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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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銅綠批滿,器身前面的解説牌上只有兩個字:銅盂。

它看起來是如此的平凡老舊,連個有點標誌的名稱都沒有,以至於要不是有人指點,餘亦勤等人就是過來觀展,都會默默地路過它。

此刻他們卻不會了,鑑於銅盂的底部不可見,他們必須得用點玄學手段。

餘亦勤是最合適的,因為他有點用灰塵捏泥塑的手藝,杜含章看他將手指貼在玻璃外側,微小而漂浮的絨灰從空氣裏析出來,如同加速的雪花一樣下落,堆到平台上再往銅盂的圈足底下飄。

幾秒之後,灰塵又倒帶似的飄出來,浮到更靠近杜含章和段君秀的那個角落上集結成了一副有象的圖案。

杜含章一看清它,腦中登時就有了一種隱秘的聯繫,因為它也是兩個s十字相,中軸上壓着一朵六瓣花的造型,不過細微處又有不同,這個銅盂上面的萬字尾端上的獸形不再是龍和虎,它變成了雞和狗。

龍虎、雞狗……杜含章腦中一動,仔細想了想過來之前古曉發來的視頻裏的符號,於瑤瑤那個銅縛上的獸形好像是蛇和馬。

十二生肖的概念突然就自他意識深處浮現出來,杜含章怔了一下,然後笑了起來。

餘亦勤聽見笑聲,莫名所以地看了他一眼:“你笑什麼?”杜含章跟他提了一下自己的想法,完了補充道:“我覺得這個方向還是可以考慮一下的,因為在十二生肖的起源説法裏,有一種就是星宿説,從二十八星宿到十二生肖,再到本命年、命理、婚配、國運,這是民俗風俗或者説文化演變的脈絡。”這些東西串起了一個民族的歷史和價值觀,讓它無論是在順境還是困難中都能夠源遠長,誰又能説它們就不是一種力量呢?

餘亦勤覺得有些跳,但是沒有反駁,大抵是杜含章在他心裏,很早就有了種即使是胡説八道,也能顯得一本正經的特質。

他沉了幾秒後説:“假設你的猜測是對的,萬字符跟生肖有關,那刻着它們的器物應該也會是成套的,對不對?”段君秀腦子也轉得快,這時入了話題:“有道理,這個銅盂上有一個符,帶着兩個生肖,按照一個符上有兩個生肖來算,一組應該有六個。這個銅盂上佔了一個符,剩下的五個呢?”按理來説,它們應該也在這批隨葬品中,因為隨葬的器物一般都是成套的,而且都是墓主人生前喜愛的東西,所以這個墓主人也值得注意。

理清了這些疑問之後,三人先去找了館長,向他諮詢館內還有沒有其他藏品身上有萬字符圖案,得到的答案是有。

館長説除了銅盂,還有一個俎豆和一個甕,底部都有這種符號。

“不過因為史料稀缺啊,”館長不無惋惜地説,“我們現在還不知道這種符號所代表的意義是什麼。不過説起來你們為什麼會對這些符號興趣?”館長只是個普通人,他們沒法説實話,杜含章只好謊稱他們是夏文化資深中毒者,追着上古的神秘面紗而來。

館長欣賞他們的學術神,之後幾乎是有問必答。

杜含章向他請教:“館長,您看這三個萬字符上有六個生肖,還缺六個也就是三樣器物,您這邊在考古的過程中,沒發現另外三樣嗎?”館長有點痛心:“沒有,咱們國家的規矩是搶救發掘,這個墓被發現的時候已經破壞的嚴重了,主槨室都被盜了,這幾樣還是因為西邊的陪葬室塌得厲害,被棺蓋壓進了土層裏面才沒被盜走,你説的那另外三樣啊,我們都沒見過。”見都沒見過,自然無從研究了,三人再問不出什麼,也不可能帶走公家的館藏,只好讓館長給了一份現存符號的掃描件,一起回了今西市。

三人一出博物館,餘亦勤就突然開了個腦,他説:“勻留的那個墓是先秦時期的,裏面有三個萬字符青銅器,而靈王墓的建造時期是公元一千年左右,守陵人的後代也有三個,並且當中於氏的傳家物也是帶萬字符的青銅器,你們覺得這是巧合,還是它們之間有相關?”被問的兩人對視了一眼,杜含章做了個“請”的手勢,接話的人於是變成了段君秀。

“現在頭緒太少,沒什麼明確的調查方向,”段君秀笑着説,“所以我會選有關聯。”

“我們可以先假設,靈王墓那三個守墓人家的傳家物,原本就是勻留墓中的青銅器,它們被盜墓賊偷出去,出手,在中原遷移,最後又在我養父的懸賞令下被人上到官府,成了將作大臣選中的開門‘鑰匙’。”杜含章對這種全靠瞎猜的調查方法無奈的,但也沒什麼辦法,只好笑道:“可以先這麼想,試試將十二生肖的萬字符湊齊了,再看它們能不能湊出個什麼名堂。”段君秀點了下頭,餘亦勤卻接過話説:“可是守陵人的東西都在那個陣裏毀了,於瑤瑤畫了一個,韓華平那邊也還可以試一試,但王樹雅的呢?她已經消失了。”杜含章沉默了片刻,樂觀道:“未必,王樹雅的人形是消失了,但你記不記得她最後在山頂上説的話。”餘亦勤想了想説:“記得,她説她給那些和李小杉他們一樣的人準備了一個驚喜。”

“是什麼樣的驚喜我們目前還不清楚,”杜含章道,“但是我覺得她的‘驚喜’,肯定依附在萬字符的力量上面,我們可以走一步看一步。到時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