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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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只能回家。
既然晚上跑不了,我只好改到下午放學後到上晚自習前的一個半小時跑。這都得怪吳浩宇,所以我讓他陪我去跑,不出所料,他惜字如金地拒絕我:“神經,不去。”也是,他要是願意,那才奇怪呢。
我對這所學校裏將要發生的事情,大都來自於“聽説”。聽説十月初學校要舉行運動會,算是這段時間以來聽過的讓我比較興趣的事了,而在那之前,另外一件聽説來的大事,就是九月底的月考,也是我轉來這個學校後的第一次月考。
下一節是語文課,也是給我們代課的十二班班主任的最後一節語文課,下週去調研的老太太就回來了。
當時這位老師來代課的時候,恰好是我剛轉來的那一週,所以新老師舊老師對我來説都一樣,我只發現原本死氣沉沉的教室,每逢要上語文課,學生就都忽然來了神。
這位老師當初也讓我意外的,看班裏同學,尤其是男生,個個雙眼放光的樣子,我本以為會是個又年輕又漂亮的女老師,但現在講台上這位,看着三十多歲,面相温柔親切,一點也不兇,雖説不是大美女,但跟傳説中的老太太肯定也是天差地別了。
長相不兇,人果然也不兇,幾節課下來,我也受出這位老師受學生歡的原因了。她為人和藹,書教得清晰有條理,本是枯燥的語文課,被她講得還有意思,因為人年輕,説話也比較有趣,學生上課打瞌睡不聽講也不責罵,調侃一下笑一笑就過去了,還從來不拖堂,無論內容將沒講完,打了鈴就準時下課,特別講道理。可也因為資歷尚輕,她之前只是一直在年級裏任課,高三才接重任,頭一回當了班主任,這個好事落到十二班頭上,十二班人個個像中了頭彩,別的班級也是一片羨慕。
在她代課的兩週裏,我竟然一次也沒有因為背不出書、不出作業、答不上問題這些事被罰過,她既沒有私下找我談,也沒有佔用下課放學的時間叫我去過辦公室,我想她大概因為只是代課,我又只是借讀生,懶得花力管我罷了。
最後這節課下課前,她給大家説了幾句話:“這話其實不該我來説,你們班裏的新同學,這次月考是你來到我們學校後的第一次月考,不要緊張,不要有負擔,慢慢來,別的同學也不要給壓力,到明年六月份之前,你們還有大大小小無數的測驗考試,無論是什麼科目,盡了力,考得好就好,不好就不好,只是對自己的一次檢驗,不要太看重排名,但是呢,複習還是要用心,很榮幸給你們上了幾周課,祝你們這次月考取得理想的成績。”她説完,班裏同學自發鼓了掌。
這樣的話連班主任都沒對我説過。從我第一天來報到,在升旗禮後被她叫住,到現在為止,每一次説的都是讓我儘快適應這邊的學習環境,儘快趕上班裏同學的進度,也因為上課走神、沒作業之類的事被點名批評過好幾次。而“慢慢來”、“好就好,不好就不好”這樣的話,我還是第一次聽。
這個年級裏準備的每一場考試,都是為了明年那場高考做的準備,而我的情況有些特殊,人在這所學校讀書,學籍卻還在香港,教育制度的不同,導致我無需也無法參加內地的高考,所以這些考試對我來説並沒有什麼意義,可是對我沒有什麼意義的考試,對我所在的班級、對在這個班級任課的老師,都有意義,而意義就是分數和排名。
下午田徑隊難得不用訓練,我待在教室上自習課,班長走上講台,清了清嗓子,開口道:“我説幾句啊,今天是十二班班主任最後一次給我們代語文課,大家應該都很捨不得,下週老太太就回來了,我們沒什麼能做的,就用成績説話,我們是理科班,但我希望這次月考,大家努努力,尤其是語文,我們爭取語文單科考進全級前三,大家覺得可以嗎?”台下一致附和説“好”,個個跟打了雞血似的,而我聽得一個頭兩個大,沒吭聲,倒是前方的吳浩宇,一手撐着頭,一手寫着字,也沒什麼回應。
下了課,吳浩宇難得想起後面還有個我,身子往後一靠,側頭對我説:“別有壓力,他們説着玩的。”我掉的進度不是一點半點,別説月考了,就連語文我還尷尬地處在繁簡體字的轉換階段上,我把下巴枕在桌面上,氣地抬眼看他,“我沒壓力。”
“最好是。”吳浩宇説完就坐了回去。
一放學,吳浩宇又轉過身,順道把他一摞語文課本扔了過來,“要背的古文和古詩我都折了角,重點可能會考到的句子我也畫出來了,你自己翻開看,釋義也是重點,要背。”
“基礎選擇題你就放棄吧,看哪個不順眼就選哪個。”
“填空簡答閲讀理解什麼的你也隨便寫吧,這種題都看運氣,別空着就是了。”
“作文寫五段,第一段寫你的觀點,第二段寫你這個觀點的理由,然後舉個例子,第三段寫第二個理由,舉個例子,第四段寫第三個理由,舉個例子,第五段再重申一遍你的觀點,湊夠八百字,就完了。”
“你要是寫繁體就寫快一點,不然兩個半小時不夠你寫的。”
“不用太擔心,大家一門心思都撲在校運會上,這次月考肯定普遍退步。”
“同胞,你進理科班是你沒得選,但搞不好你是個讀文科的料呢?”準備月考的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