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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簫:“……”等循環到第七遍時,池野裹着一身寒氣走過來,鬆開的拳頭上帶着血——明顯不是池野自己的。

遞了張紙過去,聞簫往後看,那人已經沒影子了。

“不報警?”拿聞簫遞來的紙仔細擦了擦手,池野眉間壓着戾氣,“沒用。我們沒證據,附近沒監控,芽芽又太小,那個人堅定説辭不變,拿他就沒辦法。你説,警察會相信一個有體面的工作、有老婆有孩子、鄰里關係很好的人,還是會相信芽芽這個七歲不到、意思都還表達不清楚、才上一年級的小姑娘?”聞簫沒説話。

他清楚,事實就是池野説的這樣,他們沒證據。

不僅這樣,池野家裏只有他自己和他妹妹,沒有大人在。

池野捏着聞簫遞給他的紙,在手心緊握成一團,彷彿一瞬間被光了所有力氣,他靠在牆壁上,垂下眼看着沒喊停就依然老老實實在數數的芽芽,線緊繃。

他能保護好她、照顧好她嗎?

這一刻,池野自己都不確定。

劇烈跳動的心臟直到這一刻才緩緩平息下來,他伸手,輕輕芽芽的發頂。

第二十八章聞簫回家,手挨着門框換上拖鞋。外婆已經穿了睡衣,見他回來,“把學習資料給同桌送去了?”

“嗯,送過去了。”聞簫單手拎着黑書包,想起什麼,又問,“外婆,您認識附近一個叫錢證梁的人嗎?”

“錢證梁?”外婆仔細想了想,“只有一點印象,他父母都是退休職工,人很和氣,他自己碩士畢業,十幾二十年前,碩士還不常見,後來分配的工作,人本本分分的,怎麼想起問這個?”聞簫拽着書包帶的手收緊,沉默了幾秒才道:“沒什麼。”外婆看了聞簫的神情,知道他平裏很少會分出多餘的心思關注別人的事情,更別説像今天這樣特意詢問,猜測可能不止是“聽見有人聊天”,但聞簫明顯沒有要説的意思,外婆温和道:“有什麼事,可以告訴外婆。”聞簫點頭:“好。”三張數學教學提綱都擺在了書桌上,聞簫挑了一支墨藍的筆,一邊看一邊做記號。看完一頁,他又忍不住透過窗户,朝對面看過去。

對面整棟樓亮着燈的已經不多了,他看見池野家的燈亮起來,沒過多久,又熄了下去。

耳邊盤旋外婆的話——這應該就是附近的人對錢證梁的印象了。和池野説的一樣,在旁人眼裏,那個人渣有學歷有涵養、有體面的工作、有完整的家庭,沒有人會輕易相信芽芽的話,甚至會認為芽芽小小年紀就學會了撒謊,果然家裏沒有大人教。

往後靠在椅背上,聞簫盯着天花板出神,直到手機響起提示音。

微信的聊天界面,一個漆黑的頭像竄上來,只發了兩個字,“出來?”聞簫盯着池野的頭像,忽然在想——這是不是,就是他頭頂天空的模樣?

回了一個“好”字,聞簫扔下筆,起身出門。

剛走出樓門,就看見小區老舊的路燈下,池野直直站着,視線落在某個位置,在想着什麼。像背後長了眼睛,他轉身,嘴角浮起慣常的笑容,“下來了?”

“嗯。”聞簫走近,“去哪裏?”池野晃了晃手裏拎着的白塑料袋,“球場?”

“走吧。”籃球架表面的油漆早已落光,出紅褐的鏽蝕內裏,很糙。

聞簫長腿伸直,接過池野遞來的罐裝啤酒,單手打開,又重新遞回去。

池野沒接。

聞簫:“不是手殘?”想起上次在學校籃球場,自己讓他幫忙開飲料——聽懂了“手殘”這個梗的淵源,池野接下遞來的啤酒罐,又把剩下沒開的給聞簫,“對,殘的程度有點高,還沒恢復,謝謝小聞老師關愛手殘黨。”

“不客氣。”話音落下的同時,聞簫手指穿在金屬的拉環,“啪”的一聲,白氣緩緩冒了出來。

他放到邊,喝了一口。

池野等他喝完,拿近碰了碰,權當乾杯,碰完仰着頭,幾口喝了個乾淨。

喉結上下嚥,側頸的肌繃直,有青的血管凸顯出來。

聞簫看着,從塑料袋裏重新拿了一罐,打開,放在了兩人中間。

喝完,池野呼了口氣,“芽芽哄睡了。”隔了好幾秒,他才接着説,“睡之前一直在哭,拉着我的手説要媽媽。”已是暮,周圍的樹葉綠意變深,風一吹,耳旁就是沙沙聲。

兩個人就這麼坐着,聽了許久的樹葉輕響,不知道多久,聞簫啤酒都喝完一罐了,才聽見池野沙啞的嗓音,每一字都很低,很沉,“我救不回來我媽的命,我除了看着她一天一天的虛弱下去,沒有別的任何辦法。我也沒有照顧好我妹妹。”最後一句話説出來,聞簫聽見,池野的聲線不穩,易拉罐在他手裏,被捏到變了形。

“但是,又能怎麼辦?我除了狠狠揍那人渣一頓,警告他不準靠近我妹妹外,什麼都做不了。我能把他一次打怕了,”池野嗓音啞得厲害,“還能做什麼,我能把他打殘、能殺了他嗎?我不能。我動手的時候,一遍接着一遍地警告我自己,我不能犯罪,我不能出事,我要是出事了,她們怎麼辦。”

“她們只有我。”他彷彿被鎖鏈纏縛的困獸,思前