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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苑青山聽到他們又提起了自己失去的炭爐,心如刀割,有氣無力地揮了揮手:“得了,都吃完了,大家散了散了,回去好好抄書吧!”其他同窗有些同情地看了苑青山一眼,寬他:“苑兄莫要傷心,我們以後叫外賣給你捎上一份。”
…
這幾天嚴墨戟除了心青州書院分店的事情,也在着手為紀明文請夫子。
這個世界雖説因為存在武俠的原因,“女子無才便是德”的概念傳不是特別廣泛,但一般人家也甚少會為女孩的學識心,因此至少在青州城沒有專門給女子的學堂。
有錢人家都是專門請年長的老夫子為家中女兒啓蒙,或是父親、長兄親自指導。
但是嚴墨戟不是太想請那些滿口“之乎者也”的夫子——他們教導女子,幾乎都是在教導什麼“三從四德”、“女紅訓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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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墨戟可不想這些東西把紀明文洗腦了。
這一嚴墨戟又提了些滷味去陳翁家中做客,順口把自己的憂慮説給了陳翁聽。
陳翁正煮了一鍋花生,放涼了準備吃,沉了一下,忽然道:“小老闆若是想為小姑請個夫子,老朽這裏倒是有個人選。”
“哦?”嚴墨戟不料還有這等意外收穫,驚喜地問,“是什麼人?”
“小老闆可還記得我當初託人帶給你的那封信?那封信就是我請她代寫的。”陳翁剝開一粒煮的花生,笑呵呵地道,“這位夫子是位女子,學識不錯,據説連青州書院的先生與她對弈詩書都甘拜下風;只是礙於女兒身不能投身仕途,這些年一直都靠代寫書信和為富家女兒啓蒙維生。”嚴墨戟還記得陳翁當時輾轉送來的書信,字跡娟秀中帶着風骨,一看就不是陳翁能夠寫得出來的。當時嚴墨戟還在猜測陳翁是請什麼人代寫的,沒想到竟然是一位女夫子?
“只是這位女夫子愛好有些生僻。”陳翁猶豫了一下,把花生米放入嘴裏咀嚼了一下,花白的鬍鬚動了動,才坦言道,“她雖然飽讀詩書,卻偏偏只對數術陰陽興趣,被正統文人斥為歪門道,以至於名氣不高,至今雲英未嫁、勉強度。”這倒是讓嚴墨戟眼前一亮:“那正好!”數術自然是最適合紀明文的學科,陰陽學雖然聽起來有些神神叨叨的,不過到時候囑託一下應當就無大礙了。
在陳翁的引薦下,嚴墨戟見到了那位施姓女夫子。
這位女夫子看上去年近三十,氣質頗為柔和,嚴墨戟與她談過之後,有些驚喜地發現她的思維竟然很有些超出當前時代的特點,辯證思維和邏輯思維都很不錯,太適合為紀明文教學了。
而且與這位施夫子過之後,嚴墨戟才發現自己對陰陽學的瞭解有些狹隘——這個世界的陰陽學,其實主要是天文、地理、數學等綜合起來的學科,甚至還摻雜了一些哲學,是極為有用的知識,並不只是他以為的卜卦算命。
於是嚴墨戟當場拍板,與這位施夫子定下約定,請她教紀明文識字斷句、統籌數術。…齊王府富貴堂皇、雕樑畫棟,府內僕從成羣。
齊王殿下是當今聖上的弟弟,雖非故太后親生,但母妃早逝,一直養在故太后膝下,多年以來與聖上一直好,成年封王后便分到了青州這繁華之地。
如今已有四十出頭的齊王,來了青州也很安分,樂善好施,也甚少干涉地方行政,得了青州城官民的一致愛戴。
然而此時的齊王殿下,臉上表情有幾分憂傷,頗有些眷戀地摩挲了一下手裏那塊小小的墨玉,沉默半晌,才問:“他如今怎樣?”站在他對面的人的面容隱藏在房間的陰影處,淡淡地道:“他如今自然過得很好。”
“你們早已尋到他了?”齊王把墨玉重新放在桌上,面一沉,眼神鋒鋭了一些,屬於上位者的氣勢傾瀉而出,“若非為了這事,是不是一直不打算告知本王?”對面那人對齊王陡然轉變的氣勢似乎毫無所覺,依舊用那平淡的口吻道:“殿下知道與否又有什麼干係?”
“本王也算是他的長輩,不知道也就罷了,既然知道了,又怎會讓他一個人在外受苦!”齊王有些嫌棄地看了一眼窗外,皺了皺眉,“什錦食……這什麼下級商鋪!”聽到齊王頗有些看不起什錦食的意思,對面那人微微皺眉,聲音多少冷了一些:“錦繡門如今已尋到了他的蹤跡,殿下若是將他接回來,可擔保護得住他?”齊王神一滯,面頹然了下來。
——皇兄對錦繡門的信任與倚重愈發過分,便是自己這一同長大的情分,府裏也有不少錦繡門的暗子,自己也只能裝作不知罷了。
那人淡淡地繼續道:“你護不住他,而我可以。”齊王抿了抿,説不出話。
有些時候,他這個雖然地位尊崇、卻要受到皇權限制的王爺,確實不如這些無拘無束的江湖人方便。
何況眼前的人,在江湖上的名聲地位恐怕也只在三大宗師之下了。
過了半晌,齊王才嘆了口氣,有些頹廢:“本王枉活四十餘載,如今卻要靠幾個小輩來扭轉局勢。”對面那人不説話了。
好在齊王也沒指望他回應,只嘆了口氣,把墨玉重新推過去,又從手上摘了了個扳指遞過去,囑咐道:“好好照顧他,若缺少銀錢只管報予本王。”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