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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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的戲班,是鎮子上人們的悲歡喜樂的聚焦。
天雖炎熱,卻已有少許人搬着小馬紮聚在台下等着戲來。
這與現代是不一樣的,現代是沒多少人願意大熱天跑出門就是為了聽一台戲的。現代的娛樂遠比古代多得多,看多了絢麗多彩的遊戲與電視劇,又有幾個人願意看着乏味無趣咿咿呀呀的戲?
戲台的建築皆簡樸,木質的台樓,木質的台板,有一些華美的彩繪,寄寓着小鎮文化的素雅與從容。
“先生,你怎麼想着請我們看戲啊?”魏安久湊到雁十三面前,欠揍的問道。
雁十三撇了魏安久一眼,不鹹不淡的説:“獎勵。”魏安久眼角微微搐,獎勵看戲?這到底是獎勵還是懲罰啊?要知道他跟姜微塵是一樣的,向來不喜歡聽這咿咿呀呀哭哭啼啼無趣至極的戲的。
“先生,我還寧願背書呢!”魏安久垂着頭,有氣無力的樣子着實欠打。而周梓桑直接上前一步拉開準備作妖的魏安久。
“梓桑你幹嘛?”周圍吵吵鬧鬧的,周梓桑説話聲音一向輕,魏安久怕聽不清,便附在周梓桑耳邊有氣無力問他。
明明兩個人同齡,魏安久卻比周梓桑高出整整一個頭,兩人這個樣子這樣看起來親密極了。
周梓桑只覺得魏安久灑在他脖頸間的氣息有些關於滾燙,稍微偏過去了一點,扶住懶洋洋靠在自己身上的魏安久,道:“好好看戲,莫要作妖。”
“我怎麼作妖了?”魏安久靠在周梓桑肩頭,一隻手絞着周梓桑的長髮玩,另一隻手散散的攬住周梓桑纖細的身,慵懶又氣。
周梓桑抿,沙啞着聲音:“先生教導我們不輕鬆,你……莫要與先生懟話了。”
“先生先生,梓桑你就知道先生。”魏安久勾出一抹笑,貼近周梓桑的耳垂,呵氣如蘭道:“我呢?梓桑想過我嗎?”
“咦!魏安久你可真不要臉!多大了還告狀!”站在旁邊的蘇擇理聽不下去了,出聲道:“還你呢!也依着是梓桑兄情好,要換做是我,早把你一腳踹開了!還有你還要做梓桑兄身上靠多久?你沒骨頭啊?”説着就一腳踹了過來。還暗暗罵了聲:妖豔賤貨!
魏安久往旁邊一躲,好在蘇擇理只是做個樣子,並沒有真正踹到人。
“擇理兄脾氣真是不好!”魏安久走到蘇擇理身邊,問道:“擇理兄你想説什麼?”蘇擇理撇了一眼整理衣襟認認真真等着看戲的周梓桑,嘆了口氣,説:“魏安久,你若是一時興起,還是莫要再去招惹梓桑兄。他家境不好,就靠着讀書飛黃騰達了,你可莫要毀了他啊!”魏安久:“你覺得我是一時興起?”蘇擇理:“不管是不是。你若是沒那個心,就不要撥梓桑。不然莫説是先生,我們都是不會放過你的。”魏安久嘖了一聲,道:“你們還真是。算了算了,我有分寸,不會耽誤他的。”
“最好是這樣。”蘇擇理意味深長的看了魏安久一眼,便轉頭看向戲台。
鑼鼓與二胡拉開了優雅傳情的序幕,台上輕歌曼舞,台下人海沸騰。
還未開場,便已人聲鼎沸。
這些藝人在出將入相的戲台上粉墨登場,演繹着別人的悲歡離合。而台下的看客凝神聚會,品嚐着別人的喜怒哀樂。
誰都不是主角,這不過是一場戲曲,是讓人們駐足台下傷與愉悦的抒懷。誰又都是主角,在華美繽紛的戲台上,舞出生活百味、冷暖世情。
質樸又帶着華美的戲曲帶着泥土與山水的芬芳,以它獨特的文化風格與民俗風情,唱遍了江南的山水樓台,也唱遍了江南的街閭巷陌。
周梓桑平生第一次看這樣的戲,看的很認真很專注,站在他旁邊一直看着周梓桑的魏安久突然從周梓桑的背後靠了過來。
“怎麼了?”周梓桑匆匆看了魏安久一眼,見他沒什麼表情便又看回了戲台。
魏安久的手纏上了周梓桑的,他把頭埋在周梓桑的脖頸間,悶悶的道:“沒事!就是覺有點暈!你給我靠一會,靠一會就好了。”
“好。”周梓桑應了一聲,目光還是隨着戲台上的輪轉。
魏安久從髮絲裏透出目光,靜靜的看着周梓桑,他一開始確實是一時興起,覺得這個人又悶又沉,但是卻純情的不行。加之又長得不錯,課業也很好,就打着同窗的名頭親近他,本來是想着打好關係後若是飛黃騰達了也好以同窗的友誼拜託拉魏家一把,結果處着處着,卻把自個給陷進去了。
魏安久痴痴地笑着,他想,這可真的是,報應啊!
第75章第七十一章:一川修竹雪霜寒(17)周梓桑喜歡看戲,也只是因為有人陪着他一起看戲。
他的先生,他的同窗,都在身邊,都站在同一個地方看着台上的戲。這裏人聲鼎沸,是現世之地,是世間凡景。
戲唱到高處,人羣開始擁擠。
李品生被周圍的人擠來擠去,差一點摔倒時被一位身着藍寶石長衫,面若冠玉的讀書人扶住。
“多謝這位兄台了!”李品生出口謝道。
“公子不必客氣,不過舉手之勞。”那人一雙眸子燦若繁星,聲音乾淨透徹,隱隱帶着江南口音中的軟糯,“公子不愛看戲,又何必大熱天跑出來找罪受?”
“哎?你怎的知曉我不愛看戲?”李品生出身官宦世家,家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