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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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大部分人則是聚在講台上排隊領蛋糕去了,壽星也端了一小塊過來找我,把叉子柄一頭給我,問:“吃嗎?”我接過叉子,挖了一口蛋糕,油又膩又甜。
講台上有人喊:“畢業旅行有沒有人響應啊?”
“有有有有有!”
“去哪啊?”
“西安怎麼樣?”
“北京!”
“想去四川!”
“太熱了吧,這些地方一放假到處都是人。”
“那就雲南啊,雲南應該沒那麼熱。”
“可以!雲南我可以!”
“可是雲南到時候人也很多吧?”
“哎呀放了假哪哪人都多。”他們在熱絡地討論畢業旅行,高考在這一刻彷彿被所有人拋之腦後,我只吃了一口蛋糕就把叉子放下,張天樂接過去,慢悠悠地把剩下的吃了。
我從盤子裏挖了一點油,抹到了張天樂鼻尖上,“生快樂啊媳婦。”他愣了一秒,旋即反應過來警告地杵了我一下,兇巴巴地説:“誰是誰媳婦。”
“我是你媳婦,行了吧?”張天樂不自然地別過眼,假裝擦鼻子去了,這句倒是沒有反駁。
“怎麼不問我要禮物啊?”
“你不是不愛過生嗎?”
“我是不愛給自己過生,不是不愛給別人過生。”張天樂聞言一瞪我,又回到了兇巴巴的口吻:“那你都給哪些‘別人’過過生啊?”我覺他這是故意要開始來勁了,上手點了點他,“怎麼回事啊你,還想翻舊賬?”張天樂把我拍開,手伸到我面前,“有禮物嗎?”我從口袋裏掏出個u盤放進他掌心,“喏,禮物在裏面,回家自己打開看。”張天樂一高興,笑開了,卻還自言自語地損我兩句:“搞什麼啊神神秘秘的,還用u盤,這麼麻煩。”
“沒辦法,好幾十g的東西,用u盤快啊。”這人反一聲“啊”,臉上混雜着震驚和失望。
我拍了拍他的背,“騙你的,別問那麼多,回去看就知道了。”出校門跟我媽碰頭時,比平時晚了將近二十分鐘,果不其然她見着我第一句就是:“怎麼又這麼晚?”只不過沒有像上次一樣的奪命連環來電了。
“今天天樂生,班裏買了蛋糕慶祝。”我如實説。
“哦。”我媽估計沒料到是這個情況,既然是生,她也不好多説什麼。
“媽,我跟沒跟你説過,天樂參加了田徑亞青賽?他跑100米短跑。”我邊跟我媽往家走,邊繼續説了起來,我告訴過她的,不知道她有沒有放在心上。
“他跑進預賽了,過了這一輪就是決賽,他只要贏下這一場預賽,再不濟也是全亞洲第八了,很厲害吧?”
“可能是我誇大其詞,但我就是覺得他可以。”
“是我先喜歡天樂的,我知道孤立無援是什麼受,從我開始喜歡他的時候知道的,可我直到前幾天才知道他也是孤立無援的。”
“現在比賽他去不了了,”説到這我想了想,換了一種對的措詞:“他不去了,你説他傻不傻啊?”
“媽媽,事情本來不是這樣的,是我在幫倒忙。”
“你不是問我那天為什麼哭嗎,因為我分明知道那種孤立無援的受,卻一直在幫倒忙。”
“你們是不是都覺得我們叛逆亂來不聽話啊?成了以後會好嗎?但是放到以後去,以後再也不會有這樣的人為我叛逆亂來不聽話了。”
“你別管我了,以後哪天他要是跟我分開了,我再回來聽你教訓。”我媽沉默着聽完,還是説:“你這孩子真是執不悟,你倆現在在一塊覺得開心,那是因為你們還沒接觸到社會上的人……”
“接觸到社會上的人我也不會不開心,因為我跟他在一塊。”
“你要強詞奪理那就永遠説不通。”我們到了樓道里,我媽跺了跺腳點亮聲控燈,“你現在反正是昏頭,以後吃着苦頭你就知道了,我現在也不想説你了,你反正自己心裏衡量清楚,高考還是最重要的。”
“我知道。”我媽率先踏着步子上樓了,我在後頭慢慢跟上。
她是對我失望至極也好,無可奈何也罷,但如果我沒會錯意的話,她應該終於是不想在這件事上再耗費心力了,這也不是鬆動,不代表她就接受了,可能改天我們又會進行下一次促膝長談,但我覺得每一次都是一小步,不歸為進步還是退步,只是積累的一步,不只有喜歡是一個來方長的過程,溝通也是。
等了一個晚上,張天樂沒任何動靜,第二天在學校見了面,也沒任何反應,我暗自納悶,難道他還沒看我給他的u盤嗎?
那u盤裏其實就一個文件,是一段視頻,我用手機錄的,特地導了出來拷到u盤裏,以好有能送到他手上的實質。我想的是反正我買東西是買不過他了,走心意掛總是可以的吧,結果等了一天也沒收到任何反饋,不免就有點挫敗,是不是這心意掛走得還是太敷衍了?
錄視頻這招是後來不得已才用的,錄的內容倒是一早就想好了。我在網上找好了譜子,沒時間一點點學功底就只好託人幫我找了個現成的老師,音樂社樂隊的現役吉他手是高二的學生,我死乞白賴地利用高三的身份仗勢欺人,扣了他四個午休的時間,勉強帶我學會了一首歌。我現在想想,我借的是音樂教室的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