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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甩出去那種。能開着夏利跟蹤人的,他只能想到一個——街頭混混。街頭混混這個職業和他明顯相距甚遠,實在不到一個壺裏去。
張焱故意拖慢速度走在路上,然後回頭正視着那輛寒酸的破車,結果小破車哼哧一聲熄火了。
張焱:“……”他嘆了幾口氣又走了幾步,餘光時不時掃着後面,他都快到酒店了,夏利還沒發動起來。張焱嘴角一咧,竟然覺得有點可愛。
車裏的小實習生焦急的把今天的照片發過去,胡冰一看照片就問他:他是不是發現你了?
實習生:好像早就發現了,前幾天他都特意繞遠路走來着。
胡冰:所以你就一直跟着他了?
小實習生:嗯。
胡冰:……
胡冰捏了捏額頭,最後發消息説:行吧,明天你先回去吧。
這句話隱含的意思是:後天你還得再回來。
小實習生髮了個:好的,如蒙大赦似的開車走了。
張焱站在窗户旁看着揚長而去的車尾氣,然後拉上窗簾進了浴室。温熱的水灑在臉上,水珠劃過膛,沿着腹肌往下劃去——會是誰在派人跟蹤他?會是他嗎?他抹了幾把頭髮,泡沫鋪滿肌。
張焱裹上浴袍,出門打開手機相冊,接連幾十張照片都是同一個人。這個人被他的大腦屏蔽了很久,在浮浮沉沉的十年歲月裏被遺忘了很久,又被記起了很多次。
曾被他談笑風生的以一個故人的身份炫耀過,也被他以老友的身份不經意向別人提起過,曾被他嘆懊悔過,也讓他欣讚賞過,但不管懷着什麼樣的心情,最後都歸於“故人”二字。
他每次回國,楊培棟總要跟他説點關於胡冰的事兒,好像是例行報告一樣,張焱只答:“都過去了那麼久了老替他幹嘛?”楊培棟就不説話了,但下一次通電話的時候又開始報告,好像什麼癖好一樣,“一直沒聽他找過對象。”
“那關我什麼事兒?”中國就是他的老家,每次回來都被迫接受點那個人存在的事實,而很多時候他是真的以為他忘了,除了某次楊培棟囉嗦着又向他提起國內的熱搜:胡冰的戒指。他心裏是真的動了一下,而後纏綿悱惻的陷入了回憶很久。
十年時間太久,出國遭遇太多,一件比一件慘痛,張焱用了很長的時間才咂摸出“胡冰和別人是不一樣的”,“他給自己帶來的傷害和別人也是不一樣的”這兩件事。
可是再不一樣又能怎麼着?擺在他們面前的問題依舊沒有解決,過去的始終過去了,即使再拿出來嚐嚐,也早就變了味。很多時候回憶的美好正是因為它的不完美。
張焱搖搖頭甩掉混亂的思緒,拿過手機打算叫外賣。誰料打開手機才看到楊培棟的微信,楊培棟和王回峯正拿着火鍋趕來,火鍋是真的“鍋”,楊培棟還特意給他發了個照片,張焱看着圖片上那個二檔的你電火鍋,頭上頓時冒滿了黑線。
不多時,兩個人便趕了過來,張焱已經換好了衣服收拾好了桌子。張焱剛一開門,就見楊培棟和王回峯一人揹着一個巨大的旅行包,一打開——全是食材……和鍋。
張焱:“……”
“在酒店裏通電吃火鍋不會被查嗎?跳閘怎麼辦?”
“這個酒店沒那麼差勁——我們之前來過。”張焱:“……”王回峯的臉頰瞬間紅了,看起來有點憨憨。
王回峯和楊培棟兩個人在n年前喝醉的一次睡到一起去了,當時處在國外的張焱剛要閤眼就接到了越洋電話聽了長達五個小時的殺豬慘叫——這貨自己睡飽了,就完全忘記了時差這種事。
後續又聽楊培棟叨叨了好幾個月,什麼見面尷尬,什麼誤解,什麼他好像一直暗戀我之類的,演了長達半年的愛情喜劇,才終於正式確定了關係。
三個大男人對着一口巴掌大的電鍋涮火鍋,三兩口就沒了湯,然後加水,加完水加料,張焱覺得他們有點可憐,最終還是點了幾份外賣。
“所以你們到底是怎麼在一起的?”張焱啃着炸雞腿問,這麼多年了他到現在都沒搞明白,覺好像有很多版本似的,還有不少是牽扯到自己的。
“他悶騷,暗戀我還不好意思説,就這樣”,楊培棟用筷子一指王回峯含混的説。
張焱對這言簡意賅的表達能力深深歎服,只得換了個話題:“家裏怎麼辦?還拖着?”這話是問給王回峯的,因為楊培棟早就出櫃了。
王回峯點點頭。楊培棟一甩手極大度的説:“沒事,我們倆要是散了,我就來找你。小焱焱,你永遠是我的第一備胎人選!”
“挑逗我很有意思是吧?”張焱白了他一眼,“行了,這也算風水輪轉,你就使勁兒嘚瑟吧。”楊培棟一聽這話就想起了胡冰,“他現在是飛黃騰達了,額……也算不上特別出名吧,但好歹也是一臉別人都知道的那種。”
“我來燕城已經半年了,我能不知道?”張焱襯度着要不要把自己最近被跟蹤的事説出來,結果他並沒有襯度多久就直接説出了口,畢竟三個人保持了十幾年的友誼,也可以稱為知己了。
楊培棟聞言當即拍了拍王回峯的肩膀,眉飛舞道:“需不需要保鏢?如果真是他那你是怎麼想的?我幫你牽條線還是幫你把他踹遠點?”張焱對一個三十多歲還瞪着倆眼撒嬌的人實在無語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