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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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笑間,呂祺發現連吳於義的酒窩弧度他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剛回國時候去過一次,主線劇情是《麥克白》,但因為是浸入式,增加了許多支線劇情和細節,我沒跟全,看有人説會有演員跟觀眾講話來觸發劇情,後來才知道其實應該先做個跟隨攻略。一會我帶着你走,跟緊哦。”吳於義説着上一次看的體驗,顯然相當意猶未盡。
“你好像很喜歡話劇?”呂祺問道。
吳於義點了點頭,笑話起自己:“我小的時候也是有過當舞台劇演員的夢想的呢。”
“怎麼沒去?”
“也許是沒這個命吧。”依照吳於義的長相,靠臉出道當個明星都沒問題,要説入戲劇學院,先天好加上後天努力也不是沒可能的事。呂祺還再問,地鐵到了站,想了想,便作罷。
到了劇場,在等待開場的間隙,吳於義衝呂祺眨眨眼,説:“夢想太多了,人生太短,沒這麼多時間去一一追夢。”這話,呂祺體會不來,他從來就不是有喜好喜歡到想要作為夢想的人,若要他講出一個自己的夢想,他絞盡腦汁怕是擠不出半個,更談不上追夢一説。真要算上有的,那也只是過分執着過一個人罷了。
呂祺問:“那你現在最想做什麼?”對吳於義,呂祺問的越來越多,想知道的好像也越來越多。
吳於義又眨眨眼:“很多,但是最想要的還是能有一個人,和我做想做的那麼多事。”呂祺嘲笑:“未免有些矯情,一個人不能幹了嗎?”
“不能,兩個人才會有雙倍的幸福。”吳於義答得真誠又幼稚。
此時,演出開始,等待開場的觀眾被工作人員指引分批陸續進場,在突然暗下的燈光布布景裏,吳於義悄悄牽起了呂祺的手,低聲説道:“跟緊我。”接着呂祺才知道吳於義為何要這麼説了,場景轉換之間,演員會帶着昂的情緒快速奔走在各個房間內。道具佈景本就做的極為緻,配合着演員聲情並茂的表演,讓人完全融入其中,會不由自主跟着演員奔跑起來。為了趕上他們的速度,不錯過半句對白,觀眾得跑的夠及時、夠快。
中場休息時,呂祺都累了,先前跟着跑一點不覺得,靜下來才覺自己缺乏鍛鍊、體力不支。吳於義仍牽着呂祺的手,找個位置坐了下來,問:“是不是體驗很不錯?”呂祺點頭道,這時才察覺與吳於義雙手的握分外顯眼,先前燈光暗淡又被劇情場景引,雖心裏有一絲慌亂但很快便沒再注意。此刻慌亂又回來了,呂祺猶豫片刻,輕輕了手,卻沒有**。呂祺便緊張起來,甚至微微冒汗,不知如何是好。
吳於義好似一點不在意,緊緊抓着呂祺的手,開始講起前半場的女巫房間和一些浸入式話劇獨有的細節。呂祺沒仔細聽,只不停受到來自右手的灼熱温度。那時,如若他認真聽的話,其實能發現吳於義話講得磕磕絆絆,似本沒把注意力集中在話語措詞上。
就像後來吳於義回憶他們第一次牽手時,他説當時自己緊張得要命,又要講些什麼來試圖轉移呂祺注意力緩解氣氛,又要不停勸自己不要慌張、不要手心冒汗,説自己表現的太傻了,很丟臉。呂祺聽完,只輕笑着握緊了他的手。
吳於義的手比呂祺大了些,手指修長,掌心寬厚。兩人這一牽竟是牽了一整場,直至散場已經過了零點,出了門吳於義才鬆開了手,讓呂祺頓時有一陣空落。呂祺把手握成拳,進了口袋裏,手心還有殘留的熱度。
回到家裏,呂祺滿腦子都是吳於義傳遞給他的温度,一晚上,翻來覆去,始終沒有睡着。
呂祺已經察覺出自己的不對勁了,不得不正視自己對吳於義無端的好。與多年前一樣,但又不完全相同,至少他已經不是年少時的盲懂無知、情難自控。是的,呂祺他可以選擇剋制,用成年人的理來剋制住這份覺,不至於再重蹈覆轍。
時隔多年,呂祺竟還會對另一個人生出喜歡這種情緒,像十六歲那年一樣,生出不敢言喻的心猿意馬。想到自己和吳於義相差五歲,呂祺又油然而生一份不可名狀的羞恥。
這事呂祺後來多年都沒跟吳於義提起,由着吳於義以為,是他先對呂祺一見傾心然後明裏暗裏的粘上來。呂祺也不是仗着這點想要情勒索,就是單純的羞於啓齒。
第六章難以治這份情彷如蒸水一般,不温不火,緩慢燒煮,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開。呂祺選擇降低火候,卻不斷然拿走,他到底還是做不到捨得,他真希望自己可以是個斬釘截鐵的人,什麼都拿得起放得下。呂祺覺得自己本是沉到了湖底,突然被拉揣上去,應付不暇間,又仿若在新生。
第二,呂祺接到了意料之內也有些意料之外的聯繫。
林安的。
上次電話之後,呂祺沒再主動與他聯絡,本以為他懂得其中意思,卻不料林安又在微信找了他。
[祺祺什麼時候有空?我想親自給你請柬。]看見手機屏幕裏的祺祺二字,呂祺胃部有些不適,他林安是如何做到在那麼久不來往之後還能這般親暱的稱呼呂祺。兩人尚有情?呂祺半點不信。
[好。週六怎麼樣?][週六約了試西裝禮服,不如你陪我?][不了,我拿完請柬就走,或者改天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