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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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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和心上撓癢癢,比刺他一劍還難受。

柴凌泰回想起書中的劇情,弓湘雲的神醫師父就在這裏,徒弟下的毒,身為師父肯定有辦法,於是抄起傢伙就來了。

不是來尋仇,而是能教出弓湘雲這朵黑蓮花,她的師父不能不防。

柴凌泰開始時在屋外喊高價求醫,老人卻一直不肯出來,他只好硬闖了。

他帶着小道童回家,等藥起效一個月,對自己身體沒什麼副作用發生,便會放走小道童。在途中,小道童想跑回去找師父,都被柴凌泰捉回來,看來小道童的確不會武功。

第二天,柴凌泰起牀,發現右耳聾了。他不惜重重颳了自己幾巴掌,颳得左耳嗡嗡作響,右耳一點聲音都聽不見。

他揪出房中的小道童,朝他左右耳朵喊叫,小道童也是聾了一邊。

柴凌泰獨自再上山拆房子。

老人道:“施主,住手吧,回頭是岸。”柴凌泰金劍一揮,房頂掀掉一半,立在桌案上,劍指老人眉心道:“出來!”老人道:“施主,我即便再給你一顆丹藥,你敢吃嗎?”柴凌泰慢慢垂下手。再來一顆,他怕有毒或是坑,便拿給道童吃,若道童解了聾耳,他再來討要,誰能斷定下一顆是解藥呢。

老人不緊不慢道:“施主,你心||莽撞急切,卻無劣,今天只是掀我房頂,隻字不提小道童,説明沒有砍我小道童的頭下來,想必也是講理的。”柴凌泰道:“哦?講理就給我解藥了?”老人道:“我尚差一味人手才能入藥,施主本領高強,只要取來人手,我便把真藥給你。”柴凌泰道:“人手?”老人道:“施主的手,或是施主朋友的手。”老人一句話説完,柴凌泰直覺他和弓湘雲是一路貨

久居山林的老人怎會知道柴凌泰身邊有什麼朋友。朋友的範圍大着呢,菜市場的蘿蔔林單,給他打掃的家僕黃恩,説過一兩句話也算見面之,簡而言之,除了小道童的手,砍誰的手都行。

柴凌泰嘴角一揚,下了山,回到家舍。

一個衣衫襤褸而身上腐臭的青年坐在巷子路邊,青年低着頭,抱着膝蓋,面前放着一個碗。

柴凌泰撓撓頭。奇了怪了。他的房舍在九曲十八彎尾巷盡頭,還特意挑四周都是凶宅,沒人敢入住的位置,為的就是耳清淨。再瞎的乞丐,也知道人聲鼎沸才是做生意的地方。

他抬頭,只見那青年乞丐督了他一眼,又埋首在雙膝中。見了人都不開口招攬,心想:原來是小偷,看準我孤家寡人,特意等着房主回來搶劫,住四周都是凶宅的人,必定是個傻|子。

柴凌泰不走尋常路,繞道歪巷,跳躍穿梭上房頂|進屋,拿起大門後的掃把,打開門,青年抬頭,柴凌泰舉手一,敲中他腦後心,打暈了他,算你報應及時到。

爺我正好用得上你的手。

柴凌泰|出金劍,拉過他一隻手,讓他平躺,抬眼一看,小乞丐青年居然是段飛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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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凌泰沒有放過刀口肥的打算。

是本尊就更該砍,若不是,望着這張臉又砍不下去,總覺得遷怒了無辜的人。

這張臉英俊非常,有這張臉都能去做小白臉了,有必要做乞丐嗎?!

青年醒來,發現自己被綁在凳子上,手臂反捆在背後,雙|腿綁定兩隻凳腿,動彈不得。柴凌泰坐在對面,一手拿劍,一手托腮,雙眼眯成一條線,仔細觀察。青年先是求饒,柴凌泰不答,青年掙扎無果,柴凌泰仍舊托腮,青年掙扎加大叫,直到累了,手腕被麻繩磨破皮,鮮血染紅了繩子。

柴凌泰用劍身拍了拍他的臉道:“你名字叫什麼?”

“我叫楊元,”青年順從地答完,馬上回過神道:“快把我放開!”柴凌泰思考片刻,道:“放了你有什麼用?放了,你也逃不出我手掌心。”楊元心不妙道:“我坐你家門口而已,捉我到官府也定不了我罪。”柴凌泰拿來燭台,燭火搖曳,照得自己臉龐明暗不定,森冷道:“我作鬼多年,終於等到你這個短命鬼,你進了我宅子,就要做我手下鬼。”楊元頸脖微微顫抖,嘴緊抿,牙關咯咯作響。

柴凌泰放下燭台心想:“不會吧?我這張臉沒塗白沒翻白眼,有那麼像鬼嗎?不對不對,這個不是重點。世上竟有人跟段飛羽長得一模一樣,還剛巧乞討乞到自家門口?打死我,我也不信。”他道:“不過還有另外一條路,凡人至關重要的臟腑心臟在左邊,我要你左邊的一件東西就放你走。”楊元道:“你你你.....挖了...我心....我就變鬼了。”柴凌泰笑道:“你的心挖出來就不會跳了,我一個鬼要你心幹什麼,我吃元寶蠟燭和陽氣,我要你自己砍下你的左手。”楊元道:“你不是説不吃人嗎。”柴凌泰捏着鼻子道:“誰説要吃你了,你又臭又髒,我要你的左手去獻給大王,你不願意?那我就只能你的陽氣了,七七四十九天,你等着變乾屍咯。”柴凌泰轉身離去,留這小乞丐在黑房。

先放他一晚。在砧板上,不由得他不剁。

第二天,柴凌泰醒來,發覺聽力恢復了。院子裏的柳樹枝頭鳥叫,但是,隔壁小道童的呼嚕聲聽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