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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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樵怕人怕得莫名其妙,現在想來,大約是傀的本能。就像老和大召小召,再怎麼厲害也在傀師的壓制之下,總會天然帶着幾分敬畏。
謝問的覷着夏樵手裏的袋子,問道:“藥都拿來了?”夏樵老老實實點頭道:“拿了,老叔讓拿什麼我就拿了什麼。應該齊的。”聞時看着夏樵有問必答慫兮兮的背影,心説這麼個二百五別是塵不到做的吧?
正常傀師做傀都是有講究的,畢竟靈神有限,不可能隨便耗着玩兒。但是塵不到不一樣。他閒。
這人興致來了,可以捏一串毫無用處的小玩意兒,然後指使着那些東西把他當樹爬。
聞時想了想,覺得夏樵這樣肩不能挑手不能提、除了鼻子靈和膽子小外沒什麼特點也沒什麼用處的傀,某人真的做得出來。
“怎麼全讓你拎了。”謝問朝老抬了抬下巴,“他空手腆着肚子回?”
“???”老瞪着圓溜溜的眼睛,承受了一波無妄之災。
主要這種事他有陰影,當年聞時還小的時候,也這樣拎過滿手的東西。塵不到就説着類似的話,慫恿帶逗哄地讓小徒弟薅他!
他一個鳥能説什麼?還不是隻能乖乖認命。
所以現在看到謝問用這種長輩式的語氣説話,老就害怕。這是一種長年累月訓出來的條件反。
好在夏樵做人。
他擺着手解釋道:“不不不,老叔那麼大年紀了,哪能讓他費這個勁。我這身強力壯的年輕人,空着手更不像話。”老:“……”這一句話令人髮指的點太多,聞時都聽麻了,他捏着喉結,一言難盡地看着小樵的後腦勺。
謝問不知為何又朝這邊掃了一眼,眸子裏浮起幾分笑來。不知是因為夏樵的話,還是因為聞時的表情。
老由此逃過一劫,忙不迭了夏樵手裏的袋子,招呼大召小召進廚房烹藥去了。
“這什麼藥?”聞時在謝問抬眼的時候沉聲説了一句。
説完他又覺得有點此地無銀。
他其實知道那是什麼藥,一聞味道就明白了。以前在松雲山,他身體不舒服的時候常會用這藥汁泡手,大大小小的病很快能清掉一半。
謝問看着他,靜了兩秒説:“驅寒鎮痛的,效果還不錯,等他們煎完你泡一會兒試試。”聞時點了一下頭。點完才想起來,自己已經醒了、痛也早就過了。
偏偏夏樵這個槌擔憂地説:“哥你醒了還是很疼麼?”聞時默然片刻,蹦了一個字:“……對。”這大概是他生平第一次承認疼。
強行的。
夏樵可能也是生平第一次聽到這麼硬氣的痛,有點茫然無措。下一秒,他就看到他哥朝沙發的方向冷冷抬了下巴,示意他過去面談。
夏樵摟着手裏餘下的一個袋子,乖乖朝沙發走。
聞時剛走兩步,忽然想起什麼般轉頭道:“你上次也泡的這個?”謝問原本要去廚房看一眼、當監工。聽到這話他腳步停了一下,轉過身看向聞時:“你説哪個上次?”
“西屏園。”聞時言簡意賅地提了三個字。
當初他跟夏樵找到西屏園的時候,謝問待著的那個小屋裏就有汩汩的沸騰聲,像是在煮什麼東西、謝問“哦”了一聲想起來了:“你居然記得,眼睛倒是尖。”
“剛好記得。”聞時動了一下嘴:“你泡這藥幹什麼?”謝問:“驅寒。”聞時:“為什麼?”謝問:“天生體質不好,怕冷。”騙子。
聞時抿看着他。
寥寥幾句,他們之間又變成了那種莫名緊繃的狀態。
直到餘光瞥見夏樵在沙發那乖乖坐下,他才收回視線,扭頭朝那邊走去。
皮質沙發嘎吱響了一下,夏樵看見他哥在旁邊坐下來,支着兩條長腿弓身坐着。他半垂着眼皮,捻着一側耳骨,眸光落在地面的某一處,不知在想些什麼。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側頭看過來,指了指夏樵手裏攥着的手機,嗓音沉沉地問:“這裏面有周煦麼?”夏樵:“哈???”他反應了好幾秒,才明白聞時是想問他有沒有周煦的聯繫方式。
巧了,上次還沒有呢,這次從籠裏出來就加上了,還是周煦主動的。夏樵十分篤定,那個叛逆期的中二病是被他哥的傀師搞服了。
聞時過於凍人,周煦那小子可能不敢直接找他,便委婉迂迴地找了夏樵。
所以周煦想找他哥,夏樵完全可以理解,但反過來就很令人茫了。
夏樵納悶地説:“你是想找他麼?找他幹嘛呀?”聞時:“問點事。”夏樵懷疑自己聾了,聽岔了。
但其實沒有,聞時是真的打算找周煦。
謝問在傳言裏是個被除名的“張家人”,他怎麼到的張家,經歷過什麼事,為什麼大家會認他是“張家人”。除了謝問自己,大概只有張家人才能説個一二。
周煦是張家人,又在本家住過,還是個什麼都喜歡摻和一腳、什麼都想知道的格。他媽媽張碧靈又是少有的跟謝問有來往的人之一。
所以問他一定能問出點東西來。
夏樵雖然滿頭霧水,但畢竟不敢抗旨。他了鼻子,在聞時的盯視下打開手機,翻找出了周煦。
“我撥個語音,你跟他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