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65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官員絡繹不絕,對比之下,那小戲班子顯得有點寒酸。
“小王爺,果郡王,身體好嗎?聽説邊疆濕熱兼而有之,我這裏有一些人蔘鹿茸可以滋補身體。”
“家父身體健壯,無需用藥,勞駕費心了。”
“呵呵呵,我和你爹數十年前一起並肩作戰,他最愛喝女兒紅,我特意拿來地窖中珍藏,二十年的女兒紅,來,世侄,嚐嚐,也帶給你爹。”
“我代我爹謝過伯伯厚禮,自罰五杯,禮物就免了,不奪人所愛。”
“.....”梁睿看起來斯斯文文,温潤含糊,面對數十位老的青的臣來敬酒,他回敬喝下的酒,合起來都有五壇,臉不紅心不跳,依舊温潤好説話,但一件禮物都沒收。
柴凌泰收禮是來者不拒,果郡王就不一般了,挑着收。果郡王收禮和坐永寧招親觀眾席位一樣,不能亂來,果郡王手握一方軍馬,收了哪位世家的禮,傳到皇上耳朵中,就多了一層意味。
巴結大臣,裏應外合。
柴凌泰早有聽聞,梁奕收回兵權,天下兵馬只供他一人驅策,留梁睿在國都大營,只怕不止是學習,而是軟。
不過看眾臣熱烈慶祝梁睿歸國,柴凌泰大概猜到,為什麼大家上趕着來喝他的送行酒。
敢情都是來巴結睿小王爺,沒一個人來敬酒給他。
他也不費心想這其中,你算計我,我算計他是咋的了。
柴凌泰樂得清閒,喝了一口酒。一陣悠揚的琵琶聲從門外傳來。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一名妙齡少女,香草美人,抱着琵琶,步伐輕|盈,含羞半遮面,一隻碧霞小靴子先邁進門,“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邊唱邊進宴席,隨後跟着數十名白淨緋紅少女,繡花蝶舞紗裙,起舞,香|肩若隱若現,一聲笛聲響起。
清雅婉轉。
青衣少女抱琵琶,紫衣少女吹竹簫,不知誰準備這一節目,一僕人拿來兩張太師椅,時機恰好,兩名少女緩緩走到椅子位置,坐在酒水席中央演唱。
兩名少女不知何時趴到梁睿小王爺的肩膀道:“莫,水深......”怦——全場表演忽然靜止。趴在柴凌泰隔壁的小王爺身上的少女,嚇得縮回去酒水席中央。
柴凌泰捏爆手中的白瓷酒杯,手指鮮血直,他既沒有少女在他左右,也沒有人在送行宴中故意挑釁,這一響動由他發出,着實尷尬。
每個人都望着他。沒人知道發生什麼事怒了他。
“莫,水深......”柴凌泰彷彿又回到那一天,那人把他壓在身下喚道:“燕.....”他臉一陣白一陣青,眉頭緊鎖,好像心底裏深藏的秘密被挖了出來,他哈一聲,扔下手中的酒杯碎片,大驚失道:“失陪一下。”眾目睽睽下,送行宴的主人離開,大家又恢復歌舞昇平。
前後沒有追兵厲鬼,柴凌泰卻一路狂奔,跑到打水水井,扶着井口氣,望着黑黢黢的井口,那聲“你忘不了我。”在他腦海中響起。
他捂住雙耳,那聲音並非從外部來,他越是拒絕聽見,越是清晰那天他被人幹了什麼。
“我要把你燒了!”柴凌泰跑到主卧,拉開屜,把所有書信,扒拉出來,是段飛羽寫給東廠的密報,他一一攔截下來,替飛羽翻譯成本國文字綁在信鴿腿上。他把所有書信作一團,紙質極好,幾張作一團不容易撕碎,他便堆成一座小紙山,倒上燈油,取出火摺子,吹亮。
一個女孩從桌底撲出來,趴在紙山上:“不行,不能給你毀了。”柴凌泰舉着火摺子問道:“你誰啊?”女孩道:“不用管我是誰,就是不能給你燒!”柴凌泰無語片刻,怕手抖,連女孩都燒了,點亮了蠟燭,吹滅火摺子道:“你起來,不起我就連你都燒了。”女孩滿臉淚水,起是起來了,一個|股蹲,坐在紙堆上,脖子上掛着一個木牌。
祝揚。柴凌泰摩擦上面的字,又想到那死鬼,教他讀書識字,他寫的字帖,看了沒一百都有上千。
小木牌上字便是段飛羽刻的。
想來,這女孩就是飛羽的妹妹段飛揚。十一二歲,膚微黑,彎月般的柳眉,手背擦淚。
柴凌泰回想,那天捉飛羽回宮,一天一夜亦是片刻不離他,想來,他也找不到空隙,去探望妹妹飛揚,就被他趕上花轎。他心頭火燒滅大半道“好啦,乖啦,給你糖吃,要不要?”段飛揚拍掉他的手道:“不要,你這壞蛋,不但進屋搶劫,還要燒主人書信。”思念親人,卻不知他的哥哥已經遠嫁西源。夜夜地等,等來西廠頭目來燒信。
“小姑娘,你要講講道理,我對你幹過什麼壞事,害你哭成這樣,我不燒信了,你把這些東西都拿回去吧。”段飛揚怔怔地望着柴凌泰,打了個嗝,停下哭泣。難以置信,江洋大盜竟然就此放過她。
柴凌泰耐心道:“我不是搶劫的壞蛋,我也是宮裏當差的,你朋友叫我來燒的,説看你乖不乖,最近有沒有長高,好好吃飯。”段飛揚道:“騙人!肯定是那西廠王八蛋乾的,叫你將我朋友的東西都轟出去,把他趕走,嗚嗚嗚嗚.....還要丟他東西嗚嗚嗚嗚....”柴凌泰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