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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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頭到尾一句沒催。
反倒是隔屏觀望的一票人等耐不住寂寞,古曉和陸陶組了把遊戲,小羅的目光就在電腦和手機屏之間來回。
半小時後,紙上的畫像初步成型,古曉從遊戲裏出一眼,看完就眼皮微瞪,驚疑地忘記了自己的角正在戰鬥,腦子裏只剩下一個念頭。
這個圖案,怎麼跟她們族裏的四方印有點像?
——這個上午,攪基組這邊,餘亦勤跟着杜含章去了市裏的圖書館。
路上杜含章有點偏執,一直在想賀蘭柯身上的那塊“盈”字玉佩,邊想就邊瞥餘亦勤。
餘亦勤的知力本來就鋭,被他看到第三眼,終於忍不住問了一句:“你老看我幹什麼?”杜含章一句“沒什麼”湧到嘴邊,突然被一種遺憾給攔住了。
賀蘭柯走得突然,段盈做再多事,對方都不能知道分毫,那是一段永遠都沒法開始的情,杜含章不知道段盈後不後悔,但經歷過失而復得之後,杜含章開始覺得沉默和凝望是一種煎熬了。
年輕人可能還會因為膽怯和臆想,認為等待也是一種希望,但他等得夠久了,餘亦勤卻還是這個“傻”樣,杜含章不想等了,於是他又看了隔壁一眼,起了個話題。
“之前在墓裏,你看見賀蘭柯身上那塊玉佩了嗎?”這個話題有點突然,餘亦勤不知道他問這幹什麼,“嗯”了一聲,看着他等後話。
“那是段盈的玉佩,”杜含章不動聲地觀察道,“卻掛在賀蘭柯的上,用現在年輕人的話來説,你不覺得他們的關係有點基嗎?”餘亦勤瞬間回想了一下過往,記憶裏賀蘭柯霸道,但從沒當眾給過段盈難堪,而段盈對他幾乎有求必應,兩人似乎也只要是碰面,就會焦不離孟。
“是有一點。”餘亦勤直腸子地説完,稍微有點困惑,“你怎麼説起這個了?”
“因為防異辦的人也説過,我跟你有點像……”杜含章一邊右轉,一邊笑着從後視鏡裏看餘亦勤的眼睛,“一對兒。”第58章秘藏這話來得突然,平時也難得聽見,餘亦勤側望過去,心裏不由微微一顫。
也許有些直男會覺得這話冒犯,但他沒有,甚至在餘亦勤的意識深處,還影影綽綽地泛起了一點愉快的漣漪。
他並不介意這種玩笑,如果它是玩笑的話,但如果它不是……
餘亦勤接着杜含章的目光,莫名其妙地侷促了起來,此刻他有點像那些揣着初戀情懷的愣頭青,心裏有種清晰的、想要和對方建立親密聯繫的悸動。
可他又實在不擅長應付這種狀況,因為在前半生的戰火和沉眠裏,餘亦勤還從沒遭遇過情的難題。
他的心一直很安靜,直到隔着茂密而搖擺的蒿草叢,看見了那個跑到郊野上嘶聲痛哭的酉陽太守。
可在城裏點兵布將的時候,方嶄表現得都穩重的,他是整個藩鎮將士的主心骨,餘亦勤眼看着他身上的文人氣質迅速消散,清瘦的臉上漸增多的是武將的沉穩和肅穆,這讓所有人都開玩笑地認為,他是一個被遊山玩水耽誤的用兵奇才。
然而無休無止的殺戮和死亡,終究還是傷透了他本裏的寬仁,蒿草後面的方嶄怨恨又絕望,形象遠輸於冷靜的時候,可餘雪慵突然就軟了心腸,他的同情之中,摻上了一點不該有的心疼。
然後他就踏上了留意和不自覺保護方嶄的心路,只可惜那段路太短,不等心思醖釀明白,就到了盡頭。
所幸世間奇遇多,他們還有前緣可續。
杜含章見他盯着自己,眼仁黑沉沉的,神又沒有變化,還以為自己的試探踢到了鐵板,餘亦勤實際是個鋼鐵直男。
這念頭讓他有點失望,杜含章暗自嘆了口氣,剛要説點什麼來補救,卻見餘亦勤突然回魂,嘴角翹的幅度雖然不大,心情看起來卻不算差。
“他們為什麼這麼説?”餘亦勤沒有否認,但也有點赧然,説着移開了視線。
杜含章看他反應尋常,鬆了口氣笑道:“可能是看我老跟你湊在一塊兒吧。”餘亦勤覺得這判斷依據也太暴了:“湊在一起的時間多,就叫有基情嗎?”這種事必然不能一概而論,有些直男也愛扎堆,因為都沒有女朋友,但杜含章有心拐帶他,便説:“應該是,如果雙方都沒有走得近的女朋友,又還長得可以的話。”餘亦勤有點哭笑不得:“你怎麼跟古曉一樣。”他不提禿鷲還好,一提杜含章倒是想起來了,瞥了他一眼説:“什麼一樣?”餘亦勤想了想,才想起二次元那個專業術語來:“瞎炒cp。”
“你少冤枉我,”杜含章啞然失笑,“咱倆的cp不是我炒的,我是那個被炒的人。”這騷明明他起來的,他還先委屈上了,餘亦勤沒什麼誠意地説:“需要我同情你嗎?”遇到這種情況,一般人都會婉拒,杜含章卻沒有,他不要臉地敲起了竹槓:“需要,中午請我吃飯吧。”這飯怎麼着也不該有餘亦勤來請,可他願意和杜含章一起吃飯,只是當餘亦勤要開口答應的瞬間,他卻突兀地閉了嘴。
杜含章看他神古怪,連忙問道:“怎麼,我還不值你一頓飯嗎?”餘亦勤聞言看向他,老實而貧窮地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