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99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去握住嚴墨戟,渡了些內力過去。
嚴墨戟覺兩個人握在一起的手上傳來一股暖,心裏也跟着暖了起來,笑嘻嘻地上了齊王府派來的車輦。
齊王府不愧是親王的府邸,説是白玉為堂金作馬也不為過,琉璃瓦紅漆牆,假山鯉池一應俱全,嚴墨戟跟着引路的下人一路走過來,跟逛故宮似的,嘖嘖稱奇。
紀明文更不用説了,雖然礙於對王府的畏懼,規規矩矩地跟在嚴墨戟背後走着,還是瞪大了眼睛四處打量,眼神晶亮。
紀明武已經來過王府幾次,本身又不太在意這些,反倒是沒什麼表情,只是留意着嚴墨戟的神,發現他只是驚奇、卻沒什麼豔羨時,心裏悄悄鬆了口氣。
——世間萬物,他儘可為阿戟取得,唯有這皇室威嚴榮光,他一介江湖草莽,無能為力。
進了齊王府的正廳,嚴墨戟原以為最多是見到齊王和齊王世子兩人,沒想到除了他們之外,還有好幾位自己完全陌生的人。
齊王果然就是那個當初到什錦食一口小吃都不動、鬧着要見自己的中年男子,換上了王爺服飾之後,更顯得雍容尊貴、不怒自威。
在齊王旁邊的正是齊王世子楊廷昭,此時規規矩矩地站在齊王身側後兩步的位置,低眉垂目。
還有四人,嚴墨戟通通不認得。
最引嚴墨戟目光的,是站在最前面那位穿着灰白勁裝的年輕男子,神之間帶着點似笑非笑,目光頗有些驚喜地看過來。
讓嚴墨戟驚訝的是,這個年輕男子的相貌頗為悉,仔細看去,竟然與他每在銅鏡中看到的有七八分相似,只是比起嚴墨戟的温和,他的氣質更加成。
嚴墨戟一下子就猜中了他的身份。
——這就是原身所剩無幾至親之一的嫡親兄長,武哥的那個“嚴師兄”?
——他怎麼會在齊王府?
紀明武也瞧見了他,主動點點頭,行禮問好:“嚴師兄,許久不見。”那位嚴師兄目光頗為不善地看他一眼,沒有理他,反倒是疾步衝過來,走到嚴墨戟面前,又忍住沒有太靠近,只拿着欣喜的目光看着嚴墨戟,上下端詳了一會,才小心翼翼地問:“阿戟,你還記得我嗎?”嚴墨戟之前從紀明武那裏得知,嚴家他這代只有兩個嫡子,分別是原身、還有原身那位嚴師兄。
原身的兒時記憶支離破碎,其中倒也有和一個比他大了幾歲的男孩一同玩耍的經歷,想必就是眼前這位兄長了。
只是嚴墨戟畢竟不是原身,無法同身受地代入原身的情,無法像眼前這人一樣動,只能沉默着點點頭。
嚴師兄以為嚴墨戟一時不信,連忙從衣袖中摸出了一塊玲瓏圓潤的墨玉,遞給嚴墨戟:“阿戟,你看。”嚴墨戟接過來,只見這塊墨玉與原身保留下來的那塊幾乎一模一樣,不過表面光滑無比,不像原身那塊為了躲避人牙子和喬家人,藏在各種位置,已經有了不少劃痕。
仔細看去,這塊墨玉上篆刻的不是原身的“戟”圖案,而是一把鋒鋭的“劍”。
墨玉刻劍,按照嚴家的取名來看,自己這位兄長的名字正是“嚴墨劍”。
嚴墨戟沉默了一下,心裏五味陳雜,將墨玉遞還給嚴墨劍,從自己的衣襟裏掏出了自己一直掛在脖子上的墨玉,給了這位兄長。
嚴墨劍手裏握着這還帶着暖暖體温的墨玉,手指輕輕摩挲着墨玉上的那些細微劃痕,眼中閃過一絲悲傷和歉疚。
無言了片刻,嚴墨劍把墨玉還給自己好不容易找回來的弟弟,側身讓開路,請嚴墨戟過去:“來坐下吧,阿戟。”嚴墨戟下意識看了一眼紀明武,看紀明武頷首示意無妨,才放心地跟着嚴墨劍走過去。
嚴墨劍注意到自己的親弟弟竟然還要先跟紀明武眉目傳情一下,才肯跟着自己過來,心裏頓時有些不了。
只是阿戟年幼被拐賣,這些年吃了不少苦,他不捨得也不敢指責——看阿戟見到自己時似乎不太動的模樣,也能看得出來他對“家人”已經沒什麼太大的情了。
雖然嚴墨劍自己有諸多的理由,可以解釋當初嚴家沒能及時把嫡子尋回來的顧慮,可無論哪種,對於遭受了多年離之苦的阿戟來説,恐怕都沒什麼意義。
嚴墨劍心裏微微嘆氣,更加疼惜這個好不容易尋回來的弟弟。
只是……
他咬牙瞪了跟在後面、神態自若的紀明武——他當初拜託紀師弟幫忙去照顧阿戟的時候,可沒想過紀師弟會幫他照顧到牀上去!
嚴墨戟走近了那邊的人,先對齊王和齊王世子行了個禮,才有些疑惑地看向另外幾人,等着有人給他介紹。
站在最旁邊的一個看起來温文儒雅的男子笑眯眯地走了過來,微笑道:“在下劍宗門下嫡傳大弟子楚踏塵,初次見面,請多關照。”不知為何,雖然這個男子衣衫打扮都是標準的儒生模樣,言談似乎也頗為親切,可嚴墨戟看着就覺得,這人笑起來特別像一隻狐狸。
尤其是那對桃花眼,總讓嚴墨戟覺得他不懷好意。
——劍宗門下的大弟子,那不就是武哥的師兄?
嚴墨戟一怔,連忙行禮道:“楚大俠好。”
“小嚴師弟,不必多禮。”楚追塵笑眯眯地擺擺手,看了一眼旁邊一臉疼惜地看着自家弟弟的嚴墨劍,故意道,“你既是嚴師弟的親兄弟,又是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