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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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話來。
傷口看着又長又深,周圍結了大塊大塊的血痂,血了滿手,褲子上也是,就算是訓練受傷,我也從沒見過這麼多血。
我放開他,腦子有點短路,愣了幾秒才手忙腳亂地開始摸口袋翻書包,也不知道在找什麼。
吳浩宇沉默地看了我一會,忽然自顧自地説起來:“我下樓拿外賣,想順便去買個喝的,剛洗完澡,熱,所以就穿短褲出來了,想着反正才幾分鐘,等過馬路的時候人多,遇上小偷了,把我口袋給劃破了,我發現得其實算快,就把他手拽住了,可人家手上有刀,一個反手就把我手給劃了,然後就跑了,血滴滴答答的我怕嚇着人,就一直揣在兜裏,還好現在天黑得早,暗下來也看不清什麼,回到家我才發現鑰匙跟着錢一起掉了,不過幸好手機在另一個口袋,我不想告訴我媽,也不想麻煩路人,當時有點急,沒怎麼想就給你打了電話,通了又覺得不合適,就掛了。”我沒帶紙巾,整個書包翻來翻去也只有一件替換的運動衫能勉強給他包上,今天步沒跑成,這件剛好還是乾淨的,我把它拿出來,想都沒想就往吳浩宇手上纏。
誰知吳浩宇一把把手掙開,舉了起來,想想似乎不妥,又頹然垂下,“沒事,不用,這點小傷沒關係,我等下回去貼幾個創可貼就行了。”我最看不得吳浩宇這樣應付自己,吼道:“貼什麼創可貼,你這他媽得去醫院!”吳浩宇被我一吼,沒再説話,任由我拉上他去路邊攔出租車。
我們坐進出租車後排座位,我把外套下來扔給吳浩宇讓他蓋着腿,然後抓起他的手往上舉,把血往下順,順了幾遍後就勢掐住了手腕,他也沒再試圖回手。
“沒事的,我剛也一直掐着的,不怎麼血了,大部分也都結痂了。”我把頭偏到另一邊不看他,不冷不熱地説:“別説話了,煩。”吳浩宇就閉了嘴不再吭聲。
沒過一會,剛還嫌他説話煩的我就自行打臉,沒忍住朝他説了句話:“我沒你想象得那麼討厭你。”説罷想想不對勁,生怕他會錯了意,又連忙補了一句:“當然我也不可能喜歡你啊。”吳浩宇平平淡淡地回:“我知道。”跟他説話總是有種拳頭打在棉花上的覺,沒意思,我沒好氣地説:“……長點心吧你。”從醫院出來,已經是晚上快九點了。
吳浩宇手上纏着繃帶,打了破傷風,傷口縫了三針,一個允許我圍觀的小手術,本來還想看吳浩宇齜牙咧嘴的臉,他卻因為打了麻藥而全程面無表情。其間我給爺爺打了通電話,説今天不過去了。
吳浩宇縫完針之後,我離開了一會,去最近的百貨商場給他買了條運動長褲,寬寬鬆鬆的也無所謂尺碼大小,我看着選了條差不多的,回來拿給他穿上,他隨口道了謝,恰逢等待拿藥的間隙,我跟他並排坐在等候椅上,兩相無言。
我瞥了一眼吳浩宇纏着紗布的右手,開口揶揄道:“你的右手還真是命途多舛,上次擦傷是右手,這次縫針還是右手。”他聞聲側了側頭,又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手,“可能是註定不讓我寫作業吧。”
“對喔,手傷了你就有正當理由不寫作業了,那我可要懷疑你這受傷的意圖了。”吳浩宇翹起嘴角淺笑,沒接話茬,“你今天不回家吃飯?”
“一晚上人在醫院,吃個飯。”見他不應聲,我不好再貧,解釋道:“我爸不在家。”猶豫了一下接着問:“那你呢,你媽今晚不回來?”
“我爸初十回工地了,我媽也一早放完假恢復上班了,忙,現在估計還在加班,今天就還跟平時一樣,我們各管各的。”
“那你也真夠慘的。”吳浩宇拿上了藥,我們一前一後步出急診大廳,夜裏的醫院冷冷清清,尤其趕上元宵節,倒黴來看病的人更是少。
“吃了嗎?”吳浩宇問我。
“沒。”
“吃嗎?”
“吃唄。”
…
…
我們坐在火鍋店裏的時候,與周圍尤其格格不入。別桌都是一家老少或是成雙成對,只有我跟吳浩宇,帶着書包穿着校服,其中一個還是傷員,筷子都拿不了,什麼都得用勺吃。
來吃火鍋也不是個好選擇,吳浩宇傷口癒合多少需要忌口,不能吃辣不能吃海鮮,而我為了配合訓練一直在把控飲食,火鍋裏涮的沒幾樣是我該吃的,也不知道是誰先提出的吃火鍋這個爛主意,另一個人竟然還同意了。
於是現下我跟吳浩宇各自坐在方桌的兩側,對着一口清湯鍋,涮着一系列寡淡無味但儘可能健康的食材,味同嚼蠟。
而我的心情卻意外地並不糟糕,甚至算得上好。
“你今天不叫你媽來,難道這幾周都不見你媽?你這光是等拆線就得一週,等完全長好還不得一個月。”
“再説吧,她肯定遲早要發現,但總比今天喊她來見血強。”
“你這可真是血光之災了,怎麼每回我倆一起過節就沒好事,能不能讓人安安生生吃頓飯。”吳浩宇笑了幾聲,“我跟你?我跟你過過節嗎?過過幾次節?不過今天是真淒涼,被我媽放養了不説,還倒了血黴,真是奇了。”
“説明你就不是一般人,一般人一輩子都讓小偷劃不了一次,偏讓你趕上了。”
“唉,沒經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