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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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温久的鼻尖,他心裏一陣惡寒,腥臭的氣息充斥在空氣中,令人幾作嘔。
然而就在這時,天空中傳來一聲尖鋭而憤怒的鳥鳴聲,震得人腦子有一瞬間的發矇,整個鳥巢都猛然震動了一下,兩隻尖鋭如鈎的爪子狠狠抓了下來,巨大的蟒蛇腦袋上,皮霎時間翻卷起來,出其中白森森的,鮮血奔湧而出。
蟒蛇吃痛,昂首發出猛烈的嘶嘶聲,它拼命扭轉着頭部,張開了血盆大口,裏面長滿了如倒刺一般鋒利的牙齒,將那大鳥的爪子死死咬住,緊接着,長長的身體立刻纏了上去,試圖將大鳥整個絞緊。
但是那大鳥哪裏能讓它得逞?巨大的羽翼一扇,整個就飛了起來,它的一雙爪子如鋼鐵鑄就似的,任由那蟒蛇怎樣撕咬,就是紋絲不動,鋒利的鈎爪深深地嵌入了蟒蛇的七寸位置,力氣之大,温久甚至能聽見骨骼碎裂的吱嘎聲,令人骨悚然。
而蟒蛇除了徒勞地在半空中翻絞着自己長長的身軀以外,本沒有別的反抗之力,這一場爭鬥從一開始就是一邊倒的趨勢。
眼看着蟒蛇掙扎的動作越來越輕微,細長的尾尖搐着顫抖,然後漸漸平靜,那大鳥松了爪子,砰的一聲,蟒蛇被扔到温久兩人面前。
大鳥雙翅收斂,整個落在鳥巢的邊緣,盯着巢裏的兩個闖入者看,温久這才看清楚了那隻大鳥的真面目,它的眼睛是赤紅的,渾身被覆着深紫的羽,尤其漂亮,然而那些羽在陽光下又泛着青的微光。
大鳥的脖子很長,這麼低頭看着他們時,有一種居高臨下的俯視,温久注意到它的爪子上有深深的痕跡,傷口泛着白,往外滲着血,看來對付剛剛那條蟒蛇,它也並不是特別輕鬆。
寂靜的空氣中,什麼聲音也沒有,大鳥輕輕抬了一下爪子,幾滴鮮血被撣開,其中有一絲落在温久的上,他下意識伸手拭去,但是嘴裏竟然嚐到了一點清苦的味道。
有點像沒的桃仁,苦澀中帶着植物的氣味。
緊接着,温久就覺得有寒意從心底蔓延上來,冷得他直打哆嗦,幾秒之後,發展到牙齒都開始打起寒戰了,簡意覺到了,奇怪地問:“怎麼了?”
“他中了鴆毒。”那隻鳥忽然張喙説話了。
簡意震驚地看着他,忽然反應過來:“你是鴆鳥?”鳥沒有回答,只是發出了一聲尖鋭的啼鳴,它看起來對面前的兩個人不是很興趣。
温久現在完全聽不到他們在説什麼,因為他實在太冷了,就彷彿渾身上下的血被什麼冰凍起來一樣,結成了厚厚的冰,他下意識運轉丹田裏的靈氣,試圖來抵擋這莫名其妙的寒意。
白的靈氣開始緩緩轉動起來,先是很慢,後來漸漸轉快,中央那顆墨綠的木靈種上,兩片小芽伸展而開,突然發出了綠瑩瑩的光芒。
那一剎那,靈氣就彷彿失控了一般,朝着那木靈種湧過去,綠的光芒越來越亮,而那兩片小芽居然又往外伸展了一下,彷彿是長大了一般。
暖融融的温度漸漸蔓延,將那徹骨的寒冷驅趕開來。……那邊簡意還在跟那大鳥對話,簡意小心地問:“這毒……能不能解啊?”鴆鳥冷漠地回答:“不能,等死吧。”簡意看着半睜着眼睛,意識已經放空的温久,他的嘴已經泛起了白,像是結了一層霜,心裏猶豫着,要不要把他打暈算了,這樣好歹還不用受折磨。
鴆鳥從鳥巢邊緣跳了下來,伸長了脖子,開始自顧自啄食起蟒蛇的屍體,它的鳥喙十分尖鋭,一下啄過去,頓時把蟒蛇啄了一個對穿,場面一度十分血腥。
它享用着自己美味的大餐,看起來對砸了它兩個蛋的外來者完全不在意似的。
就在簡意看了看自己的手,挑挑揀揀,試圖在温久脖子上找到一個下手的地方,好乾脆果斷地把人打暈過去,就在這時,那隻正在悶頭苦吃的鴆鳥忽然發出了一聲輕輕的啼叫,像是十分驚訝似的。
然後簡意就看見了一個神奇的場景,原本整個鳥巢都是由乾枯的樹枝壘起來的,而這時候,所有的樹枝縫隙中開始冒出了碧綠的芽,然後迅速生長起來,展開。
甚至連墊在下面的雜草也沒有放過,生發芽,就像是被人施了法術一樣。
把簡意看得驚呆了,這是怎麼回事?
不知道什麼時候,温久身上的寒意已經徹底散去,取而代之的是舒服至極的暖洋洋的覺,彷彿整個人沐浴在的陽光下,懶得他不想動彈。
而與此同時,温久發現自己的丹田似乎變大了一點點,其中白的靈氣也比之前更加濃郁了,正中央那顆墨綠的木靈種也發生了些許的改變,由原本的兩片芽發展成了三片,雖然第三片葉子還很小,甚至沒有完全伸展開,看上去十分可愛。
温久終於睜開半眯着的眼睛,簡意的大頭出現在他的上方,表情古怪地盯着他看,嚇得温久一把把他推開,從地上爬起來,和對面的鴆鳥對了個正着。
那鴆鳥輕輕啼叫一聲,像是有點意外地説:“命還大的!”它説完,拋下了蟒蛇的屍體,朝温久這邊走了一步。
第59章條件鴆鳥朝這邊邁了一小步,簡意立刻緊張地將温久擋在後面,説:“你做什麼?”鴆鳥微微側了一下腦袋,尖鋭的鳥喙在陽光下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