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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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韓當家殺的人,跟他又有什麼干係呢?
這些話在蔣老頭嘴裏轉了幾圈,卻一個字都吐不出來。面對着這嚴姓青年並不算凌厲的目光,蔣老頭忽然覺有些氣短。
“所以就算你説的都是真的,你也不算無辜。”嚴墨戟最後面無表情地宣佈了他的判決結果,“問蘭給你下的藥不會解除,你就好好勞動改造吧。”這事就這樣定下了。
——嚴墨戟後來也打聽過,青州城附近確實有個外號“與人為善”的蔣大盜,也確實如同蔣老頭嘴裏所説的,只求財、不傷人,但他還是有些不放心。
因此這次錢平要出門,他就折返回去抓了馮問蘭:“問蘭,錢平出去了,你一個人搞得定蔣老頭嗎?武哥行動不便,你幫我照看點。”馮問蘭:“……”——東家,你以為蔣老頭是為什麼這麼老實的坐在那裏,什麼小動作都不敢做的?
得了馮問蘭的反覆保證,嚴墨戟才放心出去了。
他前腳剛出門,紀明武就從屋內走了出來,眼神淡淡地看向了蔣老頭。
蔣老頭頓時哆嗦了一下。…青州城比嚴墨戟穿越來的小鎮大氣了許多,那些正經的酒樓茶肆,大都是兩三層樓高的大店,只有少數路邊小鋪子,才可憐兮兮地開着一扇低矮的小門,混在夾縫中求生。
嚴墨戟按着《青州志》裏簡單的描述,直接去了牙行,打算直接從牙行買一間鋪子。
之前在鎮上的時候,還能自己去查看,但是青州城實在是太大了,光憑兩條腿跑一圈青州城,恐怕就得花好幾天的時間。
牙行對這種大宗易自然是萬分歡,嚴墨戟身上還穿着苑五少爺慷慨贊助的皮草,紅齒白看起來還有幾分貴氣,被牙行的夥計當做貴家少爺,熱情地請進雅座。
在牙行掛了名的鋪子確實不少,嚴墨戟內心估量了一下自己的存銀,相中了一家在歲安街上的三層酒樓。
這間酒樓其實面積不算太大,好在鋪子位置還行,歲安街連着城隍廟,每七天都有廟會,屆時人量特別大,街道兩邊的店鋪大都會在廟會當天卯足了勁兒攬客。
其實嚴墨戟在小鎮上賺了一年的錢,什錦食的生意又如此火爆,再買大點的酒樓也買的下。只是按照他的想法,還要開個恆温大棚來種新鮮蔬菜的,這部分錢就得提前預留出來了。
看準了地方,嚴墨戟痛快地與牙行簽了契約,拿到了酒樓的鑰匙。
這麼一折騰,已經到了黃昏時分了。
出了牙行,嚴墨戟看看天,心裏琢磨了一下,一路問了問行人,從附近的鋪裏買了些海蟹和花蛤,一路拎着回去了。
海蟹剁開,與花蛤一同清水大火燉煮,煮到鮮味都出來了,再加些黃酒轉小火慢慢燜;雞蛋和麪,摔打勁道後做成拉麪,就着海蟹湯直接煮,最後再卧上個雞蛋。
冬季的海蟹格外肥美,煮出來的鮮湯也滋味醇厚,用來下面再恰好不過。
“上馬餃子下馬面”,嚴墨戟前世兒時聽大的俗語,母親送父親遠行打工之前,都會給他做一碗餃子;父親回家,母親也會給父親煮完面。
這個習慣一直延續到了嚴墨戟這裏。
海蟹拉麪嚴墨戟做了不少,自己、武哥、錢平、馮問蘭一人一碗,還給提供落腳處的苑五少爺送去了一碗。
最後給蔣老頭也打了一碗。
就算蔣老頭是以俘虜的身份加入什錦食進行“勞動改造”的,嚴墨戟也不至於在一口吃的上為難他,所以也就一視同仁了。
蔣老頭在嚴墨戟煮海蟹湯的時候腦袋就支稜起來了,聞着那鮮香味,喉頭一直在動。要不是身上還中了藥,那邊那煞星又一直在盯着自己,他恨不得直接撲上去舀一碗湯喝。
蔣老頭原以為這頓飯跟中午一樣,也沒自己的份來着,雖然不停地咽口水,但是還是坐在角落裏一動不動,只心裏琢磨着等那煞星睡了,自己偷偷溜出去搞點吃的。
——不讓他動什錦食的人,他自己出去找點吃的總不過分吧?
沒想到那白白淨淨的小東家,竟然給他也盛了一碗麪?
蔣老頭盯着眼前這碗蒸騰着熱氣的鮮香麪條,忍不住了口口水。湯水清澈,點綴着些許葱花,麪條細長,面下隱約可以看到煮透的螃蟹塊,面上還卧着一整個荷包蛋。
——按理説,作為俘虜,自己應當有些骨氣,推開拒絕他們的嗟來之食的;但是……
蔣老頭挾起一筷子面送入嘴中,受着海鮮麪的鮮香,一雙老眼都眯了起來。
——那煞星在旁邊看着呢,自己還是要給他幾分面子的。
——唔,真香………吃過晚飯,嚴墨戟亮出了自己剛拿到手的房契和鑰匙,計劃了起來:“明兒個我們就去酒樓裏,找人把酒樓重新裝飾一下,然後整理一下後院,看看還缺什麼東西……”
“那個,東家,明天可能不好找人。”錢平舉手提醒了一下,“明天是元宵節。”嚴墨戟愣了一下:“明天就十五了?”來到這個世界之後,沒了手機,他一直是靠紀家牆上的黃曆來記子的;從鎮上出來到青州城,一路上沒有黃曆可看,又遭遇了幾次山賊,他都快把子給忘光了。
“元宵節啊……”嚴墨戟託了一下下巴,皺起眉喃喃自語,“這麼好的子,咱們可不能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