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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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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繼承人,自然更是自幼學習,從未有一放鬆。

至於寇冬先前所説的什麼橘子,月台……他倒是從未學過,反而是對東西方鬼神及民間傳説了如指掌。

寇冬在村子裏轉了轉,沒有太多收穫。這村子看着不大,卻怎麼也走不出去,每每到了路的盡頭,就會又踏上來時的老路。

無窮無盡。

村裏頭人家也不多,寥寥十幾家,個個兒都有着高高的房梁。除此之外,便只有一座修建的詭秘奇絕的神廟,供奉着不知哪一家的神靈。

來往的村民不少,誰也不跟他搭話。寇冬嘗試了幾次都無功而返,倒是身後有一個細細的女聲説:“別問了,他們個個兒都像是悶葫蘆,本不開口。”寇冬扭過頭,看見是“土地”。

“土地”儺面慈眉善目,聽起來年紀也不大,話音透着點孩子氣,“真是。”寇冬頓了頓,這才回答:“的確。”

“你的這個儺面是什麼呀?”土地問他,細白的手指隔空勾勒着,畫着他面具上的眉眼,“看起來真好看。”寇冬微笑答道:“你的更好看。”這是事實,土地是個善神,鍾馗卻是個凶神,生的一副怒相,橫眉怒目,自然難以被稱為好看。

土地像是意識到什麼,也笑起來。

“呀……抱歉,”她説,“我祖上也有人會做這個,只是從沒畫過這個神。是不是嚇到你了?”

“不,”寇冬説,“沒事。”他的手不着痕跡地摩挲了一下小人。

葉言之掛在他的衣服上,順勢也回摸了下他的指腹。

土地提議:“一起走嗎?”寇冬的眼睛在儺面之下凝視着她。

“——好啊。”他們一同在這村子裏簡單逛了逛,到了六點,眼見着天漸漸黑下來,便彼此告別,各自回去休息。

寇冬回到最開始的房間,躺在牀上。他其實睡不着,相信其他人也是同樣。

他的手搭在面具上,有一搭沒一搭地和葉言之説話。

“崽,你覺得這遊戲,要怎麼玩?”葉言之坐在他口上,皺眉看着他。這儺面具讓小人覺着礙事——擋着了青年的臉。

寇冬的身軀隨着呼節奏微微起伏,葉言之也跟着起伏。他説:“你説的是人,還是鬼?”這倆玩法可大不相同。

寇冬笑起來,猛然伸手把他提溜起來,他的臉,“聰明。”葉言之避都無處避,兩個腮幫子被得通紅,活像是誰給他打了腮紅。他在寇冬手上皺着眉,很不滿,“你別總我。”

你怎麼了?”寇冬十分不能理解,“不能你嗎?這是因為爸爸愛你!”葉言之:“……”很好,他陰沉地想,你最好記清楚你説的話。

到時候哪怕在牀上被哭,那也得受着。

那全都特麼出自愛。

*七點三十分,寇冬出了門,朝着神廟的方向走去。規則刻意強調了要八點到,他不覺得遲來有好事。

同樣想法的並不少,寇冬一路撞見了好幾個儺面,彼此之間點點頭,誰也沒有多話。

神廟前的地上多出了十二張木椅子,依照來的順序就座,從左到右還標着號。寇冬算是前面那批,坐在第三個。

空地上沒有光,只有神廟裏頭透出點黯淡跳躍的燭火。眾人的影子被燭光拉的老長,面具上凸出的眉眼在地上映的愈發清晰,像是真的活了過來的凶神。

一片寂靜,甚至連草叢中都聽不見半點蟲鳴。氣氛壓抑沉悶,有少數人悄悄抬頭看着天。

天上那一輪月亮是滿月,可誰都能一眼看出不對來。這月亮比尋常見過的都要大,且不是白的,更像是紅的——就好像有一層血霧蒙在前頭似的,散也散不開。

這樣的月,給人的覺更不好了。

寇冬視線向下移,遠遠地看見了一個影子。有誰提着一盞煤油燈,從小路的盡頭緩緩走來。他臉上也戴了一個儺面,不過卻是全白的,上頭什麼圖案都沒有。他將燈舉起來,照了照椅子,甕聲甕氣道:“都到了?”沒人吭聲。他自己看了看,十二張椅子上坐的滿滿當當。

“很好。”白儺面説,“可以開始了。”他將煤油燈放置在了地上。

這好像是個信號,所有人都目不轉睛地盯着。白儺面沉沉向那被蒙着紅布的神像拜了拜,這才跨步進去,從旁邊拿出了一個木籤筒。

白儺面手上用力,木籤筒就搖晃起來。

嘩啦啦——嘩啦啦——這聲音單調又重複,在這神像面前反覆進行着。終於,有一支籤搖晃的幅度大了,就在邊緣晃盪,眼看着就要掉出來。

啪的一聲,它頭一歪,徹底墜在了地上。

白儺面將籤撿了起來。

他的臉被古怪的面具擋着,沒人能看清他的表情,只能看見他的手,緩緩將那一支籤轉了個面。

“請第九位客人。”他嘶嘶道,聲音裏充斥着一種奇異的笑意。

椅子上的玩家們驟然意識到了什麼,扭頭看向自己的右面。第九張椅子上,坐着那個笑和尚,只是這會兒手腳都打着顫,顯然是畏懼的不行。

“不,”他哆哆嗦嗦説,“不……”

“請第九位客人。”白儺面又將這句話重複了一遍,籤文對着他——那木籤的底部,畫着一個小小的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