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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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難過。
隨後他似乎想起了什麼,突然説:“把校服還給我。”我一下子沒反應過來,面疑惑,旋即瞭然,滯了滯,最終也沒説什麼,回房拿了校服出來遞給他。
怪不得……
當時我據網上提供的清洗馬克筆痕跡的方法,了兩個多小時,最後洗得剩個淺灰的印子,像是稀釋過墨水潑上去化開了,不仔細看就是一塊污漬。可我還沒機會把洗乾淨的校服還給他,張天樂就已經穿上了新的校服,而我的謊扯得生硬又破綻百出,為的不過是自尊心,還有一點點私心和貪心,然後這一點點私心和貪心就被我收在了衣櫃裏,只是沒想到會被張天樂發現。
是我自作孽不可活。
張天樂冷眼看着我,憤憤地説:“從這時候就開始了,是吧。”我抬頭,一臉豁出去似的表情,用盡量平穩的聲線回答:“是。”我的坦誠似乎把他噎得不知説什麼好,他一把扯過校服,頭也不回地走了。
隨着木門鐵門接連閉合的聲音,空氣迴歸平靜,我看着緊閉的門,才敢澀聲道:“……不是。”我要是能説得清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就好了。
這回不像小學那次,轉走了一個同學,一個討厭的人,我高興都來不及。這次張天樂拿着屬於他的東西走了,門一關,連帶着我的友情,我的喜歡,什麼都不是了。
我是不是應該哭一場,反而好過。
張天樂離開後,我在飯桌旁坐了很久,沒吃東西也沒去洗澡。
我的腦袋空得像是被格式化了似的,卻又同時亂得快炸開。我總在一瞬間想起很多事,跟張天樂的重逢、小學的相處、過的女朋友、高三、高考、明天得的作業、寒假的安排……以及對張天樂説過的喜歡和剛才的不歡而散。
我坐得困了,就回牀上躺着。冬天真的很冷,我和衣睡下,拿被子遮着頭,臉上燙得很,身體卻一直冷。這一覺睡得並不安穩,我半夜醒來好幾次,去廚房喝水的時候走路都天旋地轉。
熬到第二天早上,七點的起牀鬧鈴照常響了,我糊糊半夢半醒,眼皮沉得就是睜不開。手機上鬧鐘一直在響,我想我一定要馬上起牀,去學校,去見張天樂,跟他説對不起我開玩笑的,然後中午還能一起吃飯,放學還能去陪他跑步……
而我終於從牀上坐起來時,已經是十一點多將近中午了,我對着手機看了好久才確認了時間,心中的焦躁變為煩悶,看樣子我是已經無故缺勤了,可眼下我也顧不上那麼多,太陽一脹一脹地疼,我翻身下牀,穿上校服,想着好歹把下午的課上了。我在廳裏坐着等外賣送過來,把蒐羅出來的常見的冒藥消炎藥止疼藥囫圇吃下,待到勉強吃了飯後還是覺得難受,便打算在沙發上再躺一會,我眼睛疼,頭疼,渾身都疼,心裏也疼。
等我再次比較清醒的時候又到傍晚了,我在高跟鞋敲擊地板的聲音中醒來,老媽風風火火地走了過來,伸手要把我拉起身,碰到我的脖子時又鬆開,反手用手背摸了摸我的額頭,“怎麼回事,都燒糊塗了,吃藥了沒有?”説罷讓我先繼續躺着,自己則去屜裏找藥品。
我撐起身子坐起來,想嘗試跟她説句話,屋子裏太安靜,只有她來回走動的聲音。我一整天沒有説過話,聲音估計啞得很,我張了張口,想告訴她我吃過藥了,可最終還是頹然地閉了嘴。
老媽把温度計和藥拿過來,又回屋找了條毯出來給我披上,我接過她遞過來的水,抿了一口,“這麼燙。”
“就是要燙一點,你現在就應該喝熱水冒冒汗,等會把藥吃了再喝兩杯,回牀上躺着把汗捂出來,睡一覺明天就好了。你班主任下午打電話給我,我還想着出什麼大事了,給你打電話也不接,一過來看你都燒成這樣了,這麼冷的天,還就躺在沙發上,穿得少還不知道蓋個東西,自己的身體怎麼這麼不注意。”
“怎麼突然就發燒了?昨天下午那會兒不還好好的,嗓子這幾天疼了嗎?”
“你現在學習緊張,平時更要按時吃飯,冷就多穿衣服,自己要注意點,要不然就給我打電話,你看你自己不上心,又不及時跟我聯繫,着涼了沒人管你,能不生病嗎。”
“現在剛好也放假了,你就徹底在家養病休息吧,緊張了一個學期了,也該放鬆放鬆了。”
“真是嚇死我了,一進門喊你也沒聲,我還以為沒人在,還納悶你又不在家又不在學校,上哪去了。”
“你爸下週二回來,正好趕上三十,你説他這次的票險不險。”
“行了,我做飯去了,你等會自己讀一下温度,要是有神就去洗個澡,拿熱水多衝衝,去去寒,等會吃飯了再喊你。”
“沒關係,多大事,”我媽拍拍我的背,“從小到大發過多少次燒了,多喝水,多睡覺,明天就好了。”我深一口氣,用力睜着發脹的眼睛,轉了轉眼珠。
是的,沒關係,多大事。
我洗了澡,裹着羽絨服來到廚房,老媽正在裏頭忙活,“要我幫你嗎?”
“不用,你出去吧,喝熱水,要不停地喝熱水。”
“嗯。”我點點頭,聽下了老媽的嘮叨,正要回客廳,頓了頓又轉過身來,叫了她一聲:“媽。”
“哎。”
“我想回家。”
“今天啊?今天就算了,現在這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