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84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若有所思,斜睨着他説:“你是不是壓沒認出真假?”聞時終於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大東覺自己猜對了:“要是沒認出來麻煩你直説,別在這裝好麼?”聞時有點無語。
背後有個沈曼怡看着,他本來不想説得太明白,奈何這個大東腦子有點問題,他只能稍微直白點:“送走了等會兒再來,你跟她玩?”大東:“……不。”聞時自己送了兩次,算是摸清楚了。這位沈曼怡小姐有股百折不撓的神,你送幾回,她就來幾回。
最麻煩的是,她還知道進步,一次比一次裝得像。等下一次再來,誰知道會變成什麼樣?
剛剛謝問噤聲的手勢和那句一閃而過的話提醒了聞時。趁着這次好分辨,他完全可以不送沈曼怡走,把她扣下來。
周煦這小子聰明,是第一個想明白的。
這個二百五用一種“你喪盡天良”的口氣對聞時説道:“她才11歲。”聞時覺得他有病。
夏樵、老和孫思奇都跟着回過味來。
孫思奇不懂什麼籠不籠的,只把這裏的東西都當鬼。他好好一個大活人,完全不能理解把鬼扣下來是個什麼令人惑的作。
老揣着袖籠沒説話,這事對他而言見怪不怪了,一看就知道是誰家的作風。
唯有夏樵心好,衝着大東一頓擠眉眼,終於把大東明白了。
看到大東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聞時衝他伸出手,言簡意賅:“線給我。”
“什麼線?”大東愣了。
聞時朝他手指上纏繞的白棉線一瞥。
大東立馬把手縮到背後,警惕地問:“你要幹嘛?”他這反應把聞時得愣了一下,才想起一個規矩——傀師的線,別人碰不得。
其實傀線沒有固定的説法,有人用棉,有人用絲,常常是就地取材,沒什麼講究。它放在那裏,就是個平平無奇的普通物件,誰都能用。可一旦繞到傀師的手指上,就變得特殊起來。
傀師以靈控線,在那期間,線和傀師本人是相通的,別人動線,傀師也會有觸。越厲害的傀師,這種相通越深,也越。
最厲害的,線就好比身體的一部分,甚至靈相的一部分。
不過傀線也不是別人隨隨便便就能碰的。一般人還沒碰到,就先受傷了。旁人想要動傀線,要麼純粹靠壓制,要麼是傀師自願。
像聞時這種級別的,正常情況下沒人碰得了他的線。所以要不是大東,他真的忘記這一點了。
“那你自己去。”聞時改了口,他對大東的線沒興趣,無意壓制也無意冒犯,能不碰他也不想碰。
“去幹嘛?”大東看着指的方向,兩個謝問站在那裏,一左一右。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中間了一面鏡子。
“一人一個,免得你們分不清。”聞時繞着自己手裏的白棉線,意思就很明白了——他跟大東都有傀線,一人挑一個謝問繫上,可以做個區分,免得大家一轉眼就混,還得不斷地重新認人。
聞時是不介意多吃幾頓,但也得考慮一下謝問願不願意。
況且,萬一沈曼怡想走呢?傀線拴着也能防止她亂跑嚇唬人。
聞時想得很周全,但大東有點崩潰。他心説我不止得留一個不是人的小姑娘在隊裏,我他媽還得牽着她???
我瘋啦???
聞時在謝問和沈曼怡扮的“謝問”身上掃了個來回,遲疑片刻,還是指着真謝問對大東説:“你扣他吧,我扣右邊那個。”相比而言,還是沈曼怡危險一點。聞時想了想大東那個膽子,選擇把小姑娘留在自己手裏。
結果大東會錯了意。
他以為聞時會把真的佔了,假的指給他。於是他一彈而起,説了聲“我自己挑”,然後着自己的傀線,栓到了右邊那位的手腕上,成功牽走了沈曼怡。
聞時被這二百五的眼光折服,無話可説。
他轉開眼,跟謝問的視線撞上了。對方剛從大東和沈曼怡那裏收回視線,可能覺得有點意思,看向聞時的時候,眼裏便帶了笑。
他直起身朝聞時走過來,主動抬了手説:“要捆麼?”有一瞬間,他微彎的食指朝聞時的傀線伸過來,似乎要自己把線系在手腕上。直到旁邊的大東投來懷疑的一瞥,他才忽然想起什麼般,在觸碰到傀線的前一秒,收回手指。
“差點忘了。”謝問眼眸微垂看着那線,片刻後才抬眼對聞時説,“我學藝不,用得少,不太記得那麼多講究。你自己來吧。”聞時“嗯”了一聲。
他無名指動了一下,雪白的傀線抖落下去,很快纏到了謝問的手腕上,繞了幾圈。
“我能收緊一點麼?”大東忽然出聲,他非常難受地攥了一下拳又鬆開,活動着自己的右手,“平時捆着什麼東西都是往死裏用勁,勒斷了算完。這麼温和的捆法我還是第一回,又不是來逛街的,好他媽難受。”他抓了周煦手裏的蠟燭燈,照着自己的手臂,説:“看見沒,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我很的。”這話在懂行的人聽來,就好比吹牛説“我很厲害的”。還沒出聲呢,對他知知底的周煦先偏開了臉,聽不下去了。
謝問不太在意地説:“松點緊點沒關係。”他這話其實是説給聞時聽的,結果沈曼怡小姐正在專心搞模仿秀,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