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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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次吃飯的時候還叫他一起,不過都被拒絕了,袁淨勝也不惱,只是之後便沒再試圖拉近關係。
舒越在學校就是教室、廁所、食堂三點一線,由之前的兩個人變成了一個人,放假回家的時候,也不再有什麼娛樂活動,整整夜窩在書桌前看書做題,身上特有的少年朝氣
漸消散,他越來越沉默,越來越......像那個人。
看着兒子表面沉學習而
漸消瘦的身體,冉心心疼不已,卻也束手無策,她心裏很清楚舒越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是因為什麼,但她甚至不敢在他面前提那個人的名字,就怕他辛苦佯裝出來的平靜突然崩塌,一面有又擔心他把所有不好的情緒壓在心裏不發
,早晚得出事。
-時間悄無聲息溜走,天氣也越來越冷,輕便的風衣牛仔服換成了厚重綿實的大衣羽絨服,不知不覺新的一年就要來臨。
今年的敍城格外冷,連綿下了幾場冬雨,空氣濕冷刺骨,總是陰沉沉的天空像是在紀念再一次離它遠去的秋夏,要讓敍城所有居住人民都受到它的傷心不捨。
初雪來得觸不及防,趕上這年的最後一天,沒多久便在地上房屋墊上了薄薄的一層白雪,像是要遮蓋住這一年所有髒亂不堪的污跡。
大課間下課,有三三兩兩的學生跑到場上玩雪,嬉笑尖叫聲迴盪在寂靜的校園裏,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不用猜也知道是南邊的外地人。
作為敍城本地人的袁淨勝興致缺缺,隨意掃了兩眼就收回了視線,但他的同桌舒越可是地地道道的南方人,同他一樣不甚在意的樣子就有點奇怪了。
袁淨勝好奇道:“舒越,外面下雪了,你怎麼這麼淡定啊?我都懷疑你冒充南方人了。”舒越聽到袁淨勝的聲音,視線從試卷上挪開,側頭往窗外看了看,兩秒不到便收回了視線,淡淡“嗯”了一聲,又把所有心神放在試卷上。
袁淨勝只能想到一個原因,自顧自恍然大悟,“你是不喜歡雪吧,我也對雪不冒,有時候地上積雪化了,走路都打滑,煩人得很。”舒越恍惚了一陣。
他喜歡雪,只是那個他想一起看雪的人不在,所以連帶着對雪的喜歡也跌落谷底,提不起半點興趣。
-六班有兩三對小情侶,女孩子都喜歡漫,不知在哪裏看到這句話:初雪那天約會,愛就能到永遠。
十幾歲的青小男生小女生,對這樣沒有
據的話總是深信不疑。
初雪恰好碰上十二月的最後一天,明天元旦節,高三上了晚自習也會放一天假,所以今天晚上他們想瞞着家長偷偷約個會,祈願他們懵懂純潔的情長長久久。
晚自習最後一節課,前桌的那對小情侶按耐不住動的心情,一直在小聲討論待會兒的活動,男生眉飛
舞仔細描述,女生趴在桌上盯着對方甜
羞澀的笑,很美好的畫面。
舒越掃了一眼,很快移開視線,打開桌面右上角的保温杯,仰頭喝了一大口水,又把手放進黑的書包裏,探手找到最內層,輕輕摩挲了好幾下被他仔細用一層白膜保護起來的那張紙條,離開前又緊緊握了握那把鑰匙,重重呼出一口氣,心裏平靜不少。
晚上回到家,冉心又做了幾道宵夜,舒越吃了一點便放下筷子,説:“媽,我晚上去那邊睡。”冉心意外的,她知道舒越有石屹那邊的鑰匙,但是這兩個月來從未涉足那裏一次,如今用這麼稀疏平常的態度提出來,不怪冉心不驚訝。
冉心點點頭,忙道:“好好,你去吧,晚上早點休息。”舒越“嗯”了一聲,洗過澡換了睡衣,隨便在外面套了個大棉襖就出門了。
-開門進屋,一股子濕憋悶
入鼻腔,舒越偏頭打了兩個噴嚏,沒開燈,摸黑走到窗邊,打開一點窗户讓外面清新濕冷的空氣滲進來,
面和簌簌冷風相撞,舒越沒忍住發了個寒顫。
進石屹的卧室時,打開了燈,暖黃的燈鋪散整間屋子,一時讓屋內的低温心理上提升幾度,不再那麼陰冷。
牀上的被子疊得整整齊齊,只有一個枕頭,牀頭櫃上還放着一個喝到一半的水杯和一本攤開的書,一副主人外出不久馬上回來的模樣。
走近了才發現屋裏各處已經積澱了一層薄薄的灰塵,彰顯着主人外出已久仍未歸。
舒越站在門口出了會神,現在時間太晚了,來不及大掃除,只簡單清理了一下牀上的灰塵,又去櫃子裏拿出之前和那個人一起去樓頂曬的牀單被套。
忙活一通,舒越終於裹在了厚實的被子裏,但手腳依舊冰冷。
他聞到了石屹身上的味道,一股很淡很淡的檸檬味,舒越貪婪地深呼幾口,眼眶發熱,他把腦袋鑽進被子裏,讓自己沉浸在被石屹緊緊擁在懷裏的錯覺。
他按亮了手機,灼熱的呼打在温度低的手機屏幕上,泛起一層白霧,舒越拿手背把它擦乾淨,沒一會兒又看不清屏幕上的字。
舒越不厭其煩重複動作。
他久違的打開微信,盯着置頂聊天愣神。
今天……其實是石屹的生。
關於石屹的大部分事,已經從孟叔叔口中得知,自己的生和父親的忌
同一天,可想而知,石屹從來沒有慶祝過,也沒人祝福,甚至在這一天的他連開心都是奢求。
舒越只在出院那天聯繫過他,得到那句冰冷不帶一絲情關機後,他便不再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