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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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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愣一下是在想什麼?”

“在想……”謝問枯瘦的手指動了一下,尖端不小心劃過聞時的脖頸。

聞時微微避讓,下巴和脖頸拉出清瘦好看的線,喉結抵着指尖滑動了一下。

謝問垂眸看着那裏,嗓音温緩地説:“我活了不知多少年,又死了不知多少年,好像終於開始歸於凡俗了。”説完,他半闔雙眸低下頭,吻在聞時凸起的喉結上。

他連吻都帶着一股雅士仙客的意思,偏偏這個落處常常牽連着無端慾念。

聞時在那一刻閉了一下眼,喉結不受控地又滑動了一下。

謝問似乎覺得有些意思,讓開毫釐之後,手指撥了一下,又逗他似的在那裏吻了一下。

“你……”聞時剛説一個字,就被喉結尖處的觸沒了音。

他又想起很多年前做過的一場極為荒唐的夢。

夢裏他坐在榻上,衣襟鬆垮。他的頭髮像平一樣束得高高的,一絲不苟帶着矜驕,偏偏末端凌亂地落在衣襟裏、或是被汗粘在脖頸上,痴妄遍地,塵滿身。

而塵不到就站在榻邊,衣衫整潔、光風霽月。

他看見對方伸手過來,指彎接了他順着脖頸淌進衣襟的一抹濕汗,然後捻着指腹。

而他難堪地抿着轉開臉,十指纏繞的傀線下意識要去捆擋對方,卻被對方輕而易舉地攔下了。

等他再轉過頭,只看到傀線在塵不到的反控之下,朝他這個主人捆縛過來。

夢裏的場景總是跳躍而凌亂,毫無章法。他只記得夢境的最後,驚醒前的一瞬間,塵不到依然衣衫潔淨地坐在他的榻邊,那隻乾淨好看的手卻沒在他袍擺之下。

他忽地曲起一條腿,膝蓋支起雪白的長衫。然後也是這樣,背抵着牆壁,半閉着眸子仰起脖頸。

而塵不到卻側俯過身,輕輕觸碰了一下他的喉結。……聞時忽然抓住謝問的手,問道:“洗靈陣會讓你看見我做過的夢麼?”謝問:“不會。”聞時遲疑片刻,緊攥的手指微微送了一些,但沒有放開。

謝問眸光動了一下:“怎麼了,你夢見過什麼?”聞時的呼被喉結上的吻和突然想起的夢境得有一絲亂,他緊抿着一言不答,肩頸卻輕微起伏着,剩餘所有都掩藏在黑暗裏。

謝問想看看他此時會有什麼樣的表情,於是抬手按開了屋裏的燈。

陸家用的還是老式的白熾燈,忽閃了兩下才亮起來。

那一刻,他看到聞時表情依然繃着,脖頸卻漫起了大片淺淡的血,喉結尖處尤其紅得厲害。

“真的看不見?”就連嗓音都還是低沉冷淡的,“你發誓。”就是內容有點兇。

“發誓。”謝問順着他的話,説完又道:“但我更想聽聽了,什麼夢?”滾。

聞時一邊覺得這人的追問都是故意的,一邊又有點遲疑……

畢竟在他眼裏,這人始終是那副不落凡塵的仙客模樣,延續了一千多年,説不定真的不知道是什麼夢。

他一時間不知道怎麼答,又繞不開,索把燈拍熄了,去親謝問的角。

“雪人。”謝問枯枝似的指尖撓了一下他的下巴頦,在間隙裏問道:“你這是……強行繞開問題?”

“沒有,你閉嘴。”某人有點惱羞成怒了,剛要堵過來,就被謝問輕捏着下巴,低聲説:“那你張一下。”***隔壁屋裏,老癱瘓在沙發上,看上去一把年紀了,還緊緊摟着一個靠枕,眼神空,頗有點空巢老人的意思。

夏樵也很空,坐在牀沿摟着牀柱,默默消化着他剛剛得知的消息。

唯有卜寧,斯斯文文地站在牀邊,試圖把周煦搞出來。

他説:“師弟和師父都在隔壁,這屋子雖然陳舊質樸,但建得很用心,牆很敦實,聽不着咱們屋的聲音。你放心出來説話。”周煦毫無聲息。

卜寧嘆了口氣,苦口婆心:“我師弟雖然看着冷若冰霜、不好親近,好似話説岔了他那傀線就要朝你竄過來、五花大綁,好生收拾一番。實際上——”實際上還真是。

反正當年師兄弟裏鍾思最是混蛋,沒少被聞時捆着吊山頂,一吊就是一個時辰,專挑塵不到小憩的時段,鍾思就那時候最老實,怕驚擾師父。

這訓人手段也就比卜寧自己那些累死人的宮陣好一點吧。

卜寧卡頓片刻,為了安某個慫蛋,斟酌着避重就輕:“實際綁不了多久,收拾也分人。”比如捆鍾思能捆一個時辰,捆金翅大鵬也就一盞茶的工夫,捆師父……

應該沒有成功過。

卜寧忽地想起當年,莊好好每每看見聞時衝着塵不到放寒氣,就勸道:“使不得使不得,哪能對師父那樣呢?有什麼事在山下就撂了吧,師兄陪你多轉幾圈,你要不想見山下閒人,就還把臉換個樣,我去找鍾師弟要符。”結果往往是莊好好話音剛落,聞時的傀線已經直奔塵不到去了。

然後莊好好就會深深嘆一口氣,鍾思則會竄到最遠的地方躲着看戲。

當然,那些傀線從來擊不中塵不到,總是眨眼就被他攏於掌中,然後問聞時:“你這是拿我練功呢,還是搞偷襲?”塵不到多數時候其實是個脾氣相當好的人,畢竟世間能引他在意的事少之又少。所以聞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