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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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他雖説對封家人沒有那麼多的好了,可封雲雋到底是秀才郎,是他們封家村百年難出的秀才郎,如果他真的考上了舉人,那麼後他肯定能為封家村帶來很大的榮耀。
但這一切,都沒了。
“我再問你,這一切是何時發生,封家是如何密謀,為什麼你作為村長,竟不阻止這等滅絕人倫的做法!作為封家村的村長,你就是這麼管教村民的嗎?!”陳縣令再拍驚堂木。
村長渾身一抖,背上被冷汗浸濕,趴得更低,來不及思考封家村的榮耀沒了,老老實實的回答:“這件事是半年前的了,當時封家老大封衡剛從軍營出來,他身受重傷,大夫們都説他活不了了,我們村裏的馬大夫去看了病,也説那病無藥可醫。”
“後來沒多久,就傳出了封家要給封衡娶媳婦兒沖喜的事,可後來我們發現,他們給封衡娶的媳婦兒是個男的,不是女的。”
“同時,因為當時封衡昏了,他自己也不知道這樁婚事,後來我們才知道,封家這樣做是為了等封衡死了,他那男媳婦兒又不能懷孕沒有孩子,他們就能順理成章的把封衡的薪俸全部拿走。縣令大人,小民就知道這些了,這些全都是真的,不是假的。”
“啪!”陳縣令聽得心頭冒火,又是一個驚堂木拍下去,這就是一村之長的做法,他以為他治下的青山縣安穩富饒,卻沒想到還藏着這等污糟事!
“傳馬大夫!”馬大伯就在人羣裏,聽到聲音,立刻顫顫巍巍的走了上去,跪下,“縣令大人,小民在。”
“本官問你,村長説的可是真的,當時封衡已經昏失去了意識,封家人就沒想過給封衡治傷,就匆匆給他成親沖喜,擎等着他死?”馬大伯連連點頭,“回縣令大人,都是真的。”馬大伯似乎在回憶當時的事情,他神有些離,一邊回憶一邊説道:“當初封衡回來的時候,身上的傷口都爛了,化膿了,封衡小時候在封家就捱打,小小年紀就要給一家人戲衣服,便是女人那不方便的衣服也是他洗。封衡受傷回來,封家就直接把封衡扔到了他們的老家,一個破房子裏,任封衡自生自滅。”
“封衡醒來的時間短,他傷重,都是找人請我去幫他治傷,小民醫術不,沒能治好他。封家一分錢都沒出,不僅如此,封家還惦記着他當兵辛辛苦苦賺來的銀錢。”陳縣令簡直是氣得不行了,他狠狠問:“那到底是多少銀錢,竟讓父母親,弟弟妹妹們這麼枉顧他的命!”到底是多殺錢,就為了那麼一點點錢,就能看着自己的兒子去死!到底是錢重要還是人命重要!錢沒了,再賺就是,可人沒了,那就什麼都沒了!
馬大伯顫巍巍的説:“回大人,具體有多少錢我不知道,只聽説大約有百兩銀子。”一百兩,好多農民一生都賺不到一百兩銀子,難怪……難怪他們能捨得讓自己的兒子去死,也不是,從馬大伯和村長説的話來分析,封家自小就沒有對封衡好過。
封衡的命是封老太封老頭兒給的,他們管教兒子他管不着,但這是害人命,他這個當縣令的就得管。
深了一口氣,陳縣令的手因為憤怒都在微微顫抖,他盯着下方跪着,似乎死了一遍的封雲雋,沉聲問道:“本官再問,這主意是否是封雲雋出的,為了謀奪兄長的俸祿,就出了這麼一個滅絕人的主意!”馬大伯和村長又是一抖,這主意是封雲雋出的?他們不明白,也沒聽説過,這等秘事除了封家人應該沒人知道,然而他們仔細想想,以封雲雋的格,似乎出這個主意也很正常。
之前他們都以為封雲雋是個風光霽月的少年,然而後來他們才漸漸發現,封雲雋不僅不心開闊,反而小氣記仇,而且自私自利。
説不定封家後面的那些行為,都是他出的主意也説不定。
兩人在那裏想着,越想越覺得駭然,村長更是,虧他剛才還真心實意的為封雲雋到可惜,如今想想,要是封雲雋真考上了舉人,他們村……現在不再捧着他的封家村人,還能有好子過嗎?
“還不快回答,是也不是!”陳縣令催了。
兩人嚥了口口水,正要開口,旁邊就傳來一個含糊的,但不減尖利的嗓音,“不是!不是我兒出的主意!都是他們在亂説,司雲和封衡在亂説,我兒在書院讀書,怎麼可能出這種主意!”
“我們也沒讓封衡斷子絕孫,我們是找了先生合了八字的,他就是能沖喜,我們沒害封衡,他們在亂講!都在亂講!”村長和馬大伯往身邊看去,才看到是嘴巴通紅,血不止的封老太,封老太張着嘴巴辯解,一雙赤紅的,充滿恨意的眼睛盯着他們兩個,也盯着上面的司雲和封衡。
“他們是嫉妒,嫉妒我兒能讀書,能考上舉人當官老爺!他們是嫉妒!縣令大人,他們是在嫉妒啊!”意思就是真有沖喜這件事了,陳縣令抓住重點。
“嫉妒?”司雲走到她的身邊,面如冰霜,“我只問你,當初你是不是給了司家十兩銀子,讓他們改我的生辰八字,你是不是在我和封衡剛成親沒幾天,就帶着兒媳來搶奪我的嫁妝!我只問你,崇朝律法,哪一條寫了兒媳的嫁妝必須充公!”封老太一個沒讀過書的,不識字的農村老太太,哪裏知道崇朝的律法是什麼樣的。
司雲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