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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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有沒有力氣將他護在道法之中。”
“降罪百年,面壁思過,讓你想想今之舉是否值得。”雲衍不動聲,咬牙忍着。
哪怕千年,都值得。
傳聞他是最賦仙緣的弟子,並非空來風。他心神之力異常堅定,常靜思於天地之間,靈力醇厚,天罰之下,卻也受得住。但若是周以光,恐怕會有身死魂消的危險。
雲衍竟然在這種境地下,還能分出心神,與天問辯難:何為正善惡?
何為師門道門?
何為上下尊卑?
何為天地之法?
不知不覺,已經是一個甲子之後,天問竟發生了動搖,也許這天,隔着一個穹廬那麼遠,總會將人世看錯。
天問同懲戒的天雷都離開了,但坤天陣還剩下接近半個百年的制未解。雲衍元氣大傷,不能衝破制,只得耐心等着。這塔裏與天地元氣隔絕,他甚至無法知周以光在自己設計的幻境中經歷了什麼。
連看一眼,都做不到啊。
只能是百年枯守。
百年以來的面壁思過,沒有哪一個片刻是在靜思己過,不過思人而已。
思人,刻骨銘心。
那個幻境中的人,也一樣在想他。
哪怕被暫時鎖住了臨仙門這一段記憶,但思念不由自主。
暗無天的孤塔裏,他的元氣一天一天恢復,制一天比一天薄弱。
他終於點亮了一盞靈力幻化而來油燈,也聯通了幻境中的一個角落,能在隔世之後,遠遠看一眼周以光。這座孤塔在系統中的投影,便是二十四樓最神秘的石室。
石室中,暗影寥落,滿壁畫像,皆是雲衍這百年所謂。
牆上所繪之人,每一筆幾乎都描摹在心上,穿透石室中不見天的黑。
畫像投影到幻境中,也變成周以光的執念,讓他生生世世都奔着雲衍而來。愛的偏執,不顧一切。
當兩個人將靈力送到混沌石鏡,去找回那一星半點的前緣記憶,雲衍衝破了制,將幻境成真。
後若有時間,便把臨仙門的故事一點一點講給周以光聽。
幾百年來猶如大夢一場,孰真孰幻呢?
倒不如以幻境為真,以臨仙舊事為幻。
不必看破世事紛擾定個虛實真假,不必求天問道辨他是非黑白,從心而遊,無憾無悔。
(正文完)作者有話要説:在搞番外,愛你們~第62章桃花渡臨仙門的種種過往始終縈繞在周以光心頭,幾百年來的虛實真假,讓他愈加患得患失。
總怕眼前是假,夢裏是真。
於是重歸於世蕩江湖的那幾年,周以光總做一些奇奇怪怪的夢。醒來後,調笑着講給枕邊之人聽。
凡生半百,南柯醉。
夢裏夢外,銘心刻骨。
“周衍啊,我做了個夢。”
“夢見我是個殺手,要殺的人是你。我以為你不過是個紈絝子弟,弱點一抓一大把的酒鬼。”周衍輕輕笑了一下:“有意思。”周以光有些氣悶地了一下太陽:“但你分明就不是,哈,我又......敗得一塌塗地......”
“是麼?”
“你聽我説......”****桃花渡,商賈喧嚷,魚米富庶。
風像是在小紹興的甜酒裏浸過一樣,燻得遊人心神盪漾。
周以光乘着一葉小舟,舟中載酒,幾壇之後,眉宇間瀲灩的光令人想入非非。然而,周以光的意圖,並非欣賞什麼光無限好。
他意在杯中之酒,意在不遠處那艘招搖過市的遊船之上的飲酒之人。
他不欣賞光,他是光的一部分。
周以光盯着手上那隻陶酒罈,喃喃自語:“還真,不是冤家不聚頭。想不到,還有人願意花錢買你的命。”
“不過,就算沒人出這個錢,我也會親自來取你的命。”因為遠處那艘船上的人,曾經仗勢......調戲過周以光。
周以光是金玉渡口的金字號殺手,自從十五歲第一次動手後,未曾有失。那人也沒幹擾他出任務,只是......
那人名叫周衍,是個閒散的皇親國戚,在這山高皇帝遠的江南一帶就快佔山為王了,遊手好閒,紈絝第一,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那個時候,同樣是個差不多的天。
周以光出任務,地點是個酒樓,剛好周衍也在對面的雅間。親眼看了一場好戲還不算完,竟然還跑過來戲周以光。
戲台之上,周以光水秀朱衣,臉上塗着厚厚的粉黛,將本來面目掩去,扮成一個美豔至極的戲子,風姿綽約,在台上擺婀娜的肢。
從遠處,旁人很難分辨是男是女,卻無不拍手叫絕。
細膩的嗓音繞耳不絕,眾人風沉醉,退場之時,周以光在戲台旁邊的角落裏欠身一笑,一枚緻小巧的袖箭從周以光袖中彈出,見血封喉。
直到台上所有人都退場,台下也散得差不多時,才有人發現,趴在桌子上的那個鏢局總舵,已經死透了,喉嚨上着一枚巧的袖箭,血跡在紅木茶几漸漸暈開。
在場的人驚慌之餘,卻無一人注意到是誰幹的。
雖鬧了個不歡而散心有餘悸,回家以後卻是因為餘音繞樑三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