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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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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他,他愛怎麼折騰怎麼折騰,我象徵地催促了他兩句快睡覺,便蒙上被子悶頭睡我的大頭覺去了。

張天樂沒一會也摸索着上了牀,問我睡着了沒有,然後貼到我耳邊悄聲開口:“阿宇,我不委屈。”我一納悶,這沒頭沒尾的一句話,我怎麼覺得一個小時前才聽過。

“你剛才怎麼突然就不高興了?我不委屈,我哪裏委屈了。”哦,原來這人還惦記着一個小時前的謎語呢。

“我沒不高興。”真的沒有。

“那你説我委屈什麼?”我側了個身,跟他面對面,“我是想,本來好好的,你要是個女朋友,也省得勉為其難跟我搞到一塊來了,不是個事的。但你是真的好,我也是真喜歡你,都不容易的。”我自認為是真情實地説出這番話,沒想到張天樂聽完卻樂了,“都不容易的,那正好啊,都不容易,那就是我委屈,你也委屈唄,我們負負得正,都不委屈,都容易了,是不是這個道理?”

“……睡覺吧。”第二天是高三級成人禮和拍攝集體畢業照的子,我半故意半無意地沒有提前提醒張天樂要穿禮儀服,就是想看他會不會記得這個事,他果不其然地給忘了。早上醒來後我終於遲遲地提醒了他,他一面憤憤不平地怪我,一面火急火燎地起牀出門,打算回趟家拿衣服。

成人禮早上九點開始,張天樂趕上上班上學的高峯期,來回折騰了一節課有餘。

當時班裏已經算半炸開了鍋,打扮的打扮自拍的自拍,就是沒有人在學習。我沒待在自己的座位上,閒來無事坐到另外一組跟人聊天去了,後面的女孩們抱着她們的化妝包如數家珍,不知怎麼地突然就把注意力轉移到我頭上了,鶯鶯燕燕地在我耳邊嚷嚷着想給我化妝,我磨不過她們,想説反正時間還早,就妥協地抱着手臂反坐在椅子上,仰着臉,一動不動地任面前女同學往我嘴上抹口紅。

我不知道張天樂是在一個什麼角度看見了這副場景,總之他一個箭步衝過來,嘴裏喊着:“幹嘛呢你們這是!”我看見他,第一個反應就是埋下頭拼命擦嘴,他也不等我稍微把自己收拾一下,直接把我拽起來。我慌忙中擦了個半拉,估計擦是沒擦掉多少,往四周圍擦開了不少倒是真的,張天樂看着我的表情五彩紛呈,笑也不是怒也不是,一個悶哼,轉身就走。

周圍人又嘻嘻哈哈笑作一團,混亂中不知道是誰給我了張濕巾,我拿起就往嘴上胡亂抹,趕緊追了出去。

我追上張天樂,笑嘻嘻地把他拉停下,問:“跑什麼呀。”他用一副説不清道不明的神態看着我,伸出手暴地用拇指給我擦嘴,“你看看你這大紅嘴,像什麼樣子。”

“哎呀,輕點輕點,不紅也被你給擦紅了。”説罷只見張天樂一轉頭,側着個身子,我繼續湊到他跟前去,覥着臉問:“生氣啦?”

“你知道就好。”

“我怎麼看你也不太像光生氣呢。”

“你別來勁啊。”張天樂沒好氣地瞪我一眼,把我手中攥的濕巾了去,不輕不重地一下一下給我擦嘴,“你別讓她們給你亂塗亂畫。”我們站在課間的走廊上,周圍有來來往往的同學,成人禮這天的氛圍尤其熱鬧,我跟張天樂曖昧地面對面站着,收到不少走過路過揶揄的目光,我笑咪咪地盯着他,難得乖巧地回答:“好的。”成人禮無非就是全年級師生站在場上開大會,聽完了冗贅的演講之後再由學生代表領着統一念宣誓詞,最後是各班學生手舉成人證書集體合影留念,程走完後各班還得回教室老老實實上完上午的課,跟每週一舉行的升旗禮其實沒什麼太大區別。

可到了下午就不一樣了,拍畢業照不再是全年級集體活動,各個班按由大到小的班級順序下場拍照,級組的老師無論在不在該班任課,幾乎都會在最前排坐着跟每個班合影,不開身來,所以全年級下午的課直接全部取消,統統改為自習。

説是自習課,可不會有老師時不時的突擊巡察,大家都放飛了。成人禮和拍高中畢業照一生就一次,學校平時再嚴格苛刻,這天對我們也是一次難得的放寬,雖然明面上沒説,但從第一個班級被通知下去場後,學生們也都坐不住了,陸陸續續四散到校園內各個角落,大大方方舉着手機拍照合影,校領導們看見了也不説什麼。

我跟張天樂也來到場上了,男生沒那麼多情懷,大都把握着機會下來打球,我們沒搶到球場,只好先在場邊待着,看能不能逮住哪一方需要換人的時候以好頂上。遠處是正在拍畢業照的班級,拍攝位置在實驗樓前的空地上,背對着高三教學樓,正好取景。

在原地乾站着沒意思,我跑幾步到場邊的高台上坐下了,張天樂後知後覺地跟過來,沒跳上高台,而是站在底下的跑道上抬頭看我,他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拍拍自己肩膀,對我説:“你坐上來,我扛你啊。”我有點心動,印象中小時候還從來沒能坐過我爸的肩膀,當然我不是説張天樂也能算作我爸,只是想想讓他扛我好像沒什麼不可以,但這行徑未免太過招搖,我正打算推,就又聽張天樂説:“我帶你扣籃去。”他在高台底下背對我站近了些,我跨坐到他肩膀上,襠部不偏不倚地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