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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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蹦了一句。
他依然不擅長編謊話,只能憑氣勢。並在心裏打算好了,如果夏樵再多問一句兜不住的,他就走。
好在夏樵沒有繼續,而大召小召又格外上道,熱情地叮囑他説:“這會兒正燙呢,得晾一下,不過這個藥氣也是好的,蒸一蒸沒壞處,所以我們就給端來了。”聞時點了點頭。
藥在他面前散着熱氣,味道很濃郁,但並不難聞,依稀還帶着松雲山的氣息。
這方藥其實不止能祛寒鎮痛,聞時自己後來又琢磨出來一些東西。打底還是這些,只要稍稍加點別的又有新的效果,比如鍾思擅長一道定靈符,兩帖符紙燒成灰加進藥裏,就有凝神定靈的效果,他給自己烹煮過很多回。
不用洗靈陣的時候,他就靠這些藥。每當他心思鬆動,就會用這個壓一壓。不過抵不了大用,飲鴆止渴而已。
當年他一沓一沓地問鍾思要那些符,得對方不明所以,一度擔心他是不是壓不住自己的傀,要被反噬了。
後來看到他放傀居然連鎖鏈都不扣,才拱手告辭,打消了那些擔憂。
而現在,他的狀態恐怕十帖符紙燒了化進藥湯裏都不夠用,那個當初抖着符紙滿山忽悠師兄弟説“靈符管夠,要多少畫多少,拿好東西來換”的鐘思卻早已經不在了。……他從藥湯上收回目光,手指在手機屏幕上碰了一下。
原本稍稍變暗的屏幕重新亮起來,這是他從夏樵那裏看來的方法。他動着手指,又在屏幕上把要發的句子寫了一遍。
出來依然是一堆不明所以的東西。
老毫無眼力見地在茶几邊杵着,半擋了單人沙發的位置又無人提醒,以至於他家老闆遲遲沒能落座。
過了許久,聞時覺沙發軟墊陷了一下,謝問終於還是在這邊坐下來。
雖然是夏天,他卻穿着長袖襯衫,薄薄的布料輕擦過聞時的t恤短袖和胳膊,明明沒有貼靠着,卻依然能覺到體温和氣息。
聞時手指頓了片刻。
他忽然意識到,除了在籠裏,謝問好像從來沒有這樣近地跟他呆在一起過,好像總是跟他隔着一小段距離。
再上一次稍稍親近點,還是在西屏園,謝問病氣嚴重泡着那些藥。他本來要離開,對方輕敲了他的肩膀説“晚一點送你”。
聞時垂着眸,下意識把之前的句子又寫了一遍。
“這東西有點笨,你寫草書它認不出來。”謝問忽然説。
聞時偏頭看他。
對方跟他一樣傾着身,食指長長,隔空指着手機屏幕。他眸光半垂,落在眉骨和鼻樑的陰影裏,顯得又黑又深,但卻很淡。
聞時視線掃過去:“看我寫字幹什麼?”
“坐下的時候不小心瞥到了。”謝問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夏樵同學難得有回眼力見,幫他哥找補道:“我哥之前不愛用手機,所以這鍵盤用不習慣。”
“知道。”謝問抬眸掃了他一眼,點頭説:“聽你提過。”他見聞時遲遲不動手指,便豎起左手手掌,替聞時虛虛擋了屏幕,説:“現在看不到了,你寫吧。”夏樵想説要不咱們換個位置吧。
但他看見他哥曲着食指關節,把謝問的手往側邊推了一公分,然後就悶頭寫起了字……他又張不開口了。
那氣氛有點説不上來,但夏樵覺得,説不定他哥覺得這樣好的。
事實上聞時也確實不太想動。
他換了正楷,寫了一句“我是陳時,方便麼”,很就快得到了周煦的回覆。
然後他又寫到:問你些事。
周煦依然回得很快:你問我事情???哪方面?你確定是你不知道,但是我知道的嗎?
聞時:嗯。
周煦:我知道最多的就是自己家裏那些人的八卦周煦:要不就是判官相關的雜文野史周煦:你總不會是問後一個吧?
聞時:你應該知道點。
周煦:hello?
周煦:網絡是不是有延遲?
周煦:你那麼厲害,肯定不會問判官方面的事了。所以你要問張家的人?想問誰?
聞時:什麼延遲周煦:……
周煦可能有點崩潰,開始發起了表情包。
聞時木着臉,一邊覺得周煦還機靈,一邊又得忍着那些傻不拉幾的玩意兒從眼前刷過去。
等到對方不再動了,他才又動了食指。
他想寫謝問,可剛落下一個言字,忽然覺得這一幕有些説不上來的悉。就好像他很久以前就寫過這個名字。
聞時怔了一下,那抹悉便消失殆盡再也捕捉不到。
他下意識朝謝問看了一眼,對方正在跟老説話,手掌卻依然替他虛擋着屏幕。
手機在震,周煦不甘寂寞地催問道:所以你要問誰啊?
周煦:誰啊?誰啊?
謝問。聞時還是把這兩個字寫了發過去,然後摁熄了手機屏幕。
等到他再看消息,已經是半夜之後了。
周煦不負期望寫了很多,聞時劃了好幾下才翻到頂。
他説:我就知道!好奇他的人太多了。不過你居然也會這樣,真是嚇死我了。
第56章來歷聞時當時沒有回覆,好在周煦似乎並不介意這個。
他大概是真的熱衷於聽故事、講故事,又或者已經默認聞時打字慢、有延遲,自顧自地把謝問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