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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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吧,況且吳浩宇都給我送到跟前了,哪有不吃的道理。
“貧吧你就,趕緊吃,吃飽了好上路。”我心情愉快,沒空理會他的調侃,拿筷子悄悄翻了翻底下的青菜,不嘆男生細心體貼起來可真要命。
“阿宇,你要是女孩子就好了。”吳浩宇似乎是噎着了,頓了一下,才慢悠悠地説:“我不是。”最近因為視頻錄得多,手機一直在提示我儲存空間不足,趁着晚自習放學回家的路上,我終於得空清一清內存了。
先是刪了幾個不常用的軟件,清理了各個程序裏的緩存與記錄,接下來就是相冊這個大頭。既然視頻暫時不能刪,那就只能刪刪照片了,按時間遞退,其中最近有一張是元旦那天在大學體育場上拍的,普普通通的一張風景照,更像是隨手按錯了不小心照到的。
當時我去上廁所回來,遠遠看見吳浩宇蹲在地上擺手機,那天我們都沒帶支架,只能找些石頭墊着,吳浩宇每次都得調整好一會才能恰好地把手機豎直卡在其中。我一走近體育場,見到的就是這麼一副場景,吳浩宇專心致志地調着手機擺放的角度,我突然就想給他照張相。
其實這張照片什麼都沒有,我沒有把想照的人影放大,也沒有把他對在鏡頭正中,畫面裏主要是褪的塑膠跑道、草坪、半個足球門和遠處的大看台,清早的運動場上只有零零星星的人,吳浩宇頂多算是那零零星星當中的一個。
我將照片雙擊放大,吳浩宇的輪廓模糊得不像樣。我返回相冊繼續往前滑,並不打算把這張刪掉。
距離上次回香港已經將近一個月了,加之其間跨入到新的一年,如今更有種一切都重新開始的覺。那些不愉快的經歷好像已經成為了很久遠以前的事,現在回想起來,我記得最清楚的不是那次情上的重擊,而是什麼都還沒發生的時候,我乘地鐵將要抵達天后站前,車廂屏幕上滾動的報站:下一站天后。
我不常搭港島線,路過天后的次數也不多,印象裏它就只是個普通的地名和站名,倒是那首同名歌曲經久不衰,旋律朗朗上口,大概每個人都能哼兩句,我依稀記得其中一句特別應景——我沒有歌有他景仰。
吳浩宇真的是個很神奇的人,言語無形,可他説過的話分明像是能實實在在握在手裏的信心,厚重有分量。他也從來沒説過什麼“加油”、“我相信你”、“你能行”這種沒靈魂的空話,更多時候他只是坐在跑道邊上,在本子上寫寫算算,然後抬頭看我一眼,歪着頭對我説:“你還厲害的。”真的,那一天我渾身充滿力氣,心中無限慨,假如有機會我真能站在大的領獎台上發表言,我第一個要謝的一定是吳浩宇。
可是……除了這些呢?
那件收在他的衣櫃裏的我的校服,始終讓我疑惑。
其實我心裏有過一個念頭,或者説是一個傾向,直覺吳浩宇這個行為的原因會偏向於這個傾向。我直直奔着這個傾向去了,觀察了吳浩宇好些天,可在我看來他實在是沒有任何不妥和破綻,無論是原來沒有留意,還是如今刻意留意了,吳浩宇的表現都正常得不得了,他是對我好,可他對所有人都一樣,他對所有人都很好。
而我就算是想破頭,除了得出“吳浩宇就是個好人”這個結論外,一無所獲。
我又想想出個什麼呢。
吳浩宇真的很好,如果他是女孩子就好了。
每兩個星期高三級組都要開師生例會,各個班派學生代表參加,代表班級做五分鐘的發言,彙報複習進度和分享學習心得,以及聽取老師們對大家備戰高考的鼓舞,第二天學生代表們人手一份會議報告,統一張貼在校園宣傳欄供師生閲覽。
我第一次聽説這個例會時還覺得新奇,可按照吳浩宇的描述,這是個大家相互推辭、誰都不願意去的活兒。
例會一般被放在下午放學前的兩節自習課進行,全級一共十六個班,每個班佔五分鐘,加上前後老師校領導絮絮叨叨簡單説兩句,少説兩個小時就搭進去了,平時大家每天的作業堆積如山,去開會自習課又得打水漂,任誰都不想做這個犧牲,可偏偏班主任發了話,讓班幹部起帶頭作用,輪包攬這個任務,所以從他們去年八月份開學到現在,吳浩宇已經去過兩次了。
以上是吳浩宇給我科普的信息點,同時他難得真心實意地抱怨了一句:“學校以為是給我們衝刺高考定期打了強心針,但其實本用不着,你看這些人誰樂意去啊。”這天又到了級組例會的子,吳浩宇下了課就往外走,儘量不在教室裏待,班幹部們個個避免,心懷鬼胎,跟諜戰片似的,我把全程看在眼裏,樂不可支地給不知遊蕩到哪裏去了的吳浩宇發消息。
可我只是去了一趟廁所,走開了一小會,回來就見吳浩宇被班長逮住了。他們在班級後頭低聲談着,兩人都一臉為難的樣子,吳浩宇還要再多上幾分無奈和不耐。我默不作聲地回到位置上,吳浩宇見我回來,朝我揚了揚頭,轉身背向我,把班長拉近了些,繼續説話。
這是不讓我聽清楚的意思啊。
不讓聽我就偏要聽,我靠在椅背上,身子朝後仰,伸着腦袋往吳浩宇他們那頭湊。
“……怎麼又讓我去啊,這學期我已經去過兩次了,都是班幹,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