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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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他不是真的體育生。
“行了,他這人就這樣,你別理他。”
“真他媽有病。”我推了推張天樂,讓他別繼續説了,領他到了小賣部門口,“幫我一把。”
“我靠,夠重的。”張天樂提起一桶水來,這樣剛好,有他這個苦力,我就不用跑第二趟了,“這就是你説的拿水啊,今天你負責換水?”
“不是今天我負責換水,是天天我都負責換水。”
“為什麼?”
“我是生活委員。”
“生活委員是幹什麼的?”
“就是班裏所有小事破事都歸我管。”張天樂一聽樂了,“那你還管什麼啊?我被同學排擠欺負了,校園生活過得不開心,你也管嗎?”我瞥他一眼,懶得搭理他的話,“我跟你説,剛才的事最好是沒人告到年級主任那裏去,要是讓她知道了,有你受的。”然而下午第一節課的課間,就有同學過來悄悄問我,中午的時候是不是和張天樂跟六班的人打起來了。
我真是服了這些同學傳播小道消息的本事,心想這才哪到哪啊,不過是搶球場起了點摩擦,幾句口角,誰的拳頭都沒揮到誰身上,怎麼能算打架。
果不其然,最後一節自習課時張天樂還是被叫去問話了,而他回來的時候也給我帶了一句話:“叫你去辦公室。”我有點納悶,張天樂打架,怎麼還叫我去辦公室?回頭看看張天樂,他一副沒事人的樣子,趴在桌子上翻課本。
我一進辦公室,暗自鬆了一口氣,等着給我訓話的只有老班,沒有級主任。
説的無非是些例行詢問和訓導,我都一一聽着應了。
“張天樂才來一個星期就給我搞這種事情。”大蛇其實人不壞,就是脾氣不太好,格有點張揚霸道,老跟校外的人混,喜歡沾點社會氣息,可他家裏有權有勢,老師都心知肚明,真要打了起來,這事還難辦的。
“都這麼大了還打架,又不是小學生。”我暗笑,別説,張天樂還真是小學生。
老班最後莫名其妙地問了一句:“你跟張天樂玩得好啊?”我一愣,不知該怎麼回答,最後只好如實告訴她我跟張天樂做過兩年小學同學,他其實是本地人,老班聽罷略顯驚訝也高興,囑咐我讓我平時多看着點他。
晚自習放學我跟大蛇他們一起走,碰上張天樂在校門口附近的便利店裏買東西,大蛇又嚷嚷着要上去揍他,被我拉住。
“走吧,無不無聊。”學校不限制學生的伙食,每到飯點,有去學校食堂打飯的,有出去吃的,有回家吃的,都是自願。張天樂轉來了快兩週,我見過好幾次他坐在便利店裏吃桶面,每次就他一個人,等面的時候玩手機,吃麪的時候也玩手機。
我不知道為什麼特別見不得這種情景,所以當再一次見到張天樂在便利店裏吃泡麪的時候,我也進去買了桶面當晚飯,端着面到他旁邊坐下,摘了他一邊的耳機,也不看他,徑自問:“你在香港也這麼愛吃泡麪嗎?”他側頭,發現是我,愣了愣,搖搖頭説:“不,在香港我從來不吃這個。”
“好吃嗎?”
“好吃。”
“那你在香港怎麼不吃?”
“我不能吃。”
“那你現在為什麼能吃了?”
“哎,你在這坐下,就是為了跟我聊泡麪?你管我為什麼現在能吃呢,我就是想吃,你吃泡麪不也因為想吃嗎?”我揭開蓋子,用叉子挑了挑麪條,還不夠軟,我把蓋子重新壓上,面無表情地看着他,説:“我不想吃。”晚自習後半段,數學老師進來,説要把白天沒講完的卷子講了,洋洋灑灑寫滿了整個黑板。我在底下坐着,裝模作樣聽課做筆記,實則一個字沒聽進去。
今天是我做值,老班的要求高得很,每天放學前黑板先得用濕海綿擦一遍,再得用橡膠條刮乾淨,晚自習前我已經把黑板擦了,講台也整理乾淨了,就等着放學直接走人。這下倒好,滿滿當當的黑板和一地的粉塵,我又得重幹一遍。
待到教室關了燈鎖了門,已經是將近晚上十點了,我心下嘆口氣,本想着能早些回家打會遊戲,現在反倒不着急了。
我走得慢了些,路過場,已經這個點了,零星還有學生在打球,估計也有在約會的,跑道上有人在跑步,再仔細一看,竟然是張天樂。
他放了學不回家,在這跑什麼步?
我在樹底下站定,看了一會,他絲毫沒有要停下的意思,眼看時間越來越晚,學生基本都走光了,我走到跑道邊上,喊了他一聲:“張天樂——”他抬頭看見我,跑了過來,問:“你怎麼沒回家啊?”我反問:“你怎麼沒回家?大晚上的不回家在這跑步。”
“我活動一下,一整天窩在教室裏,坐得我難受死了,怎麼,你也跑?”
“不,我坐在教室裏沒那麼難受,你繼續跑吧,我走了。”
“哎,”張天樂叫住我,“那你等等,我跟你一塊走,你帶我去附近吃點東西吧,餓死了。”到了這個點,還能吃到東西的地方,只剩便利店,最快也最省事。
在五個小時之內,張天樂跟我兩次坐在了同一家便利店的相同位置上,相看兩無言。明明喊餓的是他,結果卻是我面前擺了一大碗關東煮,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