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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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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傲,不像聞簫平時會説的,池野聽笑了:“確實。”

“所以你不用內疚。”聞簫直接把池野心裏的想法揭開來,語氣是慣常的冷淡,他垂着眼咬包子,嚥下後接着道,“一個人撐着太難,多一個人沒什麼不好。”了一口豆漿,是這段時間習慣了的味道,聞簫看向池野,覺得這個人其實跟自己很像——他習慣地把界線畫得清楚,習慣地把你我算得分明,池野何嘗不是?

只不過,池野用懶散帶笑的表情和呼朋引伴的格,把這份冷漠全然遮擋,沒有讓人看穿分毫。

甚至,池野的防備心,比他還要重。

池野的角還帶着笑,但線卻繃得幾分緊,他定定看着聞簫,隔了一會兒,又驟然鬆弛,“我需要付出什麼代價嗎?”眼裏笑意漫開,有點開玩笑的意味。

聞簫握着裝豆漿的紙杯,把面前站着的少年打量了一遍,“以身相許?”笑容擴大,貼近聞簫耳邊,池野嗓音有點輕:“嘖,竟然看上了我的人?”他已經在變聲期的最後,尾音裹着啞意微微往上勾,很好聽。

聞簫皮膚很白,耳朵也是同樣,薄薄的耳垂,玉一樣,池野靠得近,不多看了一眼,一邊笑着道:“果然是人淪喪的海溝,同桌,你已經不是當年的你了。”忽略耳朵上被呼起來的淡淡癢意,聞簫沒挪步子,反而側過臉,淡淡瞥了眼池野:“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畢竟跟你同桌。”

“原來是這樣?”池野站直,“那我到底讓你赤、還是讓你黑了?”聞簫:“影響我學習了。”想起聞簫才轉過來時,老許總是念叨讓自己不要影響聞簫學習,聽見這句悉的話,池野沒忍住笑罵:“,這個鍋我接了。”週四週五,週六週老師批試卷,週一統計成績,家長會定在星期二下午。

考完最後一科,趙一陽上官煜和許睿在門口集合,又把聞簫圍住:“斷頭前一天,再怎麼也要吃一頓上路飯!”許睿“呸呸呸”了好幾聲,“怎麼説得這麼不吉利,我們應該説,吃慶功宴!”上官煜憐憫:“學委,何必自欺欺人?”

“……”許睿抓頭髮,“行吧,我他媽數學最後一道大題最後一問又沒算出來,物理最後兩道選擇題也是扔橡皮擦瞎蒙的。斷頭飯就斷頭飯,總不能當餓死鬼。”三個人齊刷刷看向聞簫。

聞簫從他們的對話裏取重點,“一起吃飯?”趙一陽補充:“對對對,不過不是一般的飯,我們吃個大餐!”説是大餐,其實就是學校旁邊的烤店。

店名叫“加減乘除烤”,讓老許看見,又會説有蹭數學量的嫌疑。店面不小,但裏面基本坐滿了,全是穿附中校服的學生——看來跟他們有一樣想法的人不少。

大廳沒位置,四個人去了二樓的包間。包間內裏簡陋,一看就是老闆用板子隔出來的小房間,隔音效果非常一般,能聽見隔壁正在對答案,對不了幾個選擇題,就有人嚎一句,多半是錯的有點多。

聞簫打開微信,看完池野的回覆,“池野有事來不了。”

“池哥有事?那只有下次了。”趙一陽拉開塑料椅坐下,翻菜單,“別的我不敢保證,但我打賭,池哥這次肯定又門門考六十分!”

“這還需要打賭?閉着眼睛都能猜到。老許又可以用池哥舉例子了,”許睿清清嗓子,學老許説話,“不求你們有進步,但你們不要退步啊!看池野,看看他,雖然考六十,但人家一兩年了,每次都考六十,你能嗎?你可以嗎?你能這麼穩,我手掌心給你煎雞蛋吃!”趙一陽笑得寫菜名的筆都拿不穩:“哈哈哈你學得好像!最後一句髓了!”

“那必須。”許睿得意,“不過池哥這個控分王,控分控得太過牛批,導致沒人分得清他到底是個學渣還是個學神。我想過,六十分其實不太難,只要把基礎題做了,且保證做的全對就行。”上官煜一針見血:“不管題型分佈和難易程度,都考六十,我是做不到。”許睿摸摸下巴:“説的也是。把這條線卡上去,大概……需要整張卷子基本心裏有數了,才能準卡六十?”池野沒在,他們只能瞎猜,不過,池野就算在現場,他們也不會直接問。

趙一陽比照着自己的食量乘以四點的菜,擺了滿滿一大桌。

上菜的是老闆,穿着黑塑料拖鞋,耳朵上彆着煙,很和氣,“考試辛苦,送你們一碟涼拌海帶絲,祝你們——”祝福語沒想好,臨場卡住了。

趙一陽幾個眼巴巴地等了半天,沒等到後半句,等老闆走了,他們個個垂頭喪氣,趙一陽差點趴地上抱着桌子腿哀嚎:“完了完了,老闆都想不出來祝福的詞兒,這是不祥的預兆!不祥啊!”聞簫正在跟池野聊微信。

池野:“在等上菜?”聞簫打字:“沒有,在進行唯心主義預言。”雖然開局預兆不太行,但等片烤出油和“滋滋”聲時,氣氛還是上來了。

許睿又開始了他的演講:“我們學校門口,孔子像旁邊有個石燈籠,你們有印象吧?這次考試前,不少人下了晚自習排隊去摸那個燈籠頂,説是摸了考試手好,扔橡皮擦選答案,正確率能提高到百分之七十!特別靈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