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結交張蓁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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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叩~”一陣敲門聲後,張府的大門被輕輕打開,一顆帶着丸子頭的小腦袋探了出來:“你們是誰?有事嗎?”這是一個尚顯稚的聲音,説話的人也不過是個十五六歲的男孩。
“我們找你們小姐張蓁蓁,請問她在家嗎?”三人一行,知道如何問話的也就只有趙可兒。
小白和祝英兩人就這麼東瞅瞅西看看,這張府從外面看便知道是個書香門第,不管是府門還是整個院落都與別家不同,顯得尤為雅緻。
“找我們家小姐?你們是什麼人?”這守門的小男孩明顯警戒較強,眼神不停地三人身上掃過,似乎不太相信這些人是來找張蓁蓁的一般。
祝英被他這眼神看的心裏火苗突突直往上冒,若不是小白和趙可兒拉着指不定就上前一腳踹開張府的大門,順便這孩子可能也會被揍上那麼兩下。
趙可兒忙笑着解釋道:“我們是張小姐的朋友,你將這把匕首給她,她定會知道的!”接過趙可兒遞過來的匕首,男孩雖然有些疑惑,卻還是瞟了眼三人説了句:“那你們先稍等片刻,我這就去告訴我們家小姐。”説着便拿着匕首往內院跑去。
“你説大師兄自己答應別人的事情為什麼讓我們來做啊?”祝英憤憤的揪着手中不知從哪裏摘來的一支柳條,眼神卻望着客棧的方向。
伸手挽過祝英的胳膊,趙可兒笑着安道:“畢竟張小姐是個女孩子嘛,大師兄再怎麼樣也不能親自去找一個女孩子吧?”
“大師兄去找女孩子?”剛剛走神的小白忽然聽到趙可兒的話,忙轉過頭來瞧了瞧,眼中放着異彩。
祝英伸手在小白的頭上敲了一下,儼然道:“你又想什麼呢?每次説話都只聽個尾!”抬手了被敲疼的腦袋,小白幽怨的看了眼祝英,鼓着腮幫子委屈道:“又打我,每次都打我,我回去就告訴大師兄,哼!”
“呦!我看八成就是大師兄把你寵壞的!”祝英説着又伸手想要再敲一次,卻被趙可兒攔了去。
“二師姐,小八還小,你別這樣欺負她,而且這在人家張府的門口別人看見多不好…”趙可兒説着還四處張望了一下。
順着趙可兒的視線看去,此時確實有一些路人用異樣的眼光往這裏瞧着,祝英猛地轉過身對着眾人吼道:“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再看小心我戳瞎你們的眼!”知道祝英定是因為被派來解決別人的私事心中甚為不,趙可兒此時也只能示意小白跟祝英陪個不是。
小白雖然也有些不情願,但是這裏沒有大師兄,二師姐是最不會心疼自己的人,此時還是別跟她鬧翻為好,便上前輕輕地扯了扯祝英的袖擺:“二師姐,我錯了,你別生氣~”見小白那可憐的模樣,祝英也發現此時自己的行為似乎有些過於動,便撇過頭有些尷尬的説道:“沒事了。”正説話間,剛剛進去的男孩將門打開説道:“小姐請你們進去。”三人相視一眼,微微一笑,看來這嘉卉的匕首還是很有用的嘛!
跟着小男孩來到了後院的院門處,便換了一名小丫頭帶領着朝張蓁蓁的閨房走去。
這張府的院中沒有什麼假山水,涼亭也只有後院中的一個,房子別緻優雅的錯落着,除了路邊種植一些花草樹木以外再沒有留下太多無用的空間。
但是整座院落都隱隱出一股濃厚的文風,甚至在一些房間門外還能夠聞到淡淡的墨香四溢的飄散在空氣中。
“這裏就是我們小姐的房間了。”小丫頭垂首側身站在門外,指着敞開的門説道。
此時門內忽然走出一名身着橘黃長裙的女子,眉眼之間無不透着一股焦急之,見到三人忙上前抓住走在最前面的祝英問道:“嘉卉他怎麼了?”祝英嘴角猛地了兩下,她怎麼知道嘉卉怎麼了?剛剛不是還一起在坐在客棧聊天來着。
趙可兒忙上前一步牽過張蓁蓁的手安着:“張小姐莫要着急,嘉卉先生暫時沒事,但是我們有些事情想要跟張小姐瞭解一下。”聽説嘉卉暫時沒事,張蓁蓁長長的舒了口氣,接着便將三人請到了房中,命人備下茶水伺候着,心中雖然焦慮卻又不敢貿然相問。
待幾人坐穩之後,張蓁蓁才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道:“你們認識嘉卉?是他的什麼人?”
“我們剛剛認…”小白尚未説完,祝英和趙可兒忙上前將她的嘴捂了上,趙可兒乾笑着説道:“我們是朋友。”張蓁蓁看着三人奇怪的舉動,心中不免生出些警惕,兩條眉微微的蹙了起來,重複道:“朋友?”説實話,兩人相處了兩年,張蓁蓁從未過問過嘉卉的任何事情,包括那些家事她也是那次在父親個母親的詢問下才知道了一些,至於他的朋友卻從未聽他提起過。
所以當趙可兒三人説是他的朋友時,張蓁蓁微有些猶豫,但是想到送來的那隻匕首確實是嘉卉的沒錯,而且還是確定婚期之後他親手送與她的。
不過之所以又回到了嘉卉的手中,是前段時間自己發現了一件事情,生氣之餘便將這匕首還給了嘉卉,併發誓再也不要理他。
可是當見到別人帶來了這把匕首時,她第一反應就是嘉卉是不是遇到了什麼危險,心中焦急也顧不上什麼生氣不生氣,只想儘快知道他現在的處境。
趙可兒見張蓁蓁一臉着急的樣子,便知道兩人現在這個樣子必定是有什麼誤會,但是貿然相問又怕會適得其反,得不到想要的答案,便沉思半響後問道:“張小姐與嘉卉是何關係?”這句話剛剛問出,張蓁蓁立馬羞紅着臉低下了頭,咬了咬才糯糯的答道:“我們已經有了婚約…”
“那就是你要嫁給他的意思嗎?”小白明知故問的瞧着張蓁蓁。
張蓁蓁輕輕地點了點頭。
“原來這樣啊!可是他好像很煩惱的樣子~”小白往桌子上趴去,嘟着嘴旋轉着桌上的杯盞悠悠的説道。
“他跟你們説他很煩惱?”張蓁蓁抬起頭蹙了下眉,他什麼都不跟自己説卻願意跟這些朋友説,看來自己在他的心裏真的沒那麼重要。
見張蓁蓁似乎有些不高興,趙可兒便朝小白使了個眼示意她先別説,可是小白本看都不看她一眼,聳了聳肩:“他才不會説呢!只是看出來的而已,看出來就要問啊是不是?要不憋在心裏多難受啊!”問的?張蓁蓁猛地睜大了雙眼,她就沒想過去問,就算她發現了他的秘密她也只是暗自下了決定,本沒有問過他。
剛剛捏了一把汗的趙可兒見事情沒被小白搞砸,便起身上前問道:“對了,嘉卉説他的苦惱是因為張小姐不理他了,不知道小姐是為什麼不理他呢?”抿了抿嘴,張蓁蓁抬起頭對趙可兒笑了笑:“你們就別叫我張小姐了,叫我蓁蓁就好。”
“那我就叫你蓁蓁姐吧?”小白咧嘴出了白白的牙齒笑道,“那你能告訴我們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嗎?也許我們能幫你們解決哦。”長嘆了口氣之後,張蓁蓁也站起身來,朝着門外踱了兩步,這才悠悠道來。
原來事情發生在一個月前,那時候張蓁蓁還和往常一樣有事沒事往嘉卉的房間跑去溜達,雖然張老爺和張夫人不止一次的提醒她,尚未出嫁不能老是往嘉卉的房間去,她都只當耳旁風,從來不當回事。
這天,張蓁蓁再次出現在了嘉卉的房間,但是嘉卉並不在房中,想到嘉卉應該在忙自己的事情,張蓁蓁便打算在房中等他回來。
畢竟還有幾個月就要成親了,這是張蓁蓁一直以來的夢想,她終於可以如願嫁給自己最喜歡的男人,想想就覺得幸福在朝自己招手,那種甜的覺在心中不斷蔓延。
將嘉卉的東西都用手輕輕掃過一遍,卻被案几上一副半收着的畫引了目光,她從未見過的畫像。
打開來,張蓁蓁眼中洋溢着滿滿的笑意,因為她發現這畫像畫的竟然是她自己,雖然衣服是她從未穿過的道袍,但嘉卉竟然為她作了副畫像,自然很高興。
但是當她再往下看去時,笑意僵在了臉上,手也不停的顫抖着,瞪大雙眼直直的看着畫像上的題字“吾靜嘉”四個字。
這簡簡單單的四個字卻讓張蓁蓁的心瞬間從天堂摔落到地獄,那種落差讓她的心忍不住一陣痛,眼淚順着臉頰便了下來,彷彿不受控制一般。
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如何將畫像放下又是如何離開了嘉卉的房間,只是那一刻張蓁蓁只覺得整個世界都變成了灰,再沒有花紅柳綠宴浮橋,只有心灰意冷清泠夜。
自那之後她便再也不願意見到嘉卉,因為心種總有個聲音在叫囂:“他是騙子,他明明有子,而且娶你也是因為你長得像他死去的子罷了,只有你自己在這裏做着一廂情願的白夢…”張蓁蓁不想接受這一切,但是現實擺在眼前卻又讓她不得不信,那張畫像上名叫靜嘉的女子與自己少説也有七分的相似,只是畫中人顯得比自己更有韻味一些。
雖然一切都難以接受,但若是讓她就這麼放棄嫁給嘉卉,心中又有些不甘,所以只能這樣不理他讓自己冷靜一下,卻又希望此時嘉卉能夠發現她的不同尋常,説幾句好話哄哄自己。
然而一切都只是奢望,嘉卉雖然發現了她的異常,卻只是跟着她,甚至一句話都不曾説不曾解釋,這讓張蓁蓁更加氣憤更加心痛。
就這樣僵持了一個月的時間,張蓁蓁沒能冷靜下來,嘉卉也還是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