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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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都知道身後必然跟着那些甩不掉的玩意。
車輛駛過江灘邊的大道,秦謹望着蓉城標誌建築頂部時鐘指針緩緩轉動。
江灘之外水波之上,舟行其間,川不息。
隨着響徹兩岸的鐘聲緩緩敲響,江岸之上歷經百年的建築上下緩緩亮起無數燈盞。
燈火輝映水面,尤是舊時風貌。
一百年前的蓉城夜晚,或許也如此般。
秦謹輕輕翻動着《遲長安》的劇本,心裏下定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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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空之上,俯瞰着萬里碧波,那種醉人的幽藍像是無邊無涯的夢境般。
沉宴離開醫院才兩個小時,此刻人已經在海面之上。他望着縹緲無垠的大海,生出了慨,便和秦謹分享他的想法。
“什麼?聽不見!”直升飛機螺旋槳轉動聲音極大,沉宴説話聲不大,秦謹本聽不清。
“我説……我還是第一次從這個角度看海!完全不一樣的覺!”沉宴挨着秦謹耳畔,大聲説道。
他氣息呼出,令秦謹耳蝸微微發癢,秦謹晃了晃腦袋,“要不要多看一會,反正不急。”
“不用!”沉宴大聲説道。秦謹這次帶他過來,是去遲長安故居採風。此時太陽西斜,目的地又偏遠得很,還是早去早回為妙。
在海面之上飛行,入眼之景像是亙古不變般,對距離和飛行速度的把控完全失效。
沉宴望了望時間,已經飛了兩個小時了,這未免也太遠了。
此時,秦謹輕輕拍了拍沉宴肩頭,他手指朝前一指。沉宴順着秦謹手指的方向,一座遺世而獨立的海島映入眼簾。
海島狹長,中段山脈延展,遠望去一片翠。連綿起伏的山脈一直延伸到海邊,與星星點點的珊瑚礁相接相連。
飛機緩緩降落,降落之時,螺旋槳依然在旋轉,掀起陣陣強風,令人站立不穩。
秦謹拉住沉宴的手,帶他穩穩走出了大風區域。
島嶼地勢落差極大,起落間,捲起花如雪,海不知歲月逝,復一地拍擊山崖。
岸邊山崖陡峭,壁立千仞,和山間幽深林木瘋長之景形成了鮮明對比。
雖是冬,這座坐落在天涯海角盡頭的島嶼上卻樹木橫生,枝葉遮天蔽,島嶼之上温度不冷不熱,宛如來臨一般。
跟着嚮導,他們順着延伸到岸邊的石梯一步一步往山上走,拐過一處石壁,秦謹便望見了建在崖邊之上的一棟小樓。
這也是他們此行的目的地。
和美輪美奐盡善盡美的梧桐莊園不同,這棟小樓磚木建構,這麼多年任由雨打風吹去,又沒有得到一絲一毫的維護,外表已十分破落。
秦謹問嚮導要了鑰匙後,就讓他和保鏢離開。
因為秦謹之前遭遇襲擊一事,貼身保鏢有些猶豫,秦謹知道他在想什麼,他温聲説道:“這座島嶼裏又沒有別人。你們先下去,在直升機旁等着我。”這島嶼遠離大陸,歷來都無人居住。滄海桑田人事變遷,都與這座偏居一隅的海島毫無關係。
直到一百年前,叱吒蓉城的一代梟雄來到此處,海島持續千年的寧靜方被打破。
等到他們走後,秦謹帶着沉宴探尋着這座塵封多年的小樓。
小樓不大,物品不多,遲長安暮年便隱居於此,與世隔絕,連卧室內擺放的東西也不多,唯一一件年代比較近的就是一台擺在書桌上的古舊收音機。
因為門窗緊閉,枱面上灰塵不多。
書桌上還擺着一本記本,似乎那位傳奇人物不久前還坐在這裏記錄着自己的人生。
秦謹翻開記本,示意沉宴過來看。只是剛一翻開,秦謹有些失望,厚厚的一本記上只寫着一行詩。
君埋泉下泥銷骨,我寄人間雪滿頭。
最後一筆力透紙背,拖曳出長長一道劃痕。
秦謹伸手輕輕撫摸着這一行字,“遲長安一生未娶,卻情人無數,不知道他寫着這詩時究竟在想誰。”
“或許是一位知己,不一定是情人。”沉宴低聲説道。
秦謹笑了笑,“這倒也是,知己之情山高水長,遲長安一生念念不忘的,未必是傾世紅顏。”他抬頭望着沉宴,不甚正經地説道:“安排了多少情戲,我怕我應付不過來。”沉宴合上了劇本,“不多不多,情人也就二三十個吧……”
“啊?”秦謹眨眼,再眨眼。
沉宴寫完的第一卷講的是遲長安的前半生,並無太多情愛之言,遲長安擅長以小博大,忍常人之不能忍,最終鑄造了遲氏商業帝國。
“開玩笑的。還沒完筆,寫完了你就知道了。再説了,情戲對你而言,不是輕而易舉手到擒來麼?”秦謹淡淡一笑,“給我帶高帽,這可不行。”不過秦謹對沉宴的能力十分放心,他看完了第一卷,並不打算干涉沉宴的想法。
話音剛落,秦謹探身拉開窗栓,伸手輕輕一推窗沿,塵封多年的窗户終於打開,略帶腥氣的濕潤海風瞬間撲面而來,充盈室內。
“面朝大海,暖花開!”此情此景,秦謹輕聲説道。
“這是冬天。”
“但天不也快來了嗎?”秦謹望着沉宴,頰邊笑意如豔豔驕陽。
遠離塵俗,世外海島,身邊只有小師父一人,秦謹十分放鬆,恍若身處世外桃源一般。
他們在這棟小樓待了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