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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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悶着能解決個。
看着舒越這麼長時間不在狀態,苟文生暴躁得簡直想動手打人。
直到苟文生十六歲生那天,一羣關係好的朋友玩鬧到深夜,其他人都相繼回家了,苟文生沒讓舒越走,拽着他上了天台。
着舒越,説如果今天再不告訴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倆就絕
吧,以前説好了他們之間沒有秘密,是最好的兄弟,舒越沒做到,那這個兄弟他苟文生也不要了。
舒越和苟文生對峙着,看着對方厲內荏的模樣,半晌説不出話。
舒越知道苟文生是認真的,如果今天不能給他一個滿意的答案,可能就真的會失去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發小。
不知過了多久,舒越還是沒有開口,苟文生氣笑了,眼裏的失望傷心在月光下暴無遺,嘴裏卻狠心道:“行!舒越你好樣的,你不説是吧,那從今天開始我苟文生就沒有你舒越這個朋友!滾吧。”苟文生轉身就走,還沒走到樓梯口,就被舒越叫住了,立馬站定。
雖然嘴上説得狠,但他還真怕舒越就這麼讓他走了,他朋友不少,但關係最近最好的,也只有舒越這麼一個。
苟文生站定在原地,忍着沒轉身。
舒越的聲音很輕很碎,飄散在夜風裏,慢慢傳到苟文生耳邊,他説:“狗子,不是我不想告訴你,是怕你噁心。”
“我喜歡男的,是個同戀。”-周目深低着頭等了半天,舒越什麼反應都沒有,抬頭一看,才發現對方皺着眉頭在出神,眼睛垂着,抿着嘴,看上去很低落的樣子。
周目深連着喊了好幾聲舒越才回過神,視線落在他身上,眼神不似平時的平和,有一股莫名的侵略,周目深忍不住瑟縮了一下,忐忑地問道:“小舒......怎麼了?”舒越沒什麼的表情地看着他,語氣聽起來也
冷淡,“周目深,我們才認識兩個月,為什麼告訴我?你就不怕我告訴別人?”舒越還從來沒用這樣的語氣和周目深説過話,這讓他很不適應,還有點難過,嘴裏還是乖乖回答道:“我相信你,而且......你也喜歡男生啊。”相信?舒越曾經也相信過一個人,他們認識了十幾年,知
知底,相信的結果是背叛,不論是有意識還是無意識,傷害已經造成了,便不可能再毫無芥蒂的恢復原狀。
周目深不知想到什麼,語氣裏是難掩的難過,補充道:“而且……一個人憋着難受的。”
“小舒,其實我很羨慕你,我也想像你一樣勇敢坦蕩。”父母的嚴厲、不能坦白的向壓抑他太久了,周目深想像學校午間唱的那首歌,想要怒放的生命,想自由飛翔於空,想掙
一切。
舒越不再佯裝冷淡,從自己牀上坐到周目深身邊,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停頓了幾秒沒説話,像是陷入了某段回憶,“我一點也不勇敢,我很怕,是被迫出櫃的。”舒越長話短説大致描述了一下他當初雞飛狗跳出櫃經歷,本人現在回想起來已經平淡了,唯一能在心底泛起一點波瀾的,就是失去了苟文生這個兄弟。
卻沒想到周目深竟然哭了。
舒越有點好笑地問道:“怎麼了這是?還哭上了。”周目深一邊抹眼淚一邊憤憤地説:“他們太過分了!!你喜歡男生,是你自己的事,礙着誰了?怎麼那麼多人多管閒事!還説同戀有傳染病,有點常識嗎?還想把你送到
神病院去,腦子有
病吧!”舒越眼裏的周目深一直都是温和沉靜沒什麼脾氣的人,這還是第一次聽到他罵人,雖然這程度還稱不上罵人,但聽這慷慨
昂憤憤不平的語氣,已然能
覺出來人是真動怒了。
舒越知道他是在為自己抱不平,心裏觸動,面上還是平靜地説:“是我自己的事,但礙着他們的眼了,讓人覺得噁心了,想我以他們認為正確的方式變回正常人。”
“我不想,所以我離開了。”離開了那個養育他十幾年的小縣城,即使離開前全是糟糕煩亂的糟心事,但帶給舒越更多的還是無憂自在的簡單美好。
小一點的年紀,穿着小背心小褲衩,跌跌撞撞跟在大哥哥身後當小尾巴,小舒越小時候胃口好,是個白白胖胖的小糰子,可愛得不行,大一點的孩子從來不欺負他,都愛帶他玩兒。
他格開朗大方會玩兒,長得也好看,七八歲舒越就成了孩子王。
天一起跑到湖邊的草坪上放風箏玩遊戲,夏天下河裏捉螃蟹,養在瓶子裏,分別給自己的小螃蟹取名字,玩膩了又聚在院裏吃雪糕吃冰西瓜,你一口我一口,他們從來不私藏,都愛把自己喜歡的東西分享給朋友,秋天父母上山摘果子,小孩兒們就在樹下嬉戲,冬天過
節一起放煙花,拿着剛到手的壓歲錢買零食分着吃,窩在一起看動畫片,沒多久就倒成一團睡着了。
後來相繼在縣裏買了房子,隔得沒以前近,但都在一個學校,關係從來沒斷過,舒越以為能一直這樣,卻不成想,因為自己的向,他失去了所有朋友。
小時候,天真無知是可愛,長大後,天真無知是可笑。
學校的同學校長以及縣裏那些不相關的人,他們那異樣看怪物的眼神,舒越只有憤怒,但朋友眼裏出現這種眼神時,舒越到委屈無助,如果他能選擇,他也希望自己喜歡女生。
可是他沒得選。
-舒越是真把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