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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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墨戟忍不住靠近了些,主動伸手環住了紀明武的。
紀明武身體微微一僵,隨後快速放鬆下來,快得都沒讓抱着他的嚴墨戟覺到。
嚴墨戟在黑暗中就着些微的夜光,看着紀明武側臉的輪廓,忍不住了下,低聲道:“武哥?”紀明武微微側頭:“嗯?”嚴墨戟手收緊了一些,腦袋湊近了一點:“咱們成親也一年多了吧?”
“嗯。”
“可是……那個……我們……”
“嗯?”
“你不覺得……我們之間是不是少了什麼?”紀明武轉過臉來,一雙瞳孔在夜晚中也帶着清晰的光輝:“什麼?”嚴墨戟咬咬牙,靠近了一點,故意用腳勾了一下紀明武的左小腿,一鼓作氣道:“咱們什麼時候圓房啊?”之前嚴墨戟雖然明示暗示過很多次,這次倒是第一次明明白白地説出來他的意願,倒讓紀明武不能再裝作不知道了。
紀明武覺自己左小腿上還殘留着嚴墨戟腳趾滑過的觸,喉頭微微動了動,沉默了一下,才嘆氣道:“阿戟,你還小。”嚴墨戟愣了一下。
這句話他在高三畢業之後就再也沒聽過了。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上個月武哥給他過的生,應當是原身的十九歲生辰吧?
——武哥拿這個搪他,是不是有點太敷衍了?
嚴墨戟咬了咬牙:“武哥,我十九了,成年了。”紀明武淡淡地回答:“尚未行冠禮,哪裏算得上成年。”嚴墨戟真想咬他一口,這是哪裏來的老古板,還要行過冠禮之後才能圓房?
明明這個世界上嫁娶都是十四五歲就開始了的,他如今都十九歲了!
紀明武似乎受到了嚴墨戟的情緒,伸手輕輕拍了拍嚴墨戟的肩膀,低聲許諾道:“待你行過冠禮、家中長輩為你取了表字之後,若你還堅持……我定然不會再推三阻四。”——你也知道你在推三阻四!
這個時代,行冠禮是二十週歲之後,由父母或者師長為成年男子戴冠,並取表字,昭示着成為一個完整的成年人。
——也就是説,他家武哥的意思,是要他這樣素着、能看不能吃的再過一整年!
——何況他哪裏還有父母師長?喬家夫婦嗎?
嚴墨戟咬牙切齒:“武哥,你在逗我吧?你該不會想讓喬家人來給我戴冠?”紀明武頓了一下,微微嘆了口氣,手也從嚴墨戟的背上放了下來:“阿戟,你沒想過……去找尋一下你真正的家人嗎?”真正的家人?
嚴墨戟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紀明武指的是原身被拐賣之前的血脈親人。
若是原身,有能夠尋找真正親人的機會,應當不會有所猶豫吧……
只是嚴墨戟自己對原身的真正家人只有一個概念的知曉,縱然能夠查看原身的記憶,也無法體會原身對家人思念的情。
——更何況,原身確確實實已經死了,自己如今算是借屍還魂。不論是武哥、紀家、還是現在這些同事夥伴,都可以説是他憑藉自己問心無愧相知心的。
——可是原身家人的寵愛,並不屬於他,他怎麼能頂着原身的殼子去享受原身求而不得的家人温暖呢?倒不如干脆不去尋找,讓原身的家人以為那個被拐賣的孩子已經徹底失蹤甚至死了吧。
——看記憶,原身家中還有兄弟,並非獨子,又是豪門,想來也不需要他代替原身做些什麼。
嚴墨戟回想起原身關於零散的童年記憶中,那些富麗堂皇的亭台樓閣、那些成羣結隊的丫鬟僕人,抿了下嘴,故作輕鬆地道:“我已經忘了原來的家裏什麼樣子了,除了一塊墨玉還能留作紀念,這能怎麼找?”紀明武沉默了半晌,才輕輕嘆了口氣,低聲道:“會找到的。”
“希望吧。”嚴墨戟不以為意,又貼近了一些,忽然笑了起來,“找不到也沒關係,我現在已經有我的家人了。”紀明武一愣,在這初的冷夜中,能清晰地看到躺在身邊的這個青年眼中的信任與情意,讓他的心裏忽然充斥着温暖又酸澀的情,用上絕世內力也無法壓抑它們湧上自己的四肢百骸,讓他不自覺地伸出手,抱緊了他的阿戟。…因為昨晚仍舊沒有達成目的,嚴墨戟出現在什錦食的後廚時,臉微微有點黑。
馮問蘭與新聘請的賬房先生路過時,悄悄給他望了個氣,心裏暗下了結論:氣火旺盛、似乎是慾求不滿之症。
——原來“一心劍”紀絕言,真的滿足不了東家的需求……
馮問蘭打量了一下東家看似瘦弱的身軀,眼神隱隱帶上了一絲敬畏。
嚴墨戟沒注意馮問蘭暗中打量的眼神,開口叫住她:“問蘭,有個事想和你商量下。”馮問蘭一愣,對身邊的賬房先生揮揮手,叫他先去前台對賬,自己走向了嚴墨戟:“東家何事?”嚴墨戟先問了一下蔣老頭的情況:“蔣老頭還算聽話嗎?”馮問蘭笑地道:“還好,最近老實了不少。”蔣老頭剛進什錦食的時候,當着紀明武的面自然是又多乖就多乖,去了恆温大棚之後,仗着紀明武不在,就開始想耍小把戲。
——威利誘想從她這裏套出解藥的下落?
——哼,當她“毒手華佗”的名聲是白來的嗎?
被蔣老頭威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