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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瞪大了眼睛:“難道、難道不是嗎?”
“是有點像。”聞時説,“不過它是反着畫的。”
“反着?反着什麼效果?”
“廢話。”聞時冷冷説,“封城的反效果。”如果説封城,是把這塊地方護住,不讓別的東西進來。那麼反效果就是……城門大開。
那一瞬間,周煦的血從頭涼到腳。
夏樵驚恐地看了他一眼,然後更驚恐地看向了張碧靈。
眾人緊跟着反應過來,呼地一下從她身邊蹦開,連滾帶爬躲到了聞時和謝問身後。
張碧靈僵立在原地,烏黑的眼珠一眨不眨地看着眾人。
她張了張口,似乎想辯解什麼,下一瞬,那雙漆黑的眼睛就像墨團一般化開來,越來越大,像佔據了半張臉的黑窟窿。
她皮膚白到發青,扭着脖子掙扎了幾下,然後徹底變成了另一個人的模樣。
一時間,店鋪裏充滿了尖叫。
有人試着去抬那扇卷軸門,但手指卻軟了,怎麼都抬不動。滾撞間,各種東西摔落滿地,四面狼藉。
女人黑的眼睛盯着聞時,抬腳向前走了一步,嘶啞虛渺的聲音説:“你把那個沾上好嗎?”聞時看了一眼手上的符:“為什麼?”
“我要找人。”女人輕輕地嘆了口氣,“我要找人啊,我找好久了,他都不見我。”
“為什麼不見你?”聞時説。
女人摸着自己的臉,苦笑了一下。但因為太過僵硬,顯得有些扭曲:“他怕我啊。”她喃喃地説:“他怕我。”
“怕你什麼?”
“怕我現在這個樣子,怕我死了。”女人説。
“那你為什麼來一定要找他?”
“我答應了的。”女人輕聲説,“每天收車從這裏走一下,剛好可以跟他吃個晚飯。然後我去車,他看店,到了9點關門回家。每天都是這樣的,我怎麼好不來?”只是那天剛巧,不遂人願。
寧州突然下了暴雨,往望泉路來的高架橋下有點塌陷,水沒過了那段路,她來得匆匆忙忙,又接了個電話。一不小心直衝進了水裏。
那段水好深啊……
那天之後,她依然天黑就會走進萬古城。
這裏門庭冷清,但有一些批發質的店鋪生意還可以。
她印象裏的萬古城,總是夜裏六七點的樣子,玻璃窗外是樓房星星點點的光,但離得很遠,顯得這棟商場孤零零的。
商場裏的燈總有大半不開,零星的店鋪就分散在二三層。剩下要麼早早關了門,要麼標着出租和轉讓,落了厚厚的灰。
她家老宋的店就在三樓。
她每個天黑、每一個天黑都會走進來,順着滾梯慢慢到三樓,可是所有的店都會急匆匆地收起攤,在她面前把卷軸門拉到底。
明明是悉的迴廊,但是處處透着陌生。拐角的米線店不知為什麼挪到了另一頭,徐老太的縫紉鋪每天都在變着位置。
她找不到老宋了。
老宋在躲她。
她本來想得很簡單的,來看一眼就走。
但她夜夜來,夜夜都看不到。
“他們都是你拉進來的麼?”聞時問。
女人怔然片刻,輕聲應道:“嗯。”
“為什麼拉這麼多人進來?”
“因為……”女人孤零零地站在那裏,過了許久説:“因為想有人幫幫我,幫他解,也幫我解。”暴雨天真的好冷啊。
“你能幫我嗎?”她問。
聞時看着她,把那張撕下來的符,拍回到了卷軸門上。
很多、很多年以前,好像有人跟他説過一句話。
他説:這注定是個苦差,要見很多場苦事。久了你就知道了,大多都是因為不忍離別。等你明白這個,就算入紅塵了。
第23章回家店鋪裏兩個膽小的路人已經嚇暈過去,剩下的發現怎麼都跑不出去,也不再尖叫哭喊。
他們依然擠縮在角落,一動都不敢動。只是聽了女人的話後,驚恐失控表情略有放鬆,轉變成了一片空茫。
張碧靈那四張符紙穩穩貼在卷軸門上,説是象徵“城門大開”,但大家瑟瑟發抖地等了一會兒,並沒有受到變化。
夏樵悄悄問:“城門大開是怎麼個開法?”周煦一直虎視眈眈地盯着女人,空朝符紙瞥了一眼:“我哪知道,我又沒有實過!反正書上關於這個符的解語有點嚇人。”夏樵斟酌着自己的膽量,又問:“解語是什麼?”周煦:“萬鬼屠城。”夏樵:“……這叫有、點、嚇人???”周煦:“你文盲嗎?不知道有種修辭叫誇張啊。”夏樵一想也是,人家那是城,他們這就是一個小破屋。更何況現在風平靜,張碧靈的符管不管用都還另説呢。
“那你稍微挪一下,我特麼腳麻。”夏樵推了周煦一下。
周煦這熊玩意兒仗着年紀小、德行差,躲到角落的時候不想坐在地上,把夏樵的鞋當成了座墊,坐得心安理得。
夏樵好不容易解放雙腿,小心翼翼抻直了,正想活動一下痠麻的踝關節,忽然瞥見卷軸門上的符紙無風自動,底端輕輕飄起又落下。
他動作一僵,繃着腿不敢動了。
接着,門縫下悄無聲息多了幾道影子。就像之前角落裏的那道一樣,只是這次數量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