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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業了,卷子還用嗎?”
“用!”趙一陽拿好試卷,放中間跟上官煜一起看。
聞簫字跡勁秀,明顯是練過的,步驟一步不多,一步不少,比全擠在一起的標準答案賞心悦目多了。
第一節是許光啓的課,他提前來教室溜達了一圈,又把收上來的卷子翻了翻,等開始上課,“今天先不講新內容,我看了你們的作業,倒數第二題能做出來的全班不超十個,最後一題幾乎全軍覆沒。趙一陽,上官煜,你們兩道題都做出來了,最後一題是自己做的還是看聞簫的?”擔心老許會讓他們站起來講解題思路,兩個人趕緊跟上了發條似的點頭。
在意料之中,老許雙手撐在講桌上,做出一個標準的梯形:“這麼看來,除了聞簫和我的課代表,各位都在最後一題面前折戟沉沙啊,那個詞是什麼來着?對,實慘!來,我們從簡單的講,先看看讓同學們掉頭髮的倒數第二題,再看讓同學們掉頭的最後一題。倒數第二題,它是什麼題呢,它是個函數題……”一道題講了快二十分鐘,板書寫了半塊黑板,老許停下,目光殷切地問,“都聽懂了嗎?”整間教室沒幾個人應聲。
喝了口保温杯裏的水,“正常,我已經有心理預期了,能聽明白一半已經很不錯,不對,聽明白三分之一,重本沒問題。”挽了袖子,“來,我們看看最後一題!聞簫,你上黑板來,把你的思路寫下來,我歇會兒。”聞簫起身往講台走,一路上來了全班的目光瞻仰,不少人都注意到了他校服裏面穿的衣服——正中間的“beautifulboy”十分顯眼。
全然沒被這些目光影響,聞簫從黑板槽裏拿起筆,開始寫計算過程。
池野就是這時候來的,他站在門口,正好看見聞簫的側影。
他同桌對着黑板,捏着白粉筆的手指修長,因為握筆姿勢的緣故,中指指節和食指指尖上有一層繭。在他手下,解題過程一行接着一行,工工整整,行雲水一樣,清晰又明白。
因為方向,聞簫側臉的線條被窗外照進來的光細緻描繪了一遍。
欣賞了一會兒,池野不自覺地勾起角,浮出笑來。
等聞簫擱下粉筆,池野才散漫出聲:“報告。”許光啓正一臉欣地觀看聞簫簡潔確的解題過程,他不用眼睛都知道,門口站的肯定是池野。有點奇怪池野這小子今天竟然沒從後門溜進來,反而老老實實地站前門喊報告。他開口説了聲“進來吧”。
教室裏出奇得安靜。
池野單肩掛着書包,校服拉鍊沒拉上,就這麼敞開,毫不在意地出了裏面白的衞衣,以及衞衣上印着的那行英文。
他經過講桌,從前往後朝教室最後一排走,跟磁鐵一樣自帶目光引力。
趙一陽瞪大眼,看了池野的衣服,又看向黑板前站着的聞簫,喃喃自語:“我靠啊,我他媽是不是沒睡醒,把眼睛忘家裏沒帶來教室?”上官煜扶了扶眼鏡:“朕也很慌。”兩人對視一眼,最後是趙一陽説出了那個虎狼之詞:“穿的是……情侶裝?”説完他又飛快道:“原諒我不甚純潔的腦子,暫時只能想到這個詞!呸,應該是社會主義好兄弟服飾!”上官煜提問:“大總管,池哥和聞簫,陰差陽錯買到同款衞衣且在同一天穿到學校,是什麼概率事件?”趙一陽壓着嗓子用靈魂吶喊:“一般的同款衞衣有很大可能,beautifulboy不可能!”接下來的半節課都有點安靜,老許以為是這道題的難度把學生給震住了,還在打下課鈴時説了幾句,“這題是很難,但大家千萬不要畏懼!只要平時做慣了難題,在考場上碰見難題,我們才他難任他難,清風拂山崗!”老許一走,教室裏就炸了鍋。但沒人大聲説話,全都控制着音量,時不時往教室最後一排觀望。
聞簫打開塑料袋,把早飯拿出來。豆漿還是温的,入口剛剛好。
趙一陽回頭看了眼,後面那兩人穿一模一樣的校服,一模一樣的衞衣,一個喝豆漿,一個笑着看人喝豆漿。
他轉身捂住眼,“卧槽啊,太辣眼睛了。可是,單從顏值上,我竟然覺得匹配指數有101分!”上官煜:“總分多少?”趙一陽滿臉“我不應該”,回答:“一百。”衞衣的效果在池野跟聞簫做完課間上樓後,得到了擴散。
池野有種自己是黑猩猩的錯覺,還是參觀免門票那種。
“同桌,這一撥兩撥三撥四撥,要是在門口圍觀的,和假裝不經意路過門口、剋制地朝我們看一眼的人,全部徵收門票,我們買衞衣的錢是不是就賺回來了?”把筆在桌面上顛來倒去,池野覺得這主意很不錯,“發揮最大經濟作用,有沒有道理?”
“有道理。”聞簫提議,“我可以站在門口收觀光票。”
“不行,我們兩個缺誰都不行,不然達不到效果。”池野手臂搭上聞簫的肩膀,眉宇疏懶,“不用掙扎了,你跑不掉的。”話裏沒聽出威脅,反倒全是笑意和拖長的音調。
聞簫確實沒掙扎,但眼角眉梢全寫着冷漠,明顯不準備配合池野的壯志雄心。
拿筆寫了“x=”,又停筆,聞簫覺搭在自己右肩上的手,有種無法忽略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