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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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如此醜陋的疤痕!桃花姑驚歎了一聲,眼角眉梢的媚|態化為驚愕。她連假裝都不能假裝下去,段飛羽徹底沒心思玩,穿上衣服走。
天涯何處無芳草。天底下不缺紅花寨,找別的姑娘玩亦可。
唯獨沒人真心待他。
即使知道柴凌泰願意親的人不是他,那也比別人好千倍萬倍。
那隻想要眼前人的眼神,他不曾在怡紅院看過。
即便對方是男子,他也喜歡。
東廠下達的死令,他沒忘,短刀在手邊,他卻沒有拿起。心想:親一下,我就動手。
柴凌泰微微一笑,不捂住他的嘴,道:“不許動.....你一動....我就不親了...”段飛羽見他笑得俏美,楞了一下,貼在他間的手,把他拉近。
柴凌泰勾住他脖子,親他的鼻尖到嘴角,|了一下他的門牙。段飛羽咬牙切齒,扶在他背心的手,握緊成拳。
柴凌泰始終不得其回應,吻在他耳廓,指尖撫上他的嘴角,虛軟氣弱撒野道:“張嘴.....張嘴..張不張.....還不張......不張我就欺負你了啊.....”聞言,段飛羽臉突變,把柴凌泰一舉壓在身下,將他雙手鎖在頭頂道:“真要我欺負你嗎。”這不是問句。
段飛羽雙眸閃寒光。柴凌泰眼離,猶覺身上人餓狼般的眼神直而來。
不待柴凌泰回答。門口就傳來了敲門聲。
嬤嬤道:“公子,外面有人找你!”找我?是弓湘雲還是喬柏銘?完成後他去會合就是了,為何來找?
門外不是弓喬二人。
嬤嬤催促道:“公子!幾位官爺找您,趕緊出來見吧,你不出來,他們就進去了。”段飛羽應道:“很快。”他鬆開柴凌泰,拔走在牀板上的短刃。柴凌泰呆呆躺着,手不安分地往前抓。飛羽他回被子,蓋好。他被柴凌泰抓得領口都解開,對着銅鏡整頓出了起碼的儀容,短刀在後,開門。
五名官兵,為首的軍官,寬肩威猛,後面兩兵卒一個提燈籠,一個手搭在刀柄。
段飛羽都不認識,問:“你們是誰?”軍官語氣不善道:“你是段飛羽?”段飛羽:“沒錯。”軍官手指一揮,兵卒上前架住段飛羽兩脅,段飛羽見勢不對,使勁回手掙扎,另一名兵卒上前扣上木枷鎖。
巨大的木板枷鎖鎖住他脖子,沉沉壓制肩膀,雙手鎖在面前,兵卒一打他後。他難忍劇烈疼痛,被打得趴下,木枷鎖沉得讓他再也起不來身,惡狠狠盯着為首軍官的鞋面道:“你們到底是誰?!西廠督公的地方也是你能隨便撒潑搗亂的嗎?!”弓湘雲和喬柏銘聽見外頭一陣怒斥慘叫,放下茶盞,出去查看。
軍官宣讀逮捕令:“案犯段飛羽,懈怠職責,不敬先帝,欺君犯上,大不敬,三後午門行刑。”段飛羽道:“我所犯何事?”軍官道:“你自己清楚。”段飛羽想不通,自己為何被斬。兵卒抓起木枷鎖,提起罪犯。段飛羽雙手捆在木枷鎖,抓|住木枷鎖鎖手鍊子,用木枷撞開捉他的兵卒。
兵卒摔撞在軍官面前。段飛羽脖子奇痛,沉重的木枷鎖撞開人,使出的衝勁反撞自己,顧不上痛,急奔向喬柏銘。軍官一腳踢開兵卒下令道:“飯桶!給我拿下反賊!”喬柏銘和弓湘雲攔住,段飛羽在他們身後。
喬柏銘道:“孟常侍,皇上已經下過旨意,將督公柴凌泰於紫霄府,你難道不知嗎?”軍官孟常侍:“放心,喬檔頭,我不是來捉西廠督公的,刑部調查清楚,晉王爺供詞,此案與柴督公無關,是這頭小子砍下了先皇的頭顱,柴督公護送回來。”聞言,喬柏銘怔住。那頭顱是替身的,只是樣貌跟先皇一模一樣,而且不是段飛羽砍下,是柴凌泰踏馬撞門一劍削落的。一邊是出生入死的兄弟,一邊是救他出|水火中的柴凌泰。他明明知道真|相,卻一句都説不出。
依照梁奕的行|事作風,未免夜長夢多,快刀斬亂麻,將黑的洗成白,獻上先帝頭顱那刻起,他們便是活罪可免,死罪難逃。
喬柏銘和弓湘雲乃督公檔頭。梁奕要找替死鬼,所以把罪名按在孝陵衞段飛羽身上。
孟常侍道:“喬檔頭,更深重,早些回去睡吧,把罪犯留給我們就是。”説完一拍他肩膀。
喬柏銘怔怔地望著腳下,拿不定主意。
段飛羽見軍官微笑拍喬柏銘肩膀,兩人關係甚好,或許是錯了,以為得救。
兵卒上前捉起木枷鎖,往上一抬,木枷鎖卡住頭,段飛羽腳尖離地幾釐米,整個人被吊起來,須臾,在快斷氣前,兵卒放下,段飛羽摔坐在地止不住乾咳,猝不及防,兩個鐵鈎穿過他肩胛骨,兵卒像拖牲口一般拖着他走。
拖出鮮血路痕。
段飛羽整個背部痛得像是要碎裂開來,缺氧嗓痛,他叫不出,淚眼縱橫:“喬大哥?喬大哥。喬大哥!.......喬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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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後。
柴凌泰醒了。那天喝完麻藥後,做過什麼都記不得。完全斷片。睡了兩天,板僵,下地出去走走,腳踝劇痛。
想曹,曹到。弓湘雲端來麻藥道:“傷筋動骨一百天,督公還需些許時才能不吃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