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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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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布。柴凌泰重見光明,眨了數十下眼才適應,他剛剛被抬着走,數着聽着,身下人走過凹凸不平的路面,走了一刻鐘才放下他。

大約兩公里的路。

他知道他尚在司府內。司府坐落在鬧市中央,若他們明晃晃地抬着這麼大的鐵絲蠶蛹,沒理由大街上人看見不多議論幾句,但他一點人聲都聽不見,所以他判斷這座地牢在司府內。

兩公里的路,兜兜轉轉跟着司馬公子走才走到,如此隱蔽,得由領路人帶道,看來地牢不是最近才建成。

那就是説,他不是第一個冤魂,也不會是最後一個冤魂!

他被捆成一個繩蠶蛹在石室中央木樁上,邊盼着段飛羽和楊知府,一邊嚥了咽口水,看四個光頭和一個小頭在面前的長桌挑刑具。

他身處在地牢中其中一間牢房內,四周是打磨光滑的石壁,牆上掛着些刀槍,各各樣的武器尖耳猴腮的司馬公子,瘦削溜肩,拿起一個尖匙狀的物體走到柴凌泰面前。

真要挖眼睛啊!

“等一下!”司馬公子着實被他的尖叫嚇得頓一下,那也只是頓一下,指了指某光頭道:“你,過來,定住他的頭。”柴凌泰見尖叫有用,再次道“我説等一下!!!死有為國為名朗朗乾坤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後|庭|花,”慌張的胡言亂語幾句詩,司馬公子一臉懵,好歹懵停下,他語速極快説:“柴凌泰是皇帝面前的紅人,我是柴督主西廠的人,識相的趕緊放我走,督主發現我不見了,肯定找到你府上,到時候,呵呵,你後悔都來不及。”

“那閹狗,哼,我本不放在眼裏,再來個東廠督主我都不怕,小子,你殺了我叔的客卿,天王老子來都救不了你。”柴凌泰心道:敢把新皇梁奕和季德水那老頭不放在眼裏,他口中的叔叔是誰?

仇家太多,記不住。

朝堂上高於他們二位的位置,不多。

試試更快知道。

司馬公子道:“按住!挖!”

“等一下!”

“又怎麼了,”司馬公子用力打開柴凌泰右眼眼皮,後者眼珠顫顫巍巍,如地震般抖動,眼前的尖勺,離他的黑瞳只有一片葉子薄的距離,司馬公子道:“你還有什麼沒説的,一次説完,等下把你舌頭也剁了。”柴凌泰很沒底氣,但很有骨氣道:“我看不慣你們王府橫行霸道很久了,替天行道是我堂堂七尺男兒的職責,你師傅這麼強,怎會教出你這般蠢的弟子?!哈哈哈,看來你師傅後繼無人了。”柴凌泰只想套出你口中的王府,是哪個藩王的府?那天在戲院打得太,用力回憶一下,好像沒哪個刺客跟他過手超過五招。

那麼,其中哪個是他師父?不管是哪個,都是我的手下敗將,連給我提鞋都不配。

四個光頭跟刺客們路子不一,應該跟刺客不是一路的,該是他口中的王府直接指派來。

司馬公子聽完,手中茶碗往地下一擲,茶碗砰地粉碎,他道:“我師傅門生過千,朋友遍天下,敢辱我師門,看我不你的筋,扒你的皮,在王府外晾着,叫天下門生都知道是我替師傅報仇雪恨!”司馬公子扔了尖勺,嘴角彎起,彷彿出獠牙的惡犬,|出|間的小刀,準備給他挖兩個好看的眼窟窿。

“扒皮挖眼,小兒科,天下門生如何知道你的筋挖的眼珠子,是殺師仇人的,殺對人被人罵就更冤屈了。”司馬公子覺得他説的對,又好像哪裏不對,道:“你想拖延時間。”柴凌泰搖搖頭道:“反正我今天在這裏帶不走人回去,也是死啊,我才不想走,你挖我兩顆眼珠子,他我督主來到看我被五馬分屍的屍骨,肯定知道我找到你們王府的秘密,所以才會死,他必定賞賜我全家好些寶物,大富大貴,吃喝不愁,來來來,眼珠子在這兒,快來呀。”司馬公子倒不來了,手慢慢垂下,重新坐下道:“你要帶走什麼人?”魚兒上鈎了。

柴凌泰接道:“正是當今聖上的聖上,梁禎!”司馬公子把小刀間,轉過身背對木樁柱子的柴凌泰,倒了碗茶,卻沒喝,道:“他找梁禎做什麼?”柴凌泰想了想,難道我説對頭了?司馬公子問的話既沒有表明老皇帝在司府與否,但也沒有徹底撇清老皇帝和他司府的聯繫。最關鍵是,他説得好像是他知道老皇帝梁禎在哪裏。

他道:“新皇想念他爹,得到消息稱梁禎就在司府,所以督主命我前來查看,我今晚若不能回去,説不定他私信一封讓國都派武者士兵前來營救。”做人真的要少説謊話才好,説了一次,跟着的無數個謊話恍如呼般自然編出來。

柴凌泰心想,約莫,我也有做臣的潛質和技能。

“想念?那小痞子忘恩負義,我叔拿到的東西怎會拱手相讓。”司馬公子自問自答,柴凌泰忙着從如鐵鏈般緊扎着身體的繩索中摳出一個縫隙,抖出袖子中的玉扳指,白玉扳指圓|滾滾地滾到司馬公子腳邊。

柴凌泰驚呼道:“哎呀,我真是笨手笨腳的,快還我扳指,那是督主好不容易賞賜的東西。”司馬公子當即認出扳指是梁禎的,怎麼可能賞賜給他,拿着扳指到他面前,捏着他的下巴,質問道:“從哪兒得來的?!這不是能賞賜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