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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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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術家隨行採訪,零下十幾度野外支帳篷觀察人生也得跟着,冷起來跟攝影記者一個被窩睡覺也是常事。大學時在宿舍宅着,也是幾個大男孩穿着褲衩打遊戲。

有什麼大不了!你有的我更有!

段飛羽沒想歪。即便在東廠時也未曾聽説過西廠督主斷背風過。明知他要赤着身體跟別人睡覺,覺特別彆扭,況且自己就在牀邊都不叫,卻非要叫遠的喬柏銘。心中暗歎:喬檔頭真是得督主喜愛啊。

他提議:“要不要吃點東西暖身子?”柴凌泰困得緊道:“要麼給我生火爐,要麼給我叫人來,隨便什麼人都可以,一二三四隨便喊一個。”段飛羽無聲啊嘴:牀那麼小,那幾個痴肥蹣跚的大漢,能有我瘦嗎?能有我好睡?連剛收入麾下的一二三四都排前面,我有那麼不受你待見嗎?

這破船房又不能生火堆,沒壁爐,生個火能把地板給燒了。

他推門出去,又回來道:“我去房間看看,現在夜深,説不定都睡了。”柴凌泰裹緊被子躺着背對門口,擺擺手表示知道了,先叫再説。

段飛羽關上房門,走出幾步,面走來喬柏銘,他疾步上去,推着他遠離督主房間,小聲道:“喬大哥,這麼晚出來幹什麼?”還這麼巧,非得這時候出現。

喬柏銘道:“睡不着,我找督主有事商議。”段飛羽眸一暗。半推半就着喬柏銘出去道:“可督主睡了,還説讓我吩咐所有人不到明天午時,別去打攪他,喬大哥突然進去,怕是吵醒了他。”喬柏銘道:“可我剛剛還聽見你跟督主談話來着,這麼快睡着了?”段飛羽道:“督主傳我些運功療傷的法門。”喬柏銘連連點頭道:“那我明天再來。”段飛羽目送喬柏銘離開,回到艙房,柴凌泰卧榻鼾睡,顯然入睡深沉,他搬來幾牀被子蓋在他身上。

柴凌泰居於宮中蓋的是鵝絨被,三張鵝絨也不及現在一張棉被蓋上重,而他卻是被冷醒的,船中的被子均是濕|濕|氣蓋在身上不甚舒服,害他朦朧睜眼,見牀尾一背影,只看背影也知道蓋被子的是誰:“喂....你...習慣跟別人一起睡嗎?”他這麼問,實則也給對方留有餘地,猶記得上次害段飛羽受刺客刀,重傷昏睡時潛意識縮開身子,不想靠近他。既然別人不想,他亦不會勉強。

片刻默然後,柴凌泰聽見腳步聲遠離,便裹緊被子睡覺,閉上眼後忽覺牀邊一沉,轉過身看,段飛羽並排躺在他身邊,抓|住他的手,抱着放膛。

他手掌厚實有繭,扎,卻暖洋洋地包裹他右手。

柴凌泰心想:這小子該不會是出去烤暖手進來的吧,剛才給他把脈,手冰冷得很。

段飛羽默然閉眼。

第三次同牀共榻,柴凌泰心境大有不同,對他卧底一事的納悶煩懣一掃而空。經此一疫,段飛羽再怎麼會偽裝,只要他心若磐石,旁人又怎能縱他心意,何況飛羽只是半大的小子,武功遠在他之下,活在西廠東廠掌控夾縫中,半點虛實都瞞不過他。

這種能玩他人在股掌之上的抖s,難道就是傳説中的某點大|boss惡勢力的標配嗎?!

覺,果然不賴!

有點上癮。

心中隱隱有種想笑出聲的喜悦,就這樣,安心睡覺。

沉睡兩天後,第三天暈船嘔吐如期駕到。柴凌泰沒進食過,上船便睡,醒來後一直吐膽汁。口乾口苦。

最令他失望的是船上沒有食物,要吃東西,只能吃魚。

沒有油鹽醬醋就算了,可怕的是沒有姜,沒有姜就不能去除魚的腥味,大鍋水煮出來的魚又腥又臭。柴凌泰拿着筷子戳了幾下,挑淨魚刺,捏着鼻子吃,含一下就呸回去。

喬柏銘道:“督主,你好幾天沒吃過東西,好歹吃進去一些。”柴凌泰彷彿是害怕那魚湯蒸汽都會腐蝕掉自己的臉,遠離碗,斜睨拿筷子戳魚頭,抱怨道:“怎麼吃啊,難吃得要命。”阿四喃喃道:“嬌生慣養。”弓湘雲跟一二三四吃得香的,柴凌泰請教道:“你們怎麼吃得下這...種東西?”阿一道:“督主,可以讓湘雲姑娘給您扎幾針,舌頭扎幾針就什麼都嘗不出了。”弓湘雲拿出針的時候,臉上盡是欣喜若狂的神,道:“來,督主,扎八針就能吃飯了。”柴凌泰搖頭輕晃,雙手捂嘴,道:“你先告訴我,扎完多久才能嚐出味道。”弓湘雲道:“嗯.....不知道。”聞言,一二三四原本捧着碗大吃特吃,雙目瞬間沒了神采,手中碗都拿不住,哐地一聲,碗掉桌上,翻了湯水,阿四久久不能合上嘴,口水直往下|

柴凌泰笑了笑,趕她回座位。

神醫名不虛傳。有點神經病,喜歡拿人做實驗。前掌醫衞檔頭搞不好就是弓湘雲害死的。

柴凌泰一陣惡寒。

段飛羽未來怎麼會攤上個愛扎人的老婆,你不怕痛嗎?這是哪門子閨房情趣?

理解無能的柴凌泰繼續看着碗裏的魚,飽眼福。

段飛羽端來一碗湯,放在柴凌泰手邊:“這...應該合你胃口,要不要試試?”柴凌泰道:“是什麼?”段飛羽道:“鳥。”柴凌泰攪拌幾下,湯汁飄着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