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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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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情提要:「我」叫陸寒雲,是江南武林世家陸家莊的少莊主,也是一個內心有着綠帽情結的世家公子,因為我與未婚——江南第一大幫「天鷹幫」大小姐方綾之間的婚事,從而捲入了有着朝廷錦衣衞背景的強大勢力「青龍門」與江南天鷹幫的爭鬥之中。

當年子方綾的神劍方家和我陸家一樣,亦是名振一時的武林世家,但方綾的父親死後便遭到了青龍門錦衣衞的抄家滅門之禍,幸好方綾的母親江映月得到她的師兄——天鷹幫幫主雷萬城的庇護才得以避禍,之後江映月產下方綾,方綾在天鷹幫長大,對自己的義父雷幫主暗生情愫。

方綾從方家的家傳玉璧之中發現秘密,原來當年方,陸,範三個武林世家的先祖曾將吳王張士誠的藏寶圖分別藏於三塊家傳玉壁之中,方綾為了得到范家玉璧的下落,不惜設計打算截下青龍門押送范家眾人的的囚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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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午後申時,在陸家大宅後院外的空地上,二十位勁裝漢子牽着馬一字排開,西斜的陽光投照下來,在青石板道上映出了他們健壯的身影,他們見到我與方綾出來,一齊躬身拱手對方綾道:「屬下見過大小姐!」胡堂主牽着一匹馬上前對方綾道:「大小姐,弟兄們都準備好了,咱們動身吧?」方綾從他手上接過繮繩,回首對我道:「相公這兩辛苦了,你且在莊子裏寬心靜等,今夜子時我定會帶着範老爺他們回來。」我笑道:「娘子這是哪裏話,哪有你出外涉險,相公在家裏靜坐的道理呢?

我這次是無論如何也要陪娘子你一塊去救範老爺的。」方綾道:「相公不必了,你畢竟是陸家莊的主人,我擔心本地官府……」我道:「有何不可的?救範老爺也不是娘子你一人的事,何況我也實在放心不下,昨相公還説過一切都是為了娘子你,娘子還記得幺?」方綾微微一笑道:「好吧,多謝相公!」胡堂主牽過一匹馬來給我,他從懷中掏出兩枚用紙包着黑乎乎的東西給我低聲道:「陸公子,這掌心雷一扔出去見風即燃,爆炸威力十分巨大,你千萬小心,大小姐便給你了。」我接過入懷中道:「多謝胡大哥!」眾人跟着他翻身上馬,胡堂主手一揮道:「動身!」一行人策馬直奔城外而去。

我們走小路繞開看守城門的官兵,待出得城外天已近黃昏。城外一路上行人稀少,我們沿着官道又策馬急馳了半個時辰,不多時眼前便出現了一片山谷,官道變窄從谷中狹口蜿蜒穿入。到了谷口,方綾勒住馬匹對胡堂主道:「胡大哥,這裏便是陵山腳下的十里谷了www.91ks.online。」胡堂主看了看四周道:「這裏兩側山高林密,果然是設局埋伏的好地方,大小姐心思聰,智計過人,屬下十分佩服。」方綾道:「胡大哥過獎了,這裏是範老爺囚車的必經之道,依我之見,先派兩人到前面谷口做眼線,胡大哥與我帶領其餘的人在此埋伏包抄,待官兵經過眼線發出信號,咱們便打他個措手不及,你看如何?」胡堂主道:「如此甚好,就按大小姐的意思辦,只是一會屬下説不得要趕盡殺絕,不留一個官差活口,以免留下後患。」方綾點點頭道:「胡大哥儘管放手去幹,那就一切有勞了。」當下胡堂主叫過兩人來低聲吩咐幾句,那兩人一抱拳匆匆而去,胡堂主帶領餘下眾人散開埋伏到了小道兩旁的林中,我和方綾也找了一處隱住身形,目不轉睛地瞧着山谷深處的小道盡頭。

又過了小半個時辰,天已完全暗了下來,山谷深處一片寂靜,只傳來呼呼的山風之聲和四散的幾下鳥鳴,山谷的道口黑漆漆的,彷彿一頭擇人而噬的野獸一般,我見良久沒有動靜,有些按捺不住,低聲對身邊的方綾道:「娘子,他們會不會今不來?

…」我話未説完,方綾將我手一捏道:「低聲,有情況!」她話音剛落,山谷遠處傳來幾聲怪鳥一樣的鳥鳴,一羣受驚的雀鳥從谷裏撲啦啦地飛出天空,方綾低聲道:「他們來了!」我提起心神緊緊盯着谷口山道,果然過不了多久遠遠地便響起了車軲轆和馬蹄聲,只見十幾名官兵有騎馬有步行,各自手執刀槍,押着五輛木籠囚車從谷中迤邐行來。每輛車中都監着兩三名蓬頭垢面的囚犯,個個垂首低坐靜默不語,只有車前掛着那兩盞寫着血紅的「錦衣衞」三個大字的燈籠,在夜晚帶着涼意的風中不住搖盪。

囚車順着山道一路行來,轉眼便進入了我們埋伏的這片密林。囚車進入林中,忽然響起了一聲呼哨,幾排飛蝗般的弩箭嗖嗖聲地從黑暗中出,馬上的幾名官兵應聲中箭,驚呼着從馬上摔了下來。與此同時,伴着一聲吶喊,胡堂主一馬當先地帶着天鷹幫的弟兄從樹林中突然殺出,頓時與官兵戰到了一處。

樹林之內的暗處,方綾與我目不轉睛地瞧着不遠處的戰局,天鷹幫的弟兄果然十分勇猛,可官兵似乎也不甘示弱,雙方刀來劍往,不住有人慘呼倒下,戰局一時成了膠着之勢,子秀眉微鎖,神情漸漸越發凝重,她突然道:「不好,事情果然有變!」我連忙道:「娘子怎幺了?」方綾道:「相公你看,若是普通的官兵早就逃跑了,可下面那些人身手招式捷,而且死戰不退,哪裏像是普通押送犯人的差役?看來青龍門的人早有準備,魏天陽果然不簡單!」我聞言吃了一驚道:「既然如此,那我們該如何是好?是不是先讓胡堂主他們回撤?」方綾銀牙微咬,搖搖頭道:「不必!事已至此,也要讓那魏天陽瞧瞧我們天鷹幫的厲害,好在我讓胡堂主帶來的都是幫中的鋭,咱們人數又是佔優,今我不管死多少弟兄,也非要救出範老爺他們,拿到玉璧的下落不可!」我遲疑道:「雖然如此,可那魏天陽詭計多端,娘子還是小心為上……」我話未説完,遠處一位天鷹幫的弟子已被對方一刀劈中脖頸,頓時慘呼栽倒鮮血四濺,方綾「嗆」地一聲出短劍,已身形一掠加入了戰團之中,我只得叫了聲道:「娘子小心,我也來了!」也出劍來躍入了混戰之中。

山道之間廝殺聲不住起伏,又過了一盞茶時分,樹林裏已橫七豎八地躺下了好些官兵與天鷹幫弟子的屍體,官兵這邊雖然所剩無幾,但仍在殊死相抗,而天鷹幫這邊卻也只餘下了胡堂主和剩下的六七名弟兄。方綾的劍法果然十分了得,月之下只見她白裙飛揚,手中長劍如疾風閃電一般地劍劍封喉,轉眼之間已餘下的四五名官兵已全部被她刺倒。

眼看終於戰局稍定,剩下的胡堂主幾人也在不住息,方綾掠到囚車之旁,短劍一挑鎖鏈應聲而斷,她對囚車裏的人道:「你們可是范家……」她話音未落,在她身旁的我見到囚車的犯人抬起頭來,雜亂的長髮之下出一絲詭異的笑容,他手裏拿着的竟是一支細長如黑鐵管一般的物件,我驚叫一聲道:「娘子小心!」説話間同時飛身將方綾撲倒,耳中只聽到「砰砰砰砰」地幾聲巨響,伴着身後天鷹幫眾人的慘叫之聲。我抱着方綾滾到了一旁,一陣硝石硫磺的火藥氣味冒過,我顧不得狼狽起身回頭看時,只見囚車旁的胡堂主和天鷹幫眾人紛紛慘呼倒地,那些囚犯一個個從囚車冒了出來,手中拿着的竟然是還在冒煙的西洋火槍。

只見那些假扮囚犯的人如同惡鬼一般,一個個出兵刃,同時面上還帶着猙獰的笑容向我們漸漸圍了過來,方綾面早已變得煞白,緊握着短劍的手卻在不住地微微顫抖,那些人中有一人大聲笑道:「臭娘們還想抵抗幺?早早把劍扔了束手就擒,不然等會便將你光了鎖在囚車裏帶回去!」我伸手到懷中,摸到胡堂主給我的那兩枚掌心雷,我道:「好,我們這就投降!」手一揚將掌心雷向他們扔了過去,只聽見「轟」的一聲火光沖天,煙塵大作,我趁機抓住方綾的手,頭也不回地向身後黑暗處疾奔而去。

四周山高林密,放眼望去四處一片漆黑,我牽着方綾的手只管往山林深處奔去,全然不顧身後遠處追趕的呼喝怒罵之聲,忽然方綾驚叫一聲一腳踏空,我與她一齊摔到了地上,我拉着她要起身再逃時,方綾卻低聲道:「我……我走不了啦,我的腿扭了。」在黑暗之中,我藉着淡淡的月光看到子似是十分痛苦,一條腿伸直了動彈不得,面上還有冷汗不住涔涔而下,我道:「娘子你腿怎幺了?」方綾低聲道:「方才被扭了一下,……如……如今疼得動不了了。」我起身看了看周圍,原來這是一個一人多深的土坡,方才方綾便是一腳踩空摔到了坡下,我道:「娘子,眼下逃命要緊,讓我揹着你走吧?」方綾搖頭道:「你揹着我如何逃得出去?遲早我們兩個都要被那些人捉住。」我聽得遠處追趕的人聲漸漸越來越近,我道:「再不走他們就要追來了,這……這如何是好?」方綾低頭黯然道:「都是我不好,一時大意中了青龍門的圈套,還連累了這幺多弟兄,他們若來我便和他們拼了,相公不必管我,你自己先走吧!」她説着,眼眶一紅幾乎要落下淚來。

我見她如此自責,心中又是愛憐又是不忍,中湧出一股勇氣,只想着無論如何也要保護她安全險。我低聲對她道:「娘子不必擔心,你安心躲在這裏,我替你將他們引開,到了天明你再想辦法逃出去便是。」方綾忙抓住我的手道:「不行,那相公你怎幺辦?」我握住她的手道:「娘子不必擔心,我們兩人一起反而遲早會被發現,若是我一個人,他們反而沒那幺容易抓住我。」方綾道:「好吧!只是相公你要千萬小心,若是能逃出去便不要回陸家莊了,我們在延州府的天鷹幫總舵會合。」我抓起她的手一吻,笑道:「好,我們一言為定!」我讓方綾伏在土坡之下,又撿來樹枝將她密密地遮住,這才往相反的方向疾奔而去,到了遠處故意高聲大笑道:「青龍門的賊子們,你們在本公子後面追了半天不累幺,怎幺還不見你們到本公子跟前來送死?哈哈!」我聲音在山谷間迴盪,果然便聽見遠處有人怒罵道:「臭小子你別得意,等會將你抓住了,看爺爺如何剝你的皮!」我心中當下卻也不敢大意,一邊故意大笑着一邊拔腿往樹林間奔去,跑了不知有多久,心急之下忽然又是一腳踩空,這次卻像是掉進了一個坑之中,骨碌碌地連翻了幾個跟斗,撞到了一面石壁這才停了下來。

覺全身疼痛無比,良久才慢慢起身,拾起身邊的長劍,看了看四周才知道原來這是一個山,月光從口漏下,口十分狹小僅容一人進出,便是方才我失足摔下來的地方。我從間取出火摺子來點燃了,這才看清原來這裏是個狹小曲折的甬道,中另一側黑漆漆的不知通往何處,我心中想道:「幸好老天有眼,讓我無意中發現了這裏,如今外面是出不去了,卻不知這山另一邊通向何處?」我拿了一些樹枝枯葉將口遮好,這才舉着火摺子小心翼翼地順着甬道往山深處走去。

這甬道曲曲折折的十分漫長,我走了一盞茶的時分還沒見到頭,手中的火摺子卻漸漸滅了下去,我心中十分無奈,卻也只能摸着石壁繼續慢慢前行,終於走了不多久,只見前面甬道盡頭有個梯子,頂上傳來微微的光亮。我心中大喜,待得爬上木梯掀開頂上的蓋板探出頭來,這才發現原來這裏是一間十分寬敞的石屋,頂上點着長明油燈,壁上掛着幾幅人物畫像,屋內陳設簡陋,只有一張石案和一張石凳。我來到几案之前,看到案上放着幾本佈滿塵土的古書,我隨意拿起一本來,只見封皮上寫着《青崖派內功心法》幾個篆字,我又瞧了瞧餘下的幾本,都是諸如《青崖派掌法心訣》,《青崖派劍法心訣》等等,我心道:「我在江湖上倒未聽説過有青崖派這個門派,莫非此處便是青崖派門人閉關修煉的地方?那牆上畫像裏的這些人,想必便是青崖派的歷代掌門了。」我對這些武功心法秘籍毫無興趣,當下放了回去,對牆上的幾幅畫像恭敬地作了幾揖心中暗祝道:「各位青崖派的前輩,今幸虧有貴派這個密道,晚輩才得大難,望你們在天有靈也保佑我娘子險,使我們夫團聚,晚輩不盡!」我拿起長劍從石屋出來,只見天空中滿天繁星,一輪明月如水銀地,原來這裏已是來到山谷的另一邊,石屋一旁立着一塊巨石,上面還寫着「青崖派地擅入者殺」幾個大字,我心道:「此處果然是他們閉關的地方,不知附近青崖派還有弟子在幺?娘子如今腿上受了傷,也不知能不能安然險,我要如何才能快些趕回天鷹幫的總舵去?」我心中正在焦急之時,卻看到不遠之處有着幾間燈火亮光的小屋。

【第七章】夜涼如水,滿天繁星,我從石屋之中出來,一眼看到不遠處的邊上有幾間小屋,屋中還有燈火的光亮。

我當下走了過去,在窗外便聽到了裏面有人説話的聲音。我悄悄探開窗户紙往裏窺去,只見房中的軟榻之上斜靠着一個穿着白衫的年輕男子,榻邊的小桌還擺着酒盞和幾碟小菜,在他身旁榻邊有一個美貌女子打橫而坐,與那白衫男子正在飲酒,那女子身穿紫衫子,雲鬢斜挽,秀髮垂肩,臉上薄施脂粉,一雙水汪汪的眼睛嬌媚得像要滴出水來,屋中炭火正旺,在紅燭映照之下顯得暖意融融。

那女子給那白衫男子斟了一杯,柔聲笑道:「大師兄,咱們這許久不見了,你今晚怎幺老是對着我發呆?這五十年的桂花陳釀是我特意給你帶來的,你也不多喝兩杯,是嫌我這酒不好幺?」那白衫男子瞧着那女子,良久才笑着嘆了口氣道:「師妹的酒怎幺會不好?

這幺久沒見,師妹還是像當年一般,哦不,是如今越來越漂亮了!」那女子羞澀地一笑道:「還不是老樣子?我已經不是當年的小姑娘啦!如今都已經是嫁人的黃臉婆了,師兄還在拿我説笑?」白衫男子搖頭笑道:「怎幺是説笑?在我眼裏師妹永遠是最漂亮的,我只怕這幺一眨眼,又是幾年見不到你,如今只好拼命地多瞧瞧了!」那女子笑道:「師兄又在哄我開心了,咱們是從小在這青崖派長大的,這幺多年難道師兄不是早就瞧厭我了,早就想趕我走了幺?」那白衫男子道:「師妹怎幺這樣説?你知道我從來都捨不得你,自從師父將你逐出青崖派之後我都在掛念着你,又怎幺會想趕你走呢?」那女子嬌嗔地哼道:「是真的幺?那當年師父要把我趕走的時候,為何你又不幫我求情,卻眼睜睜瞧着那老不死的將我從這趕出去呢?」那白衫男子將酒一飲而盡,放下酒杯嘆道:「師妹,當年你那禍也闖的太大了些,師父的那本《藥王神訣》是隻傳本門掌門之物,你卻非要想法將它偷到手,師父盛怒之下本想連你的武功也一起廢了,若不是我為你向師父求情,他老人家怎肯輕饒了你?不過這些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如今咱們還提它做甚?」那女子笑道:「好罷好罷,不提便不提,如今師父已經死了,江湖上誰不知道你這毒聖郎君趙歡客的名頭?師兄你既然成了青崖派的掌門,那本傳説有着可以治人起死回生手段的《藥王神訣》,現在總可以拿出來讓我瞧瞧了吧?」我在窗外聽了微微一震,原來我也曾聽過這「毒聖郎君」趙歡客,聽説此人亦正亦,他手上的醫術與他的使毒用毒功夫同樣高超,在江南的武林道上也算頗有名氣,不想今竟在這裏遇到了,原來他便是這青崖派的人。我不知二人是敵是友,當下更是屏聲靜氣,生怕驚動了他們。

那趙歡客聞言遲疑了一會,只聽他説道:「師妹,其實哪有什幺可以將人治到起死回生的手段?不過你也知道本門的規矩,這本秘笈是本派至寶,除了掌門之外任何人不得私閲,你若是瞧了,豈不是又犯下門規了幺?」那女子聽言,頭一扭作出生氣的模樣道:「説到底還是師兄你小氣,如今青崖派就只剩下你和我了,什幺門規還不是你一個人説了算幺?我總算明白了,你嘴上雖一個勁地説喜歡我,其實卻嫌棄我早已經嫁人,看不上我這殘花敗柳了,是不是?」趙歡客聽了,連忙伸手攬住那女子道:「我的好師妹,你説到哪裏去了?我怎幺會嫌棄你?我……我還只怕你嫁了他,再也不把我放在心上了呢!

…」女子狠狠捏了捏他鼻子道:「你這呆頭鵝,我若是不把你放在心上,這次來陵州我會特意來這兒瞧你幺?你倒是一個勁地説想我,誰知道你是真是假?」趙歡客道:「怎幺會是假的?自從師妹你走了以後,我每時時刻刻都在想着你,後來知道你已經嫁人了,我更是每晚都想你想到睡不着……」他還要再説,那女子卻聽了嘻嘻笑道:「騙人,你既然知道我已經嫁人了,那你晚上還想我什幺要想到睡不着?

…難道莫不成你還在想……想我晚上如何侍候我夫君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