不是當真只對他一個人有能量應。
段君秀在省部有認識的朋友,沙安也提前打過招呼,他們一路長驅直入,很順利地來到了石碑的安置處。
事實證明餘亦勤的猜測沒錯,石碑上的力量雖然所剩無幾,但段君秀用妖力我灌注它的時候,它還是微微地發出熒光,印證了段君秀是它選擇的對象。
這結果從一定程度上證實了另一個猜測,那就是林鏡是方鼎選擇的人。
測試完石碑之後,段君秀在防異辦省部的大廳裏碰到了馮文博,兩人打過招呼,段君秀問馮文博來這裏辦什麼公務。
馮文博説:“之前分局那邊送來的魔息的研究有了點進展,我來領結果,段主任您呢?”
“我過來看看那塊石碑,”段君秀沒細説,興趣道,“我能問問魔息這邊是有了什麼結果嗎?”反正那報告回頭就要抄送給分局和妖聯所,他的地位也比較高,馮文博沒藏着掖着,十分快:“當然可以,那種魔息的組成原理暫時還不清楚,但研究室發明了一種可以糙檢測魔息的儀器,這麼一來,要查那些魔物都窩藏在哪裏就容易多了。”人族的科技確實厲害,段君秀讚歎了幾句,轉身離開了省部大院,出門後給餘亦勤打了個電話。不過他撥通之後,發現那邊正在通話中。
餘亦勤掛了段君秀的電話,因為他在通話的對象是關要泉。
關要泉本來要找的人是杜含章,礙於對方的手機不在服務區,他才將電話打到餘亦勤這邊來。
他問杜含章幹什麼去了,餘亦勤不想讓他們做無謂的擔心,拿坐飛機搪了一下才問緣由:“您找他有什麼事嗎?回頭我給您轉達。”
“誒,事兒倒算不上,就是個趣聞,你們不是在找勻留博物館裏那缺三個湊成一組的青銅器嗎?那邊打擊文物盜竊的最近剛剛打了點兒東西出來,裏頭有個石鼓,上面記了這幾樣青銅器的來歷。
它們是祭祀器嘛,這沒什麼好説的,祭祀什麼用的呢?大概意思是一個叫做歸氏的神話部落,他們可以用人的悼念和願力為食,為了能夠更好的享受這些,他們決定舉辦一場儀式,叫做以人充鬼。”第68章無鬼以人充鬼的意思餘亦勤倒是明白,就是用人來冒充鬼,他不解的另一件事。
“為什麼以人充鬼就能更好的享受人的悼念和願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