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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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留的時間太久,對後來的張家家主而言,甚至能算長輩。
為了壓住這位傀,讓他有種“主人從未更換”的覺,每一任家主都刻意學了張家老祖宗的幾個小動作,代代相傳。
後來這話傳到了阿齊面前。
他聽完“哦”了一聲,説話行事沒有任何改變,言才算斷了。
張正初沉思的時候,屋裏另外幾個年輕人垂首站成一排,大氣不敢。
不是別人,正是大東他們幾個。
作為最先看到名譜圖變化的人,他們第一次被請來了張正初所住的院子,也是第一次見到這位家主。
初印象就是……他真的太老了。
張嵐和張雅臨都是三十出頭的人,作為他們的爺爺,張正初年齡也近九十了。要是在尋常人家,這就是高壽了,老邁一些再正常不過。
但他是判官。
判官清障化煞,化不掉就是滿身負累,化掉了就是修為和福分。所以這羣人中常有過百歲的人,八九十更是神矍鑠。
像張正初這麼蒼老的,實在少見。
對大東他們來説,張正初這副樣子又證實了一些傳聞。
傳聞張家當年在封印塵不到那件事上立了大功,雖然沒有像那幾位親徒一樣消隕於世,但也受了不少罪。可以説是在世的那些人裏最慘烈的一位。
哪怕封印的出發點是好的,也跑不掉一個“欺師滅祖”的名號。
都説張家老祖宗大義,把這些擔下來了,所以張家後來的每一任家主就像受了祖師爺的詛咒一樣,壽命都不長,老得也快。
為了平衡這一點,張家廣收門徒,廣撒子孫,欽定的後輩只要滿35歲便接任家主之位,上一輩從不戀權,一都不拖延,代代如此,才有了今天繁盛興旺的局面。
而其他各家也始終念張家老祖宗的大義,願意讓他們一頭。讓着讓着,就真有了差距。
這是關於封印之後,張家為何一家獨大的最廣泛的説法。
大東他們從小就聽説過。
事實究竟怎麼樣難説,但今天見到張正初,他們至少可以確定“老得快”這點是真的。他們甚至懷疑老爺子堅持不到張雅臨35歲,説不準會提前讓位。
張正初臉上皮鬆弛,因為嘴角下拉的緣故,沉默時更顯威嚴。
他手指打了一會兒拍子,説:“所以,你們幾個都聽見了,那句‘又活過來了’是阿嵐自己説的?”大東他們遲疑着點了點頭,又補充道:“我們看到名譜圖的變化給嵐姐打了電話,她聽我們講完,就説了這句話。”張正初就這麼聽着,沒點頭。
他很少會把自己的想法放在臉上,對着這些陌生小輩,就連點頭或搖頭這種最簡單的動作都沒有。
他又問:“你們給她打過幾個電話?”
“好幾個吧,前幾次沒通,最後一次通了。”大東説。
“接連打的?”張正初又問。
“對。”張正初依然握着手杖在打拍子,過了片刻,衝大東他們一抬下巴。
不用他開口,阿齊立刻走過去對大東他們説:“老爺子沒什麼想問的了。前院那邊有阿姨煮了茶湯,可以去那邊歇會兒,今晚就在本家住着吧,其他各家都在來的路上呢。”大東他們一聽這話,忙不迭跑了。
門一合上,張正初就對阿齊説:“接連打了幾個電話都沒打通,那時候阿嵐應該在哪個籠裏。最後一次通了,那就是她剛出來。”阿齊點了點頭。
“所以她從籠裏出來的那個時間點上,卜寧老祖復生了。”張正初説。
阿齊畢竟是傀,還是個極為刻板的傀,腦筋轉得慢。他愣了一下,才點頭説:“是這樣。”張正初攥着手杖,另一端在地面上不輕不重地攆轉着。
碾了幾下,他才沉聲開口:“世上有這麼巧的事麼?”阿齊:“或許有吧。”張正初又説:“我不信。”阿齊有點遲疑:“那您的意思是……”張正初:“卜寧復生這件事應該跟她入的籠有關。她接電話前就知道,甚至有可能直接看到了。”他想了想,拄着手杖慢慢走到牆邊。那裏也掛着一張名譜圖。
名譜圖判官各家幾乎人手一份,出現在這裏也並不稀奇。但他這張圖跟其他人的略有一些區別。
它更老舊一些,邊緣破損諸多,像是最原始的版本,代代相傳了一千多年。
張正初看着圖上卜寧的名字:“阿嵐那丫頭知道、甚至看到了卜寧復生,但剛剛接了電話卻什麼都不説,還有點含含糊糊。為什麼呢?”阿齊認真想了一會兒,老老實實説:“不知道,我比較笨。”
“你不笨,不笨。”張正初頭也不回地擺了擺手,“我覺得她可能碰到了一些棘手的情況,不知道怎麼應對,我估摸着還是跟卜寧復生有關。那丫頭子一貫很傲,真碰到麻煩也不會説的。從她嘴裏套不出什麼。”阿齊只能回一句:“確實。”張正初問:“你説跟阿嵐一起入那個籠的還有誰?”阿齊掰着指頭數:“雅臨出門前來找您報備過,他應該在的。他們是去找沈家兩個徒弟,想試試他們的實力。所以沈家兩個徒弟很可能也在……哦,還有剛剛説的小煦。”
“雅臨跟他姐骨子裏很像,也傲。阿嵐還比他直一些,一個問不出,兩個也一樣。”張正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